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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秀俯伏在信长的面前苦苦地哀求道:“原谅我吧!我不懂得看场合竟然在此时此刻说出这种不吉利的话请大人高抬贵手原谅我吧!”
“光头!”
“是是!”“我真想不到你居然会拿胜赖来和我比较。由此可见你根本就是个愚昧无知的笨蛋!你把我和胜赖相提并论不就等于贬低了我吗?叫我如何忍得下这口气呢?”
“不不我没有这个意思请你原谅我。”
“要我原谅你你以为只要说声对不起事情就算了吗?”
信长的怒气越加高涨:“你知道吗?在这世上不杀死一支虫的人是善但有时杀死数以面万计的敌人也是善啊!”“是是的。”
“为了平息百年以来的乱世使天下复归太平我把自己和一族都投入其中难道你都不了解我的苦心吗?你真的只会以常行来判断我的行为吗?如果我和一般人一样只想庸庸碌碌地苟活着那么我还会边走边杀人吗?你话中的意思我会不明白吗?凭你这样的人也敢向我说教真是太过分了。”
“是是!”“我知道杀人不好但是为了完成救世的悲愿我不得不挥舞着手中的剑斩断引起战争、千百万乱世的祸根让黎民苍生能平安地生存下去!在这种时刻你竟敢对我说教真是愚蠢到家啊!今天我要为自己的理想与你一战来吧!拔刀!”
信长不待对方回答很快地拔出背后的大刀朝光秀砍了过来。
光秀还来不及抬起头来便‘啊’地惊叫了一声。
原来信长手中的青江次吉之刀锋已经抵在他的咽喉上随时可以取得他的性命。
“快拔刀啊!光头!”
信长再度喝令到。
“你这个愚蠢的家伙居然把我和胜赖相提并论。而且还盲目地对我说教你跟胜赖一样只会做些毫无意义的蠢事。快拔刀啊!今天我非杀了你不可。”
光秀在心里计算着即使拔剑也打不过对方更何况纵使侥幸地斩了对方也绝对无法活着离开此地。
“是我失言请大人息怒。如果你一定不肯原谅我的话那么就请你杀了我吧!”
说完之后他例静静地俯伏在地。
“什么?你不拔剑?你要我杀了你?”
“是的。一旦我拔与你对抗不就等于罔顾义理了吗?”
“嗯!”信长低吟道颓然放下了手中的大刀然后以鹫鸟般的锐利眼光直视着光秀。
目睹这一情境的人们全都鸦雀无声。在他们认为光秀的确太不应该。不过在这种时刻谁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以免事态越加严重。
有好一会儿客殿里鸦雀无声。
在场的人都同意光秀的说教已经逾越了本分。
信长以革命家自居立下天下布武的悲愿凡是阻碍他的人都无法逃过他的制裁。在这种人的面前光秀居然还说慈悲才是善政。
如果说这话的人不是光秀那么信长一定会更加生气甚至提出反驳说他之所以会有今日的成果全都是由于烧毁壑山之类的暴行所带来的。然而信长却没有这么做。因为他相信人们总有一天会了解他为平定日本所付出的心血。
虽然佛书曾经提到‘见人说佛’但是光秀的说教却只适合于一般人对被视为异端的信长是绝对不适用的。
但是光秀却因太过大意以致犯了信长的大忌更何况这个错误还有继续展的倾向哩!在光秀的眼中信长的辛苦完全被抹杀甚至将其视为常无异这对自视甚高的信长不啻是一大讽刺。
而且信长一向认为:(光秀是最了解我的人!)
因此当他听到光秀的说教时突然有受到污辱、遭到背叛的感觉。
好一会之后信长弯腰拾起了大刀放回刀鞘中然后高声笑了起来。
“哈哈哈光头你在抖哩!你真的抖了!哈哈哈好吧我原谅你!来人哪!为光头倒杯酒来。”
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