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
“如今我的一言一行都为天下所瞩目因此绝对不能做出违悖人伦的行为。你说这种会被冠上杀亲恶名的计谋我能用吗?”
“当然不能用但是我的本意是想减轻大人的负担早日消灭敌军罢了。”
“我明白因此我才不像以往般地生气啊!”“是。”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尽管你是费尽了苦心才攻下八上城心血却不一定会被认同。相反地人们会说惟任日向守为了和羽柴筑前竞功不惜以自己的母亲充当人质甚至被杀。我想你一定不希望遭到这种批评吧?”
光秀再也无话可说了。虽然表面上他承认信长的话很有道理但私底下则认为自己所用的策略才是上上之策。
(无论如何光秀认为自己终究是花了一番苦心。)
当他听到信长的批评后心情更是跌落谷底。
“好吧!无论如何你的功劳是有目共睹的辛苦你了。今天就至此为止你下去休息吧!“
木曾的内应
“报告!”
在武井夕庵的陪伴下坐在安土城第三层房间里的信长正聚精会神地看着新近绘制完成的日本地图。而由前门进来双手俯伏在地的正是木兰丸。
“什么事啊?阿兰!”信长头也不回地问道:“你是来告诉我佐久间信盛的儿子甚九郎来了吗?放心吧!关于佐久间的事情我早就原谅他了。”
“不!不是佐久间先生的事情。”
“不是佐久间的事?”
信长讶异地回过了头。因为对大坂作战不力而被流放的佐久间信盛扰说已经在纪州的熊野病故。为此其子甚九郎特地请示信长原谅他们父子以往的过错并答应让他回到安土来。心性善良的兰丸也曾经为了这件事情而苦苦哀求信长网开一面。
“如果不是佐久间的事那么会是什么事呢?”
“戍守大门的卫土捕获了一名一直在门前徘徊斩男子自称是卖斗笠的商人。经过盘问之后他供称是木曾义昌的家臣并请我转交这封信给你。”
“木曾义昌的家臣好吧!把信拿过来。”
信长由兰丸手中接过那封折成小片、并以胶糊密封住的信函然后把它丢在夕庵面前说:“你看看信上的刻印有没有错。”
“遵命!”夕庵很快地站了起来在书架上拿出一本记载诸侯印刻的书籍仔细比对信函上的印记。“没错的确是义昌的印记。”
“如果真是义昌写来的信那么我就不必看了。义昌是虎田信玄的女婿目前正驻守在木曾路上是我们攻打武田势的最大阻力。”
“我知道!但是你看虽然这封信只有一行字但是他却写得非常用心。”
“信上写了什么?”
“他希望你和送信者谈谈。”
“你是说那个卖斗笠的人吗?兰丸!”
“是的。”
“他的年纪多大?”
“大约在三十二、三岁左右。此人的左右手相当粗壮很可能是个神箭手同时似乎对枪和马也很有兴趣。”
听到这里信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夕庵、阿兰!看来情势又有了改变喽!如今连信玄的女婿也在饱经战乱之后开始相信唯有在我信长的统治之下才能获得和平的事实了。”
“那么你准备接见这名密使吗?”
“不不用见他了。你去转告他就说我希望义昌能以他的弟弟作为人质。”
“义昌的弟弟?”
“你这么告诉他他自然就明白了。”
望着兰丸一脸迷惑的模样信长突然大声地笑了。
“看来对方明白了阿兰却是一点也不明白呢!”
“是啊!虽然对方答应做内应但是你根本没跟他谈过话他怎么会明白呢?”
“如果你这么想的话那么不妨直接去问他吧!我相信对方一定也会这么回答的。好吧!假设我是信玄的女婿而且对武田家的当家主胜赖已经不再抱有任何希望了。”
“问题的关键在于胜赖老是喜欢打些毫无意义的仗在其周围的北条、德川、织田势、任何一家的武力都胜过胜赖但是他却浑然不觉。如果我们不具有侵略的野心那么或许可以维持和平。然而胜赖为了比美父亲的功业而不断地动战争。殊不知没有把握的仗只是徒然浪费人力、财力罢了。这种无谓的牺牲只会招致家臣的不满最终必是走向灭亡之路。我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因此愿意自动向右大将投降献出木曾路协助贵方攻打武田势。”
当信长说完之后不待兰丸有所反应武井夕庵已经用力地拍了一下膝盖高声叫道:“这么说来现在正是攻打武田最好的时机喽?”
“所以我才要义昌交出他的弟弟作为人质使他不得不尽全力协助我们哪!”
“原来如此时势果然完全改变不!这都是大人你所创造的时机啊!”信长笑而不答转头地兰丸说:“阿兰跟你打个赌如果我说的和那个卖斗笠的人所说的话不同那么我就把我最心爱的大刀送给你不过如果完全一样的话那么你就得立刻去把伊贺者奉行加藤平左叫来。”
“好!”兰丸依然圆睁着双眼默默地想着刚才信长所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