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是的。你见了他之后或许会有更好的想法出现也说不定哪!”
“谁啊?快说!”
“就是我的表兄明智十兵卫啊!”“什么?是光秀?”
这时他回过头来以严厉的眼神看着妻子。
“光秀为了拜访你而来到这个城吗?”
“是的!我们有二十年不曾见面了。他现在在越前的朝仓家当官是个月俸四千五百贯的知行。他向我表示有事情要和殿下密谈所以才千里迢迢来到美浓希望我能替他引见。”
信长有好一会儿都没有回答。
他回想起从前岳父道三曾经非常欣赏明智十兵卫光秀并且说他是一个相当好的秀才而信长也早已知道他在朝仓家中当官。
然而这个光秀虽然少年时代曾受过道三的教养之恩但是在道三危急之际却不曾出现过而且在那之后无论美浓生多大的骚动他也从未回来。如果从这些来看那么——
(这是一个气度狭小、只为自己着想的家伙。)
下了这种判断之后信长对他也就不再存有任何好感了。
但是这个光秀却是方才信长所想到的越前朝仓家的家臣他倒真是千里迢迢地来到岐阜啊!想到这里信长又不禁歪着头继续思量。
“现在我可以把他带来这里吗?”
“阿浓!”
“是!”“光秀到底对你说了什么?如果只是些不重要的话题我根本不想听!”
“哈哈他没有对我说只是说他带了一封很重要的书信来见你。至于到底重要或不重要那也要等你见过他、看过信后由你自己来判断啊!”“什么?重要的书信?是写给我的吗?”
“当然是写给你的了!”
“谁写来的书信?难道是朝仓义景?他会写信给我信长吗?这不太可能啊!”“噢这件事十兵卫倒是没说他只说是一个很高贵的人他是这么说的。”
“高贵的人?”
信长双眉紧蹙再次努力地思考;突然在膝上拍了一下。
看来或许是已经来到近江附近的足利义秋从浅井家到了越前朝仓家去也不一定!
“好吧!我见见他你带他来吧!”
“这么说你是想见他了?这个十兵卫先生殿下或许你会褒奖他也说不定呢!”
“你说什么?你要知道再怎么说今天我和光秀也只不过是第一次碰面对于一个第一次碰面的男人有什么好高兴、有什么好奖赏的呢?我只把他当做朝仓家派来的使者因此不必到大厅去在这里就行了。”
“我明白了那么现在我去带他过来。”
浓姬出去之后信长不知想些什么竟然躺了下来。
在他的头上放着刚刚他所看的那张从近江到越前所有通路的地图此刻他甚至把它整个摊开来放在自己的脸上。
光秀由浓姬带进来时已是片刻之后的事了。
“殿下你醒醒啊!十兵卫先生进来了。”
明智十兵卫光秀很庄重地坐在浓姬后面。
“哦!是你啊欢迎你来。”
信长这么苦笑着。
当然他只是假睡这点浓姬十分明白至于光秀有没有觉到那就不得而知了。
当光秀看到信长脸上的那张地图时他的眼睛闪过一抹亮光然后又立即看着室内的装饰。
“殿下?你醒醒呀!殿下!”
“什什么?你没有向我说一声就进来了!”
“我已经将明智十兵卫先生带来这里了你起来吧!”
“什么十兵卫?噢!这不行啊!”信长急急忙忙地将地图收起来丢到一边去然后双脚交叉地坐在那里伸了一个大懒腰后说道:
“噢!你就是十兵卫啊?”
光秀坐在他的面前两手庄重地放在前面。
“我就是明智十兵卫光秀很荣幸能见到你也很抱歉打扰了你的午睡。”
信长轻轻地瞥了他一眼:
“哦!这个啊!”这是他从喉咙里所出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