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了。我一人担当所有的罪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要去面对那个大笨蛋。”
“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不会做出苟且偷生的行为。勘十郎公子他什么都不知情。这全是我权六一人的企图。看我权六的死吧!”
他右手抓住马缰把马向后转。
马回转之后突然好像听到离自己身边不远的地方有摩擦地的声音而奇怪的是这声音隐隐约约地传了来。
“这倒是奇怪了!难道我的耳朵失灵了?”
当他的小头从矮树丛里出来时四周却不见信长的影子就连那些侍卫队也都不见了。到处都是自己部下的尸体。天空中有着秋天的斜阳十分刺眼。权六很自然地朝着末森城走去。
他心里想着难不成信长乘胜攻打末森城去了?
“报告!”
“喔还有人在谁呀?”
回头一看原来是他派往美作方去通告消息的侍卫他就如稻田里的青蛙似的两手伏地。
“美作先生已被信长殿下所杀所以我没有向他传达您所交代的话。”
“什么?美作已被杀了!”
“是!他们要他认所有的罪切腹自杀然而他不肯就这样一刀被斩了。”
“认所有的罪切腹自杀?”
“是的当时的美作先生说这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是奉勘十郎公子的命令。”
“嗯!那么信长殿下呢?”
“刚才他说已经结束了而往围墙的方向去了。”
“”柴田权六好像是从肚子里出如猛兽般的声音似的。
默默地沉思了一会之后他悄然地低着头回末森城去。
他入了城门却一句话也不说。
甚至也没去见安全回来的信行公子就这样地回到自己家里仿佛要远离红尘似的剪掉了他所有的头成了个和尚。这时他的眼里不断地涌出泪水来。
“我我错看了信长殿下。我我真是瞎了眼了。”
权六和信行根本就不是信长的对手。
“然而直到今天为什么我都不明白这点呢?”
从他的眼里又滚落下一颗颗泪珠。权六他甚至用手捏自己臀部上的肉并且用力地咬着嘴唇。
他终于觉到信长的杰出之处相应的对自己到昨天以前所做的事情仿佛一场噩梦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坏到那种地步。
本以为那个大笨蛋只是到处去糟蹋别人的土地谁知其目的是为了锻炼体魄又可以亲自了解自己领地里的地理。他常常做出一些越常规的事情那也是他的策略为的是不让别人察觉出他的意图何在。
难怪像美浓蝮那样的人物也会中途变卦愿意与他携手合作。
先主信秀殿下也是说什么都不愿把家督的职位留给信行。平手政秀又处处包庇着信长殿下。现在回想起来这些人早已看出他的不凡了。
所以浓姬那样的才女才愿意跟信长和乐地生活在一起。对于攻打清洲他甚至可以全部都收回去的!
(看看我!看看我!到底被什么样的思虑蒙蔽了眼睛?)
权六就这么涕泗纵横了好一会儿但是这不是哭就能解决问题的。
他毕竟是先主信秀殿下指名为现在已是武藏守的勘十郎信行身边的席家老啊!
总是要善后的无论如何权六必须收拾善后他的立场非常重要。
想想还是林佐渡比较识大体只有弟弟美作上战场而自己不出面到时怎么都好解释呀!
“舍弟这家伙不明白哥哥的心意做出这么轻率的行为真不知该如何来表达我的歉意。”
佐渡会显出一副完全不知情的表情说着这些话不过话又说回来当信长斩了美作之时本来就没打算要继续追究下去。要是真的打起来岂有那么容易就放过末森城的。
不!也可以说是有感于责任在身所以权六才剃掉自己的头
终于他用拳头抹去了泪水表情严肃地叫着夫人在她耳边说了一些话。
夫人看到他的光头惊讶不已又看到他满脸的泪水渐渐地她也流出泪来。
大概是从这附近借来的吧!她把一件黑色的衣服放在权六的眼前。
本性刚直的男人在他觉到自己的错误时觉悟得也快。
权六很神秘地穿起那件黑色的衣服等到天黑之后才走出家门。他避开人们的注意来到住在末森城的信长、信行兄弟的生母土田夫人的家门口等候接见。
夫人现在已断别名香林院。
“夜虽已深但我柴田权六有事想请香林院居士帮忙。请转告我来求见。”
当他这么对着女仆说着的时候突然后面有人探头出来那正是——信长的妹妹阿市公主她睁大着眼睛看到他之后“呵呵呵”地笑着逃开了。
阿市后来嫁到浅井家她就是淀君及后来做了二代将军秀忠夫人的生母。后来又做了权六的夫人搬到越前的北庄城去住最后和权六一起死去。然而此时的她却还是见到什么都觉得好笑的小女孩呀!
“哈——柴田先生的头是光的哈哈哈!笑得我肚子都痛了。”
“你说什么?权六先生?”
“是呀!他表情严肃又穿着一件好大好大的衣服”
“小孩子不要笑了!快去请他进来。”
权六恭谨地进来了他已不再哭了。
他正襟危坐点了个头说:
“有件事情想请您母亲大人出面。”
他严肃而庄重地看着香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