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信长没有回答。
“阿浓啊!这件红色的外套很适合我权六和右卫门也都这样称赞。”
这下子换成浓姬无言相对了。但在这位坐迎良人归来的美浓第一美女的眼眸中却丝毫没有揶揄、嘲笑的神色。
的确丝毫也没有!
他们之间仿佛没有爱与恨没有契约也不需存有戒心。浓姬就这般与夫婿朝夕相处。但她似乎愈来愈不了解他了。
(说他是个天生的大呆瓜不!不是!)
虽然众人都称他为“大呆瓜”但对这种悲哀的事敏感的公主却在想为什么自己却一点都没有这样的感觉呢?
他有时相当敏锐有时却又像个任性的孩子。
每当他任性时才女浓姬都像长者一样包容他。
(他真是个呆瓜?还是城府很深呢?)
既然不明白这一点也就不知道应该恨他还是爱他?在这种情况下除了细心观察他的动向之外别无他策。
然而浓姬也想利用父亲信秀叫他到末森城去的这个机会来试探他。
“就穿这件外套好吗?”
一般人只要稍具美感一定无法接受这种红色外套。可是信长却连一眼也不看就说:“好!就是这件替我穿上吧!”
公主心想:这怎么可能呢?但是这时信长早已飞奔而去了。
进到房里坐下后浓姬为他更换衣服时问道:
“父亲找你有什么事呢?”
“咦!到底是什么事呢?”
“是否有很重大的事不能对我说呢?”
“不!只是有件事令我不满意所以我没见到父亲便回来了。”
“啊!你没见到父亲呀?”
“管他是不是父亲只要我不满意谁都一样。喂!阿浓我想你的字应该写得不错吧!”
“不是很好但还过得去。”
“可以看就好了拿笔和纸来。”
“你是要我代笔吗?”
“是呀!就是要你代笔才问你的字写得怎样。你准备好了吗?”
“好了再磨一下墨就好。”
浓姬赶紧拿来纸和笔。信长坐下一手离地眼睛望着天井。
“我要开始说了。”
“好的我准备好了。”
“世间的女子有如天上的星星和海滩上的沙子那么多”
“世间的女子这是什么意思呢?”
“这是情书啊!”“咦情书?”
浓姬笑了一下。她想起最初见到信长时他曾经说:“我们两人之间要不断地作战直到有一方先倒为止。”
现在的信长是否要引起我的嫉妒呢?他的居心到底何在?想着想着浓姬的脸又恢复原来的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