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其实当然没有。
她确实写了家书,几乎是三日一封,但家书中从来没有提到过这种不存在的灵芝。不过,她倒是写了一封信给喻绮昕,请她替自己多备几支老参,价钱好商量。
但是这些信光是寄到大偃就不知道要多少日,更何况回信呢。
乌尔好似完全不考虑这遥远的距离,接着追问:“什么时候可以送来?”
他说完,又是一顿,好似喉咙里还有许多未尽之语,最后只道:“我怕来不及。”
他的要求分明荒诞,却让沈遥凌莫名觉得有些沉重,她绞尽脑汁,也没想好要怎么回答。
支支吾吾,接不上话时,身后卷来一张披风,将她整个人裹了进去。
接着沈遥凌被端起来,带上了马背。
宁澹骑着马疾驰而过,将人直接从乌尔身边抢走,低声嘟囔:“真麻烦。”
骏马四蹄飞快,沈遥凌探头往后看,乌尔的身影越来越远,很快成了一个黑色的小点。
沈遥凌不得不松了口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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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第97章
◎擒敌◎
夜风呼啸而过,但沈遥凌完全感觉不到,因为她被严严实实的裹在披风里,面朝着宁澹的胸膛,身周热气蒸腾。
他们选了最快的马,连夜奔袭,在天亮之前应该能够找到卡玛德加的老巢。
宁澹的视力在黑夜中也是卓绝,轻松辨认出前方引路的囚车,紧紧跟在其后。
他们如同一队斥候,彼此都隔着几丈的距离,即便卡玛德加提前防备暗中观测,也防不住他们所有人。
越往前沙地越厚,马蹄陷入沙中,速度慢了下来。
一阵夜风拂来,卷着一丝奇异的气息。
宁澹心念电转,忽地拉紧缰绳:“吁——!”
声音还未落下,前方忽然猝不及防地炸开一片火光,巨响如同雷电在耳边炸响,滚滚黑烟夹着沙石飞溅,大地轰然震动,被扬起来的沙石如同瀑布一般劈头盖脸而来。
骏马受惊长嘶,四蹄摇晃着摔倒,失重的一瞬间,沈遥凌感觉到自己被抱紧,宁澹用力将她摁在胸口,在空中翻转了个位置,她的后背摔在沙地上,没察觉到多少疼痛,睁开眼,宁澹的胸膛撑在她面前,用脊背挡着火星、飞沙和落石,给她留出一片可供呼吸的空隙。
爆炸平息后,后面的人迅速赶上。
挖开掩埋的一层厚重沙土,宁澹松开手,跪坐在一旁的沙地上。
古印掀开他背后破碎的衣衫看了眼,拧眉道:“有烧伤。”
伤口里夹着砂砾,看起来颇为刺眼。
沈遥凌唇色泛白。
宁澹目光落在她脸上,抬手用手背蹭了蹭她的下颌,擦掉一道灰印:“没事。”
又抬头问古印:“前面什么情况?”
“不好说,很可能还有更多炸药。”
宁澹转头看去。
那辆引路的囚车已被炸得四分五裂,恐怕连同里面的人也已经成了灰。
卡玛德加的动作比他们想象的更快,这种速度只能说是早有准备,而这种手段防的绝对不是大雁商人。
乌尔面色沉如锅底,一片肃然,握起一捧沙在面颊边缘蹭了几下,硬生生将易容物给撕了下来,恢复了本来的面貌,颊边因为长久的易容留下斑点血痕。
“我去找他。”
事到如今,遮掩已经没有了意义。
沈遥凌强迫自己迅速回神。
“你别冲动。”
“那难道还有别的办法?”乌尔盯着前方茫茫的夜色,“这是我离他最近的一次。”
沈遥凌摁着额角。
她知道,卡玛德加狡猾得就像沙里的鱼,如果现在不抓住他,一个不注意就有可能让他溜到了别的地方去。
宁澹松开手,把沈遥凌交给了魏渔,捡起她掉落的披风重新给她系上,转向乌尔道:“要多少人?”
沈遥凌下意识一把拉住他。
乌尔看着那两人相牵的手,低声道:“五千。”
魏渔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