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宁澹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坐在了沈遥凌边上,抬起手,把她掀开一半的盖头彻底扯下来。
仆婢们立即呼啦啦地从黑暗里小步走出去了。
沈遥凌目光不自觉地跟着她们,似是有些无措,又有些紧张。
宁澹攥着盖头,一手撑在沈遥凌背后的喜床上,另一只手生疏地贴到沈遥凌腰侧,缓慢地往自己这边揽了揽。
沈遥凌抬起手,好像想要栏他。
宁澹察觉到她的动作,手上使力,沈遥凌被捏到腰间软肉,瑟缩着靠到了他肩膀上。
怀中温香软玉,触感那么真实。
宁澹瞳仁深处不断地放大又紧缩。
眼前的人就在怀中。
而且他可以触碰。
他不必隐忍,因为这只是幻境,是他曾拥有过的记忆。
一旦说服了自己,宁澹便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躁动与焦渴。
方才在幻境之外,他本就是靠忍力苦苦支撑,现在,所有被强行按捺下去的冲动全部反噬,在脑海中迅速烧得燎原,占据了所有的思考。
幻境中原本的那个宁澹似乎也与他如出一辙的毛躁。
他垂眼看着靠在自己肩上的沈遥凌,抬起拇指,指腹在沈遥凌看起来分外甜美的唇瓣上压了压。
触感有些微黏腻。
这就是唇脂?
沈遥凌被他搂在怀里,像个漂亮的小人偶,被他观赏,探索。
拇指停留得有些久,沈遥凌想躲。
他追着又摸上去,好像把人惹恼了,张开嘴咬了他一口。
雪白的贝齿磕在他拇指上,留下一点印痕。
宁澹抬起手看了看。
“不许咬我。”宁澹对沈遥凌说。
沈遥凌似乎被吓到了,愣怔地看着他。
宁澹俯身,吻在了那双唇瓣上。
沈遥凌这回没有再咬他,他尝到了唇脂的味道,轻轻地卷了一点,送到沈遥凌嘴里去。
她被收拢在臂弯里,怀抱越锁越紧。
沈遥凌面颊滚烫,脑海越发混沌,对于她此刻而言,宁澹的肌肤有如清凉的甘霖。
她终于想明白了。
她并没有再重生一次,这只是个梦境。
自己在阿鲁国中的那个药余毒未解,她偷懒,欠了两天的清心汤,这会儿反扑上来,竟然做起了春.梦。
梦到她与宁澹的洞房花烛夜。
她无法操控这个梦境,只能任由其发展,不过,身在其中的感觉却无比地真实。
除了她不能按照心意行动之外,一切与现实无异。
宁澹撤回去一些,气息低沉,抬起手摸索了一会儿。
沈遥凌的婚服仍然好端端地穿着。
他沉默,抓起沈遥凌的手,放在她自己的襟扣上。
沈遥凌咬紧嘴唇内侧,解开一颗。
宁澹很快就学会了,接过接下来的事情。
等到沈遥凌身上的束缚全部解开,他按着沈遥凌的腰把她放倒,俯身贴过来。
他又解下自己身上繁琐而华丽的婚服配饰,在最后抽开玉腰带的时候顿了顿,又抓着沈遥凌的手,叠在他的掌心里,一起放到了腰带上,缓缓拉出来。
沈遥凌喉间愈发地焦渴。
这梦做得太细致了。
连宁澹的眼神都那么真实。
完全可以以假乱真。
她放松心神,沉浸到梦境中,欣赏着宁澹的面容和身形。
烛光落在他胸膛上,肌肤如同暖玉。
他终于做好了一切准备,搂住她,假装自然地在她面颊上亲了一下。
然后又慢慢地游弋到嘴唇。
沈遥凌一边昏沉沉地和他交吻,一边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