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没有……”
林宴知道,对方今日能错开贺玖霄提前潜入长乐宫,显然是未去早朝的,但却完全没想到,他竟然已有一段时日没有上朝了。
“那接下来呢?”林宴有些好奇:“战事将起,你要去领兵吗?”
陆秉枢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握着他的手把.玩,微垂的目光平静而沉默。
林宴感觉有些奇怪,正准备再问上一遍,对上他的眼神,忽的一顿:“你……不打算出征?”
揉.弄的动作顿了下,将手自他手背插入指缝,十指交握,陆秉枢淡淡的说:“大周的武将,不止我一人。”
“可是……”
可是,胜率最大的只有却只有你一人。
永昌帝好猜忌和弄权,他在位时,大周的武将,对上北戎能胜者已是无人,若非如此,陆秉枢当初也不会拿到十万兵马。
四年的战场训练,如今那十万最熟悉北戎的精兵,更多的,恐怕还是听从陆秉枢的命令。
贺玖霄固然有隐卫在手,但到底刚登基不久……
仿佛读懂了他要说什么,陆秉枢声音平静中透着寒凉:
“所以,该轮到贺玖霄求我了,不是吗?”
“你……”
骤然睁大了眼睛,林宴感到难以置信:“你打算拿北戎的进攻,压制贺玖霄……”
陆秉枢没有否认:“那夜在皇宫,他可以不被威胁,但如今,满朝的目光都在那里,天下皆可见,国之疆土,百姓安危,他还可以继续不被威胁吗?”
自然不可以……
即便是主角,做一国之君也不是简单的三言两语就可以。
更何况,尽管被困于长乐宫,林宴也清楚,贺玖霄近段时间其实颇为忙碌,远没有表现出的那样波澜不惊。
可是,这不仅仅关乎贺玖霄。
“国之疆土、百姓安危……”
重复着陆秉枢的话,林宴抓着他的手指微微收紧了些:“你这样做,毁的不仅仅是贺玖霄……”
战事再起,贺玖霄若继续冷血不受威胁,视百姓天下如无物,固然会被群臣死谏甚至可能动摇才到手的帝位,但陆秉枢自己何尝不会身败名裂?
无视陆家素来的家训、名声,手握尖兵却不愿入战场,以势胁迫君王……已可算逆臣,便是当年赫赫战功换来的功绩,也难逃天下人的口舌……
林宴不明白陆秉枢为什么会这样选择,那天夜里,他之所以选择送走陆秉枢,除了考虑到贺玖霄表现出来的冷戾疯意,很大一部分就是不愿意陆秉枢去违背自己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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