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的症状加重,看起来出乎他的意料,才能让他真正有所疏忽,配合你将人留下来。”
看了眼随着解释脸色越来越冷硬的陆秉枢,他顿了下,轻声:“现在不就是正好……”
捏着拇指上拉弓用的扳指转了转,施尽力道才将眼底的戾气压了下去,陆秉枢沉声:
“你是不是忘了,我拿秦放鹤最主要的原因,是你说除了永昌帝,只有他有那种给你续命的毒。”
林宴怔了怔,下意识的想要开口:“我……”
“我要捉他,因为你需要,我放他走,也是因为你在他手上。”鹰眸冷沉,陆秉枢冷声打断他:“你用损伤自己的办法留下他,全然是本末倒置。”
“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他无心无情,发下你的症状也按下不表,加快离去,再不管不顾于你,你会怎么样?”
林宴下意识说:“不会的吧……”
这样的时机,秦放鹤既然会潜入镇北侯府带他走,又怎么会全然不管呢。
“万一呢?”陆秉枢低声道。
没有人知道那一刻他有多慌乱,近乎窒息的恐惧在心中蔓延,心跳都仿佛在那一瞬间停止了,就连下意识射出那一箭的手都是抖的。
即便从秦放鹤那里弄来了“美人恩”给人服下,仍然放不下心,彻夜守于床畔。
直至此时,陆秉枢才发现,自己竟然如此害怕林宴有意外……
陷的深了,他无法想象失去的后果。
“我……”被他幽沉的目光注视着,林宴莫名有些发慌,不自觉往被子里缩了缩:“我下次注意……”
还想有下次?
陆秉枢拧着眉垂眸看着他。
只是见那半掩在锦被中的半张脸还带些虚弱的白,轻颤的羽睫下,乌眸含雾,到底将话咽了下去。
抬手以指腹轻抚过他的脸颊,陆秉枢低声道:“我之前便和你说过,你做事,应当以自己为重。”
“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林宴顿了下,微微垂下眼帘。
掌心与脸颊贴合,两人静静的相伴了片刻,见他窝在锦被下有了困意,陆秉枢才慢慢松手,走出房间。
………
院中,陆青已经等候多时了,一见他出来,连忙提着灯笼走近了几分。
陆秉枢面无表情“他做什么了?”
陆青微微摇了摇头:“倒也没做什么,只是要见侯爷。”
眉眼阴沉了几分,陆秉枢抬脚出院,往另一方僻静的书房走去。
见他到来,书房外把守的侍卫恭敬的低头行礼,打开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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