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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劳烦秦大人陪着看风景了,但既然秦大人不参与狩猎,闲着也是闲着,就帮忙把这只兔子送回到本侯的帐中吧。”
陆秉枢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这是阿宴要养来玩儿的,想来,秦大人多番殷勤,应该会把它安稳送过去吧……”
秦放鹤眼底眸色沉了沉,唇边的弧度似笑非笑:“林公子还没说会和侯爷一起去行猎吧?”
陆秉枢撩起眼皮,淡声:“西郊秋猎,不入猎场,而是只像秦大人这样闲逛,岂不扫兴。”
“对吧,阿宴……”
这是他第二次以这样亲昵的措辞来喊林宴,仿佛是与冷峻相背离的幼稚宣示主权之举。
但本就极具金石相击的低沉嗓音刻意放缓了从喉咙间发出,配上那双仿佛波澜不惊的幽深黑眸,又确实莫名带出几分了暧昧的亲昵。
林宴怔了下,突然觉得耳根有些发烫:“我……”
微妙的停顿令周围陷入了奇怪的氛围。
注视着他的神情,秦放鹤的目光沉了下来。
在他的计划中,不应该是这样发展的。
或者说,他不应该说这些话。
毕竟,在数次确认陆秉枢对自己与林宴接近的警惕后,他就意识到,想要拉拢还掌握不少兵权的镇北侯,成就大业,最好的做法,是在明面上和林宴疏远开来。
只是,时隔数日再见,秦放鹤只一眼就看出林宴与陆秉枢之间,比之宁国公府寿宴之时,更亲近了的氛围。
无论是面对瑞王时,陆秉枢下意识的回护后,林宴靠近的回应;还是只看向自己一眼后就轻易收回的视线,却不断落在陆秉枢身上的目光……
无不昭示着,林宴似乎,与陆秉枢的关系亲密了许多。
依照秦放鹤和林宴原本交易,这本是好事,但是他却莫名觉得有些不虞。
尤其是方才在为永昌帝传令的时,看着两人倚肩低头一同触碰那只兔子,不知名的情绪涨到了高峰,他下意识的开口阴阳了一句。
于是,一切又回到了之前的针锋之中……
回过神来,他已经说出了陪同林宴的话。
秦放鹤从不会收回自己说出口的事,加之莫名的心思之下,他宽慰着自己,永昌帝召,陆秉枢不可能直接拒绝。
如果对方领命去了,他正好与林宴同行游览,多多少少也有些乐趣;
如果陆秉枢不甘,试图将他与林宴隔开,那最大概率是对方强令他随行一同前去见永昌帝;
毕竟,依照陆秉枢的性格,应该不吝于在明知他无意行猎的情况下给他添些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