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鹤勾着唇,眸色沉了下来:“夜已深,他还会来你房中?”
“这个和大人关系不大吧……”林宴看了他一眼:“再说,你之前找我交易,不是也和这有些联系。”
“但是现在,还不到我计划中的时间。”秦放鹤神色微敛:“我说过,你和他何时一起,何时传毒,要听我的吩咐。”
“总要提前准备些,”林宴淡定的开口:“大人这么在意做什么?”
秦放鹤半眯了下眼眸,神色沉沉:“我做事一向谨慎。”
“我会注意的,“林宴敷衍道:“比起这些,秦大人还是说说自己的目的吧,侯府布防严密,想来你前来,应该不单是为了和我讨论这些问题吧?”
眼底眸色深了下去,秦放鹤注视着他,不知道想了些什么,过了半晌,才淡声开口:“你没有回我的消息,镇北侯府往我府上送了批厚礼。”
林宴怔了下,随后才记起来之前自己似乎却有收到过对方的两道传信。
但一来为防节外生枝,他没心情事事应和对方;二来关于永昌的那条命令,他还没能找到机会开口,加之病了,便更懒得回应了,所以并未理会。
顿了下,他避重就轻道:“那日在宁国公府,你虽没有熏香,但给我上的药膏却有味道,陆秉枢闻出来了,我只好称遭了卫锦的算计,恰撞上你在馆中,相助了一遭,侯爷说会给你备礼。”
“难怪卫锦才醒过来,又跌断了手……”秦放鹤轻嗤了一声:“他倒是狗鼻子。”
这还是林宴自那是后头一次听到卫锦的笑意,诧异过后,听见后一句有些无语:“与其说这些,秦大人还不如考虑下自己那么谨慎,之前怎么会忘了药膏味道一事。”
秦放鹤神色僵了下,闭口不谈,转而提了另一件事:“听闻你病了,侯府请了太医。”
林宴:“快好了……”
秦放鹤:“昨夜宫中云妃小产,引出乱子,皇宫清洗了一大波人,其中,涵盖了一位姓钱的太医。”
林宴微微睁大了眼:“侯府请的那位?”
“应该是同一位,”秦放鹤问道:“他来府上有什么举动吗?”
林宴回忆了下,坦言道:“在我这里,只传了一条命令。”
“让我九月廿九,也就是十日之后,同去西郊秋猎,”他顿了顿,继续道:“不过我还未寻到合适的借口。”
而且,他连病两场后,很怀疑陆秉枢会不会同意带他一起去。
秦放鹤微微顿了下:“西郊秋猎每年都有,永昌帝和朝中宗亲重臣均会参与,除了让你去还有说做些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