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德霍格眸色沉沉的盯着他。
不知何时,大多被隔绝在石门之外的黑色雾气再度于洞穴内聚拢,深深沉沉的笼罩着,混和周围突然粘稠起来的潮湿气息,给人带来了难以形容的压抑感。
“你的后颈……”
对峙良久的沉默后,林宴率先追击,放缓了声音再次开口问道:“是有一片逆鳞,还是,一处伤痕?”
猛然拍掉他即将伸向自己脖颈处的手,尼德霍格露出可怖的神色,一把捏住他的下颌,咬牙:“你是想死吗?”
因吃痛而忍不住蹙眉,被迫仰起头的林宴微微垂下眼帘,目光自他手背因用力而绷出的明显的青色筋络上扫过:“你不否认了?”
“我可以杀了你……”
红色森冷的竖瞳眯起,尼德霍格一字一顿的开口,那张英俊深邃的面容如野兽一般危险。
“我知道……”林宴舔了舔唇,将发干的声音放轻了几分:“但是你现在还不会……”
“毕竟,我还是你的人质。”
被重新提及的定义让尼德霍格眸色暗沉了几分,目光落到林宴发白的脸上,从他如蝶翼轻颤的长睫一路划过鼻梁,定到那紧抿的唇瓣上。
脆弱和坚韧并存……
明明在害怕,却还强装镇定,尼德霍格空荡荡的胸腔仿佛被某种不知名的物质影响着,有些热胀又有些发痒,但那股子疯狂的杀意却散了不少。
“确实,你还是我的人质。”
扯了扯唇,他松开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林宴,语气冰冷:“你该庆幸你对我有用,也该庆幸,那株蠢货执迷不悟的护着你。”
在尼德霍格口中,会被这样描述的只有龙血草。
林宴刚想开口,就见他脸色阴沉的一脚踩在了地面蔓延过来的红藤上,“蠢货,没听到吗?我还不会动他!”
再一看,龙血草延伸的藤蔓已经或悄无声息的绕上了他的腿,或危险的滞空在他背后。
顿了顿,林宴伸手摸了摸一旁递过来的细藤。
得到安抚的龙血草呆了一会儿,很快就收回了藤蔓,摇摇晃晃的顺着林宴的手攀了上去,重新化作一道草藤缠绕的手环圈在他腕上。
见状,尼德霍格眼露厌恶:“蠢……”
“你不要总这么说它。”林宴忍不住蹙眉:“而且你们既然都是因为霍德尔而产生,本质上,是有联系的吧……”
尼德霍格冷嗤一声,断然否认:“我怎么可能和它有联系,那株草不过是只剩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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