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同尹半安一样,虽然一开始因为南宫琛看着有些窘迫,但被插拔几次后便只管享受起尹半安的勇猛与技巧来,就算和南宫琛双眼对上,他也满不在乎的,因此反是南宫琛慌张羞涩地躲开目光,他若不是紧跟着就被尹半安撞得啊啊浪叫,说不定还能镇定地对南宫琛说句话。
南宫琛觉得自己的内心都要被这两个人的疯狂弄得崩塌了。
他和大哥做了那事之后,负疚感极重,家庭伦常人言议论礼教束缚,无一不让他战战兢兢。在那种本就脆弱无比的情况下,南宫玮却毫不体贴地讥嘲他,更让他心寒得如被冰雪,也才负气出走。
然而戚雪棠与他交往这许多天,看来是那么正常温柔的一个人,怎知做起这事来却像是毫无礼义廉耻之念,简直让南宫琛都要怀疑自己先前的忸怩羞臊是不是根本就错了,这原来并不是一件需要遮遮掩掩,而是光明正大的事么?
他看了一会儿,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发热,可是如何敢发出呻吟惹起旁边这对老虎的注意,只有强忍着在体内流窜的一丝丝酥麻的欲念,离家出走后第一次想要见到大哥,想要他现在就在身边,压住自己,抚摸自己,缓解自己体内的欲火。
但是南宫玮没有出现。
南宫玮从晓得二弟同戚雪棠一道乘船去了金陵,便不顾自己风餐露宿已有好多天,再度上马,这回却还叫了几个年轻力壮的小厮,并每人多带一匹空鞍的马,又是日夜兼程地去追。
所幸戚雪棠是乘船,船行速度又慢,他们几个人沿着江岸追过去,不到两日便迎面碰着回来的管家一行。那南宫玮只听管家转述南宫琛的决定,那张脸已变得铁青,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管家怎么晓得他心里的想法,见他那般生气,却不知为何,要宽他心地劝道:“戚少爷也是金陵名门出身,他与二少爷交往,或许是有利益瓜葛的想法,却绝不会公然对二少爷不利。何况二少爷一直呆在家中,有些气闷也很正常,出去散散心想必就会回来了,大少爷不用这么担心。”
南宫玮一言不发,他本就没有下马,此时一拨马头,依然朝江岸下游奔驰而去。管家阻止不及,跟随南宫玮而来的小厮们也急忙赶上去,那阵势颇有点要同戚家硬干上的意思。管家到底见过戚雪棠,知道戚雪棠带在身边的人手并不少,恐怕大少爷吃亏,忙叫船上那些仆人赶紧上岸去集镇买马,同样跟过去支援大少爷。
二少爷说戚兄一向待他很好。
二少爷说他要浪迹江湖,不闯出名头便不会回家来了。
戚少爷对二少爷很是维护,不会对二少爷不利。
这些正常的话听在南宫玮的耳里,却极端地不是滋味。
一向很好……哼!果然是奸情日久,所以难舍难分。
不闯出名头便不回家?去到金陵,当然就会给那戚少爷金窝藏娇地保护起来,别说名头,只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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