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宫珏“嗯”了一声,又在他喉结上舔了几下,才道:“靖书,我好喜欢你。”
谷靖书只觉被他舔得猫爪挠着般心头痒痒,又听他声音呢喃,格外可爱,整个人早就舒服得如同飘在云端,便细声地回应道:“我也喜欢小珏。”
南宫珏显然听得很满意,便往他下巴底下拱了拱,道:“那就好了。只要和靖书在一起,我就不会觉得冷了。”
他虽这么说,谷靖书却还是不由得有些担心,便摸着他光裸的脊背,温柔地问道:“那怎么会突然觉得冷了?小珏,你有什么心事告诉我好不好?”
南宫珏不期然就微微嘟起了嘴,不高兴似的摇了摇头,道:“那些事我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想。”
谷靖书不禁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只觉怀中这少年不但是个孩子,而且还同动物似的单纯。只是他如此做法也并非问题的解决之道,因此谷靖书还是耐心地抚慰着他脊梁道:“你不想去想,那就交给我想好了。你到底有什么心事?”
南宫珏磨蹭了半天,好容易才不甘不愿地道:“父亲和那谷云起在屋里说的话,你没听到么?”
谷靖书一呆,他依稀记得那时自己正被少年抱着索吻,而少年也确然是在屋内传来南宫北翊的咆哮之后变得有些异常,便也有些紧张起来,看着少年慌忙道:“他们说什么?是不是……是不是不准我和你在一起?”
南宫珏闷闷地道:“谷云起好像是不太愿意,不过父亲并没有不准啊。我…
…听见他们说了些不清不楚的事,又提到了我……“他说着忍不住又将身子往上挪了挪,将颧骨压在谷靖书的腮帮上,两眼凝睇着他,道,”我有些想不明白,好像谷云起倒和我也有些关系似的……又说到一个叫少彦的人……那人是谁?为什么谷云起说父亲看在他的面上会好好地对我?父亲……他说我长得太像那可恨的女人……那是什么意思?又说只要少彦愿意,便不会真的杀了我……他原来是想杀我的吗?“
他虽是看着谷靖书说话,其实也相当于自言自语,说得并不清楚。谷靖书也听得糊里糊涂,但最后两句话却也令他身上发凉起来,便将他抱得紧一些,又从旁边勾过被子搭在两人身上,言辞却是倍加温柔小心地道:“小珏要是想不明白,不如……不如去问问谷前辈?”
他原想说去问问南宫北翊,但一转念,到底觉得比起南宫北翊,是谷云起更为亲切一些,便换了话头。
南宫珏道:“我在禁足,不能离开这里。”顿了一顿,又在谷靖书皮肉上掐了一把,道,“你就记着那谷云起!不是让你别再想他了么?”
谷靖书轻哼一声,讷讷地道:“可是他……他长得那么像我……”
“不像!”
“小珏……”
南宫珏认真地道:“我说了他没有你可爱的。”
谷靖书被他看得一阵心跳,竟忍不住喘息起来,轻声道:“我……我不过是觉得他可能与我有一些亲戚关系,所以才这么担心,并不是……不是像对你这样的喜欢。”
南宫珏蹙眉轻哼,道:“亲戚又怎样?”
“这……就如你与你的父亲、兄弟一样……”
谷靖书话才出口,就觉得这个例子很有些问题,因为南宫珏明显对父亲对兄长们没有平常人的那种依恋孺慕之情。果然南宫珏毫不犹豫地道:“那有什么不同?”
“……还是有不同啊,小珏你……你听到南宫老爷说那种话,不是也很难过么?”
谷靖书终是想明白了南宫珏方才的感受来由,更觉少年的孤寂可怜,身子微扭,与他肌肤贴得更紧一些。南宫珏自己却并不明白,道:“我没有难过。父亲若真的想对我不利,我也不会对他客气。”
谷靖书轻轻叹了口气,抚着他的脸颊,道:“南宫老爷究竟是怎样教你的,我现在也很有些疑惑了。”他对少年这性格的孤僻怪异虽不免感慨,但那种喜爱依恋之情却是愈重了,只觉少年这纯粹的头脑中,竟是将满腔的情意都留给了自己,便也望能回报他自己拥有的一切。不管什么念头,只要能做到的,便一定要满足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