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挺意外的,这种时候,居然还有生意?
现在的诡物不对,能被诡物缠上,相当于中大奖了。
我想了想,点头:“是。你有事儿?”
他点头,搓了搓手:“我是安大的学生。”
我道:“大学生啊,我也是安大的。”
他笑道:“是吗?师哥你好。”
我道:“进来吧,出了什么事儿,说说。”
他听招呼进来,坐在沙发上,我给他倒了杯茶。
天挺冷的,他喝了一口,嘴里冒着白气,道:“前几天不是下雪了吗?我们这儿好几年没下雪了,所以晚上没课的时候,我们很多同学都在雪地里玩,我就看到……雪里有一张人脸。”
第433章冻死
雪地里有一张人脸?
我道:“是晚上看见的?什么样的人脸?”现在,大地之胎的力量横扫一切诡物,目前还能出来活动的诡物,都是能量很低级,低到不足以吸引大地之胎的力量。
所以,他所说的人脸,如果是诡物的话,大概率是属于我一只手就能捏死的类型。
而且他身上根本没有诡气的存在。
不过,目前的情况下,有没有诡气的存在,并不是判断诡物是否出没的标准。
毕竟在大地力量的充斥下,人身上沾染的诡气,都会以很快的速度消失。
我打算,如果没什么事儿干,就继续做生意,毕竟现在出没的诡物,要么是极其低级,随手就能捏死;要么是古扶那种大诡,收敛了力量猫着,根本不敢出手。
那些低级诡物,虽然在我看来没有任何威胁性,但对于普通人来说,哪怕只是低级诡物制造出的一点风吹草动,都已经够吓人了。
说起来,毕业后的头一年,我还是经常回安大的,但后来工作太忙,天天琢磨着升职加薪,买房买车,很久都没回安大看看了。
眼前这个小学弟……小脸白中带青,眼下一团黑,一看就知道最近没有休息好。
我问完,他道:“是晚上看见的,大概八点那个样子吧,学校里路灯都开着,其实还是很亮堂的。那是今年第一场雪,所以那个时候去玩雪的人比较多,很热闹,闹哄哄的。我当时玩了一会儿,就准备回宿舍了,不经意的一低头,忽然就看见雪里有一张人脸,看不出是男人还是女人,脸色发青,就像是整个人被埋在雪里,只露出五官一样,额头、头发、下巴什么都看不见,就脸中央那一块。”
“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吓到了,大叫了一声后退几步,周围的同学都看向我,有人问我怎么回事,我再一看,雪里的人脸没有了。”
他说到这儿看了我一眼,见我没有接话,便继续道:“我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所以很快也没当回事,但是,那场雪不是下了三天吗?后来连着两天,我都看见了。都是在有雪的地方,而且好像就我一个人能看见,每次只要有其他人注意到,它就消失不见了。我很害怕,就在网上搜,结果就搜到了这个……”
他从兜里拿出卷起来的a4纸,上面是打印出来的一篇帖子,应该是将帖子的页面截图了,然后打印出来的。
一共六页纸,时间显示,是五年前的帖子。
发帖人是个叫‘安然’的人,五年前也是安大的学生,在帖子里发问,描述的情况和小学弟几乎一模一样。
她应该是个姑娘,问自己是不是遇到鬼了。
有人回复说她是不是精神出了问题,有人建议她去寺庙里拜拜之类的。
帖子里,她在三天后又追问了一条,内容是:我没有精神问题,我确认自己是见鬼了,我打听到我们学校,以前曾经冻死过一个学姐,我找到了那个学姐的照片,和我看见的人脸一模一样!她盯上我了!
后面跟了一些真吓人,你是不是来搞笑的之类的评论。
我看完这几张纸,道:“为什么要打印出来?”
他道:“还好我当时全部截图保存了,因为我第三次访问那个帖子的时候,显示无法。”
“我查到这个后,我就在学校打听这件事情,老师们是不肯说的,也或许是真的不知道,但我从一个老清洁工阿姨嘴里打听到,说是七年前,确实有个学姐是被活活冻死的。”
“那个学姐怎么死的不知道,就是第二天被发现的时候,就站在大树下面,浑身都是雪,都快冻成冰棍了。查监控,就看见那个学姐,是自己走到大树下面的,一动不动的,后面监控就开始出现雪花点,像是受到了什么干扰。”
“反正学校是赔了一笔钱的,然后当时校园里,还传了一阵谣言,大概就是说那个学姐是被鬼魂附体了之类的。”
说到这儿,他倒抽一口凉气,搓着手道:“然后就是发帖的那个学姐,她是五年前出事的,情况一模一样,也是站在那棵大树下,活活冻死的。但她的事,被压了下去,学校不准人乱传,后来琢磨着是不是那棵树有问题,还把那棵树给连根撅了,又用水泥填了,在那块区域弄了两个乒乓球台,现在还经常有人在那儿打乒乓球啥的。”
我推测道:“七年前,就有人莫名其妙冻死,如果是有不干净的东西作祟,那么,那东西更早之前,应该就出现在安大了。说起来,七年前我读大三。”
小学弟惊讶道:“那师哥,你有听过这件事吗?”
我摇头:“没有,大三下半年,开始忙着实习,在学校待的少。”我那会儿是个特别能折腾的,再加上要早早工作养活自己,所以一有空就在外头做兼职,对于校园里的八卦,确实没怎么留意。
顿了顿,瞅着他眼巴巴的神情,我道:“所以,你担心,自己会布她俩的后尘?”
他狂点头,道:“看天气预报,后天又会降雪……我害怕。我这两天晚上,老是做噩梦,那个梦特别真实,特别可怕,我感觉,那好像是某种暗示,只要时间到了,我就会……”他打了个哆嗦。
做梦?
我道:“梦是气的延伸,你的噩梦,必然是那个东西带给你的,你梦见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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