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提醒我们。”
洪姐道:“不客气不客气,都认识一年多了,我还就是想问问……那东西看见了我,不会缠上我吧?”
她这话算是问到点子上了。
事实上,还真有可能盯上她。
那件衣服我没见过,究竟是怪、是附了鬼魂、还是别的什么情况,我不得而知。
不同的情况,可能出现不同的后果。
洪姐是熟人,我不能骗她,于是道:“不能确定它会不会缠上你,但至少,它‘见过’你了。你最近最好是小心一点,多留意一下自己的衣物。”
洪姐顿时吓的不行,连忙道:“哎呀,那、那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呀?万一那衣服缠上我可怎么办呀?”
我苦笑,心说我们不回来,都是为了那条街的街坊邻居们着想。
很明显,有什么东西盯上我们事务所的人了,或许是冲着我来的,或许是冲着老谢,也或许是冲着古扶。
总之,在背后那个作怪的东西没有出来前,我们只能尽量避开人群。
于是我道:“我们……不确定,可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万一你被缠上了,我告诉你个电话,你找这个人,然后告诉他事情的始末,就说是我让你找的。我相信,他那边会帮你处理。”
说完,我将赵星的电话留给了她。
洪姐有些害怕,但也只能无奈的接受了我们暂时回不去的事实。
挂完电话,谢惊蛰道:“恐怕那件衣服的来路不会那么简单。”
“你也觉得?”
“嗯。那个老头,那个蟑螂,还有鬼手,看起来没有联系,但都是受指使,冲着我们来的。”
我道:“恐怕这件衣服也是。我们更加不能现身了,否则那条街的人更危险。只要我们不现身,或许那东西就会离开?”
谢惊蛰道:“只怕它会缠上洪姐,逼我们现身。”
我叹了口气,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到底是什么力量,在幕后指使这些诡物作祟?
将我们铲除,对那个力量有什么好处?
我们三个人中,它究竟又是冲着谁来的?
目前看来……似乎是冲着我来的更多一点。
我道:“现在我们自身难保,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说话间,我手掌忽然一阵灼热,掌中的鬼奴印传来竟然开始发红。
灼热感很快变强,几个呼吸间,手心顿时像抓了烙铁一样疼痛。
“啊——!我去!”鬼奴印所驱使的恶鬼,被反杀了!
谢惊蛰脸色一变,正要上来查看,但为时已晚,鬼奴印彻底消失,而我掌中出现了类似烫伤的燎泡。
燎泡里隐约发黑,里面是黑水。
我哆嗦着手,气息不稳:“这李光殊,身边真是养了不少能人……”为了完成答应神女的事,我之前蹲守了李光殊几天,但他身边有两个看着平平无奇,实则很厉害的鉴诡师。
无奈,我只能以符咒之术,暂时将恶鬼安置在符纸人中,借由符纸人,让恶鬼帮我继续盯上,以寻找合适下手的机会。
而现在,那四只盯梢的恶鬼,被诛灭了。
作为鬼奴印的主人,我自然受到了反噬。
万幸我刚才反应快,及时切断了恶鬼和鬼奴印之间的联系,否则,他身边的鉴诡师,便能根据恶鬼的气息,定位到我们这个院落所在。
好险。
“为权贵办事的鉴诡师不少,他们轻易不出手,实力不可小觑。”
我找到自己的法器包,摸出银针、糯米和朱砂丸来,一边处理伤口,一边道:“扶人间正道,除世间邪魅。老古说的没错,行规一千条,合着就咱们俩遵守了。”
谢惊蛰微微叹息,没有接话。
他们谢家可以说是传统鉴诡师的代表了,可也正是因为如此,在鬼军扫荡时,其余鉴诡师作壁上观,谢家的鉴诡师一脉,却几近灭族,只剩他一人。
用银针挑破掌心的燎泡,里面的黑水流出,我抓住糯米,很快,糯米就完全变成黑色。
符纸一烧,黑色的糯米被净化,变成了一小撮灰烬,酷似燃烧后剩下的塑料。
再拿朱砂丸在手掌滚动,那握着烙铁般的剧痛这才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凉。
剩下的伤口,我随意上了碘伏,然后道:“老谢,你现在不能妄动力量,而我怀疑……背后指使这一切的东西,可能是冲着我来的。你应该知道,那只鬼手和我的关系,所以,我有一个想法。”
谢惊蛰应该是猜到了我想说什么,静静的看着我。
“你回谢氏集团吧。像个普通人一样,继续做你的谢氏总裁,其余的事情,我自己面对。”
谢惊蛰眯了眯眼:“你觉得,一切还能回去吗?”
“只要你不动用力量,或许……”
他打断我的话:“污染之力就存在于我体内,比那棵槐树当初面对的污染更强烈,没有或许。我回不去谢氏集团了,就算要回,也只能回谢家祖宅的禁锢之地。”顿了顿,他道:“但我不想那样活着,我宁愿痛痛快快的死,像我的族人一样,更有意义的死。”
我心里一揪。
如果当初武攻村那件事,我不参与就好了。
当时想着跟诡案组合作,换取‘混元蛇’的线索,没想到踩了这么大一个坑。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