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一个空间里是无拘无束的,那样的空间越小便越觉得自在。可是害怕的是冬天,人少了,空气就冷了,身体也就冷了。于是一个人在宿舍里颤抖着上网,煮着开水取暖,烟与影的交错有股皱着眉头抽大烟的老态龙钟相。偶尔蜷在辈子里发会儿梦,可是身子还是冷的,越来越凉。4点钟进的被窝,醒来已经近6点了,生活越来越不规律,所以到了冬天,身体就越发不耐寒。
百无聊赖,突然想吃烤山芋。前几天,下了晚自习约莫9点多的样子,风很大,我还是去买了个肉串,回来后,宿舍多了个人,她说佩服我的勇气,为了一个肉串,那么冷还出门。我倒觉得没什么,想做就做呗。随手从桌上拿了点钱,就为山芋下楼了。
楼下的落叶少了,前两天大风的时候,树叶还很厚的。秋天的时间缩短了,减少了树叶适应下落的时间,终于在冷到汗毛孔透不出热气的时候落得成灾了。于是突然想起了上上个秋天,和朋友走在家乡上学的街道上,踩着落叶奔跑的样子,那里的落叶噼里啪啦作响得很厉害。这里的落叶多了分蔫气儿,找不回那样的味道。不远处有两三个校工尽职地扫着落叶,也许该让叶子在地上多待几天,生命的热气散尽了,也许就可以响得清脆了。
出了学校大门并没有在那个固定地点找到烤山芋,有点失望,就去了书店想买份报纸。没有,就去了不远的报亭。拿了份周末。我问老板,那里的烤山芋去了哪里,是不是在那里?我用手指着相反的方向。老板用手指着我的身后,喏,那里。
买到了也不是那么开心,也许只是借口出来透透气吧。前一天晚上,我想家,想朋友,想我现在喜欢却不能的人,想了很多很多。我想着他们,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在想我。我从不奢求自己怀念别人的时候,那个人也要怀念我,就像我不奢求我喜欢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也要喜欢我一样。可是如果可以,我希望在他们想我的时候能够让我知道,那么我会以一种怀念的姿态来看他们,来感谢他们对我的重视。被想念的人是幸福的,想念一个人也是幸福的,所以我不要求想念的平等性。
一个想事情的人是很安静的,一种心跳静止的平静,所以那个晚上,我的微笑让我看起来像是个小妇人。
回去的路上,看见了很多情侣。我问过很多人他们喜不喜欢冬天,可是他们大多都说,较之冬天,更爱夏天。我不解了,迎面而来的他们的表情与夏天时的那般是那样不同,明显的快乐他们感受不到吗?
我喜欢冬天,虽然我不耐寒。感觉里的冬天比夏天温暖,厚厚的衣服,暖暖的拥抱,充斥着白色呼吸的空气,是眼睛都看得到的。冬天的温暖正在于它可爱的场景,这样的可爱让彼此笑得更动人。
回到宿舍的时候,烤山芋已经冷得差不多了。我有个朋友喜欢把热乎乎的山芋用塑料袋包好后揣进怀里,她说暖和。我没有那样做,想着她的样子就可以了。烤山芋没有被我吃完,其实我并不是特别喜欢吃,就像我刚才说的,想做就做了,透透气罢了。
还是想念着,用一种类似怀念的姿态想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