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不沉越来越相信慕行秋的话,自己果然是异史君的克星,曾经被夺走的魔尊正法,如今成为他的致胜法宝,地猴子的作用似乎还没有完全发挥出来,它们提供视力、助他打拳,对于自信的殷不沉来说,这些远远不够。
地猴子还能帮上更大的忙,殷不沉有着强烈的预感,于是一边打拳,一边集中意志,以炼兽之法将自己与群多地猴子联系在一起。
他找到了,原来如此简单,怪不得慕行秋特意强调地猴子的作用,其实真相就摆在那里:断流城是左流英的地盘,地猴子也是左流英留下来的,它们并非遭到遗弃,而是这座城池的看守。
圣符军大肆破坏的时候,地猴子们没有干涉,因为它们看管的并非建筑。
殷不沉看到一条秘密通道,既不在地上,也不在地下,它是一道法术,路就一条,却能四通八达,而且成功避开了至宝的影响,十里就是十里,不会弯曲为成百上千里。
殷不沉发出一道法术,法术前进的速度比他预料得更快。
异史君正在空中大叫大嚷,比慕冬儿还要不服气,好在这场斗法并未结束,他还有扳回的可能,然后他看到了那道法术,一只直击过来的拳头,个头挺大,握得也挺紧,除此之外再无特别之处,可它没有沿着弯曲的路径飞来,倏忽即至,好像出拳者就在眼前。
“不公平!”一刹那间,异史君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脚下的司命鼎已经不受控制,只好召出洗剑池,用它施法自保。
异史君是只谨慎的老妖,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绝不会动用刚刚得到的法器,他甚至还没来得及仔细检查一遍。
谨慎果然是正确的,异史君的法术刚从绛宫离身,他就知道自己上当了。慕行秋在洗剑池里动了手脚,一道陌生的法术从洗剑池内冲出来,击溃了异史君的法术,直扑他的泥丸宫。
殷不沉发出的拳头已经不重要了。身为众魂之妖,泥丸宫乃是异史君最为重要、最为根本的所在,绛宫与下丹田都可以受损,唯有这里绝不能让任何力量进入。
异史君大叫一声,扔掉洗剑池。双手乱舞,被飞来的拳头一下击中,笔直地向高空飞去。
四面八方的观者无不大吃一惊,他们看不到洗剑池里的变故,全以为这是殷不沉的法术所致,可所有吃惊加在一起,也比不上殷不沉的吃惊,他了解自己的底细,刚才那一拳只是探探路,能击中异史君就已稀奇。还能将老妖击伤,简直是匪夷所思。
“殷不沉赢了!”老撞第一个大声叫道,声音传到几十里以外,大王虎吼了一声,替他助威。
欢呼声四起,殷不沉如在梦中,想笑笑不出来,只觉得全身虚脱,像是在海中连游了三天三夜。
城南司命鼎上空出现另一只妖族,大声道:“等等。老君还没下来,未必就输,而且这一战有点古怪……”
“唯一的古怪就是我赢了。”殷不沉终于缓过神来,得意洋洋。尤其是看清对面那只妖的相貌之后,“元骑鲸,你不会不认账吧?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元骑鲸很尴尬,只得向天空望去,盼着异史君快点下来。
一个黑点迅速下坠,转眼就到了元骑鲸身边。那是一只高达三丈有余的巨鸦,两只眼睛像是在喷火,“我明明是与殷不沉斗法,为什么会有其他人参与?”
“哈哈,记得我叫殷不沉了?众目睽睽,与你斗法的就只有我一个,哪来的其他人?”殷不沉身边的地猴子们到处张望,见到的每一张脸孔都同意他的说法。
异史君嘎嘎怪叫了几声,展开翅膀,将元骑鲸从司命鼎上推下去,“别以为不露面我就看不出来,控制红蛇法术的明明是秦凌霜,帮你发拳的是左流英,对洗剑池动手脚的是慕行秋,从里面出来的法术……是昆沌,没错,那是昆沌留在洗剑池里的印记。”
殷不沉摇头,将声音放大,让东南西北四面都能听到,“秦道士传我除魔拳法,她自己可没动手,难道连这也不可以吗?若是这么说,异史君,你的帮手更多。”
异史君语塞,秦凌霜破除魔体的手段太简单,却十分有效,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呃……这个不算。”
“左流英在断流城留下了一点法术,但他没有提前告诉我,我是在斗法过程中发现的,而你没有发现,这也叫‘帮我发拳’?”
异史君再度语塞,断流城的寒冰异乎寻常,他以为自己看不出名堂,别的妖族与人类更看不出来,在这件事上自己的确输了一招,“那个……好吧,这个也不算。”
“至于洗剑池,我不知道是否有谁对它动了手脚,更不知道从它里面蹦出了什么法术,可你用来斗法的至宝明明是司命鼎,换用洗剑池是你自己的选择,怪不了慕行秋吧?”
异史君恼羞成怒,全身不多的羽毛根根直立,“没完,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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