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芳芳是诵经科,我知道那边的规矩肯定更多,可我希望你们能经常见面,不要生分了。”
三人郑重地点头,芳芳眼里还闪着泪花。
大良将小秋推向芳芳,拉着沈昊走到一边,严肃地说:“可也别见得太频繁了。”
沈昊脸一红,“你管得可真多。”
“我是怕耽误你们修行,而且,我也就管这一次,以后想管也没机会。”大良笑着说。
沈昊向正在低声私语的小秋和芳芳看了一眼,无奈地说:“要说见得太频繁也是他们俩。”
“他俩虽然没拜堂,但是有夫妻的名份,当然可以总见面,天天见才好。”
沈昊撇撇嘴,“凡缘是要斩断的,道缘也不长久,你还想让他们……算了,这不关你事,也不关我事。”
野林镇的聚会结束,养神峰的离别情绪还在延续,唯一保持无动于衷的是那几名道门子弟,对申己来说,一切都没有变化,只有一次,他在集中存想课之前走到小秋面前,施以道统之礼,自从两年多以前道歉之后,第一次向小秋开口说话,“慕行秋道友,希望能在五行科见到你。”
“会再见的,不一定是五行科。”小秋平淡地说,他从未忘记二良的死亡,但他将仇人确定为申庚,不会转到别人身上。
还有两年,申庚就将结束思过。
申己走后,大良低声说:“虚伪的家伙,他巴不得你进禁秘科,这样五行科第一轮就会选他,我听说他只认五行科,甚至愿意在第二轮入选。”
小秋又一次心生犹豫,他喜欢五行科,喜欢斩妖除魔的生活,最关键的是,五行科首座申继行看上去是个好说话的道士,不会轻易对徒弟使用控心术。
幼魔仍是小秋的心头大患。
可他已经做出承诺,不能再改口了,林飒非常喜欢这名弟子,杨宝贞对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没有过特殊照顾,林都教偏向慕向秋却是人所共知。
最后半个月,五行科仍未放弃对小秋的争夺,杨宝贞破天荒地与小伙多说了几句话,“你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弟子,但你不适合禁秘科。”她的声音非常诚恳,小秋几乎不敢相信这就是杨都教。
“禁秘科的确最了解魔种,但他们只是研究,不是面对面的厮杀对抗。即使有一天你找到彻底消除魔种的方法,实施这一方法的也是五行科道士。”杨宝贞没来由地加上一句,“李越池就是死在魔种手中。”
“我不是出尔反尔的人。”小秋说,虽然非常遗憾不能进入五行科,但是能与申家保持距离,也算是一种补偿。
“出尔反尔?是啊,大家都不喜欢出尔反尔的人。”杨宝贞终于放弃劝说,最后的语气却有些意味深长。
乱荆山的都教孙玉露没有参与争抢,只是有一回上课的时候,莫名其妙地对小秋说了一句,“无论怎样,乱荆山都欢迎你。”
小秋知道,乱荆山绝不会欢迎幼魔,他已经无技可施,甚至做好了准备,一进禁秘科就向首座坦白真相,左流英曾经有过幻想妻子的经历,没准能理解他的处境。
因此,选徒终于开始的时候,小秋如释重负的感觉比所有人都要强烈。
选徒仪式从年初开始就在影响弟子们的生活,整个过程却非常简单,近二百名三年期及以上的弟子当天下午在思祖厅集合,坐在蒲团上,面对那座巨大的铜钟。
十几名都教一字排开,林飒是主持者,先带着弟子们念了一遍思祖经,然后拿起一根手柄极长的木锤,在铜钟上轻轻敲了一下。
钟声低沉,在思祖厅内回荡,钟身突然像镜子似地显现出一个人形,庞山宗师宁七卫端坐,吟诵一遍训徒十诫,随后消失。
林飒宣布选徒开始,拿起木锤又在钟上敲了一下。
今年排序第一的是禁秘科,首座左流英的形象出现在钟身上,大多数弟子都是第一次见到他,虽然耳闻已久,还是对那副年轻的容貌大吃一惊,只是不敢开口议论。
小秋面对铜钟,预先演习向首座坦白的心情,发现这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他对左流英仍然心存警惕,一丝也没减少。
左流英目光低垂,好像对这次选徒极不开心,等了一会,从他身后看不到的地方传来一个女声:
“秦凌霜。”
手持长柄木锤的林飒愣住了,坐在蒲团上的芳芳和小秋愣住了,全体弟子都愣住了,禁秘科看中的弟子明明是慕行秋,怎么叫出另一个名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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