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尔郁郁的说:“早知道你要这么欺负我,我才不出来。”
她的脸蛋到现在还是绯红的,适才被温知宴抱在腿上跟三个公子哥打麻将,她羞死了,可是又不好拂自己老公的面子,就那么配合了一小时,简直度时如年。
温知宴勾唇笑道:“怎么又欺负你了,我是在伺候你,给你当人形坐凳,还喂你喝茶吃水果呢。除了对温太太,我可没这么伺候过人。”
说着,他的手伸到她的旗袍开衩,邪气的拨弄他前几日买给她的流苏腿链。
还挺乖,知道出门把这个链子系上。
肩膀上还披了薄纱小坎肩,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
“赢钱了,开心吗?”温知宴用手指勾黎尔滑润小巧的下巴,低头想吻她的时候,余慕橙过来找黎尔。
“尔尔,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礼物来。”余慕橙拎着一个沉甸甸的纸袋子,瞧见温知宴正在欺负黎尔。
男人高大身形将黎尔扣在麻将牌桌边,将黎尔的下巴勾在他手里,正欲低头衔住黎尔的樱桃软唇,也不顾这里是在会所大厅里,胆大又下流的弄得黎尔面红耳赤。
“温少,是不是欺负我们尔尔了,婚礼怎么还不办?不是三媒六聘的结婚算什么结婚?”余慕橙一出现,就凶巴巴的质问温知宴。
她似乎早就忘了上次在璃城她收过温知宴的支票。
余慕橙用脚想,也知道肯定是温知宴这个心机深沉的高门公子爷婚后在处处欺负对情.欲之事毫无经验的黎尔。
温知宴皱眉不悦,不满怎么亲自己老婆的时候,余慕橙这个事儿精出现了。
他逗黎尔的兴致一下子散了,板起俊脸,对余慕橙冷言冷语:“余女士,别整天玩卷钱跑路,以为你还二十岁呢。”
那嫌弃口吻好像余慕橙已经人老珠黄了,只能忍气吞声的选择委身于他的好兄弟庄敬佑。
“不需要你提醒,你只要少欺负我们尔尔就行了,早点把当初结婚没能给尔尔的都补了。”余慕橙牙尖嘴利的声讨温知宴。
黎尔听到余慕橙这么理直气壮的声讨温知宴,猜温知宴肯定会生气吧,当初他们领证结婚的时候,他其实什么都给黎尔了。
花,戒指,还有在璃城的寒风中,耐心又痴情的等着黎尔出现的十二万分的诚意。
其实,那一天,黎尔根本不知道男人已经暗恋她十年,差点因为琐事,没去赴那个在冬雪之中一起领结婚证的约。
“橙橙,别帮我说话了。”黎尔心中有愧的说。
温知宴接上这个话题,坦荡又笃定的告诉余慕橙,“不用你担心,我欠我们家尔尔的,最后一样都不会少。”
知道余慕橙要跟黎尔叙旧,温知宴牵了牵黎尔的手,贴她耳朵说:“别听这个坏女人乱说,我先出去,你们聊完了,就出来吃饭。”
“嗯,你先去。”黎尔急着把他赶走,他们夫妻今天已经在很多人面前无所顾忌的秀恩爱了,再秀就不合适了。
温知宴走了,穿了件一字领洋装裙,把头发留长又染黑的余慕橙抱了抱黎尔,怜惜的告诉她:“尔尔,我好想你。”
尔尔难得见到余慕橙这么柔情,感怀的告诉她:“我也很担心你,你快跟庄敬佑定下来吧,你看说过一辈子都不谈恋爱的我现在都结婚了。”
余慕橙呜呜呜,假装哭鼻子,“尔尔,你还以为所有男人都像你的温知宴吗?会用结婚的方式慎重负责一个女人的一辈子。庄敬佑跟我就是闹着玩的,哪里像温知宴,在没有把握给你幸福之前,根本不会选择来到你身边。”
听余慕橙说完这些话,黎尔才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的忽然明白到,为何温知宴暗恋她十年都不说。
因为他在等他有把握给黎尔幸福的时候来到。
他们相亲见面三次就结婚,就是这种时候。
“尔尔,知道吗?他连他亲手创办的公司名字都是为你取的。”
“嗯?”黎尔惊异的抬头,看向余慕橙的脸。
“尔生,就是为你而生啊。”余慕橙告诉从来没有自信往这个方面去想的黎尔,温知宴就是如此喜欢她。
从大二开始,他不依赖温家的势力,只靠自己双手去建立的公司,第一间叫尔生,后来从第一间到第二间,第三间,第四间,甚至百间都叫,尔生。
终于,他有了属于他的巨型尔生集团,而这一切的目的,不过是为了他喜欢的女孩而生。
他得摆脱家族对他的控制,如此,他才能自由的跟她一起共度人生。
“你从哪里听来的?”黎尔潸然湿了双眼,说话声音有了不平稳的颤抖。
“上次跟庄敬佑去璃城他的办公室里,他承认的,我其实是这么猜,结果猜对了。”
余慕橙用手指摘掉黎尔眼角挂的泪滴,说:“傻丫头,明白了他有多喜欢你,就快找他要一场最风光的婚礼吧。”
黎尔找纸巾擦眼睛,怕妆哭花了,等一下会让温知宴在那群兄弟面前丢脸。
可是她就是觉得太夸张了。
这种渐渐又突然的发现,在八年乃至十年之前,那样高傲冷狂的男人,就已经不管做什么,都是在为了她而做的真相的过程,对黎尔来说,就是一场最盛大的暗恋告白。
他暗恋她,许久许久了,在他们结婚之前的很多年就开始了,却从来都不曾想到来跟她告白。
是跟他结婚后,黎尔才惊觉,温知宴暗自喜欢一个人根本不需要告白。
跟黎尔结婚,就是温知宴跨越岁月长河,为黎尔做的一场蔓延一生的深情告白。
“哭什么呢,怪不得他从来都不舍得告诉你,就是因为你知道了就会掉眼泪。别哭了,快来看,我从日本回来,给你带了什么礼物。”余慕橙哄着黎尔,送了她为她精心准备的礼物,跟她聊了痛快的天,然后将她牵去会所的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