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耍赖不抵债,八次。”温知宴说,“以后每天喊八次。”
好像并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他帮她悉心照顾了一条狗八年,费尽心思。
只有养过宠物的人才知道照顾一条每天要吃喝拉撒的生命,有多麻烦多累。
蒋姨曾经提过,说温家一开始也不让温知宴养狗,但他坚持养了,一养就养了八年,一直精细体贴的亲自照顾七七,没有人知道个中原因。
今晚,黎尔找到答案了。
因为,那是黎尔的狗。
为了他照顾七七的八年,他让黎尔每天喊他八次老公,一次就可以抵一年,真的说得过去。
但是,黎尔又真的觉得开口喊温知宴老公,会让她羞得人都要为他没了,宛若是她这个小娇妻在恬不知耻的发骚勾引他。
“老,老公……”
刚轻轻喊完这声,黎尔就羞得脚趾抠紧,尾椎骨生出一阵阵的酥麻。
“再喊。”温知宴听完,喉头低哑的低哼了一声,很是满意,被她的甜嗓这么喊,是极致享受。
黎尔溺在他怀里,拗不过他,在宁静又旖旎的夜里,乖乖的绽唇喊了他好几次老公。
黎尔没想到温知宴这个人不仅这么色,还那么俗。
在外面他可是冰清玉洁的男神仙,被再多女人垂涎,都是禁欲淡漠形象,将冷感的西装衬衫领带一穿戴,俊脸一拉长,任哪个惹火女郎使劲扑撩,他都不会给出半点回应。
结果回到家,把自己老婆抱在怀里的时候,他就是如此一再的贪恋着,发疯的想听她张开被他亲得潋滟的樱桃唇,娇嗲的喊他老公。
“老公……嗯……”黎尔皱起一双柳叶细眉,娇弱无骨般的手臂紧紧缠在男人的两只直角肩。
她拿耍赖的他没办法。
明知道她脸皮薄,完全没有跟男人调情的经验,羞于喊他那样的称谓,他偏要让她在这种时候喊她。
最后,黎尔一张莹白的脸蛋像是为他盛放,变成了艳丽的海棠花。
温知宴很满意今晚温太太的表现,帮她养狗的报酬,温知宴收得很足够。
黎尔心里心疼着用八年时间为她默默照顾一条宠物的男人,这个晚上任凭他作乱的犯浑。
不论多少次,在这种相拥时候,吹气如兰,奉身如玉的黎尔都美好纯真得如处子。
这些年来温知宴滴水不漏的护着她,甚至连他自己,他都不让他自己上前去染指。
终于,以婚为名,现在温知宴再也无所顾忌。
黎尔没受过这种悬空姿势,又羞又怕,新买的玉绿色睡裙缠落至腰际,一头乌发披散,衬得她皮肤愈发的莹白如玉。
用八年来还每日她为他发出八声娇媚吟哦,好像温知宴就满足了。
温知宴真的要她叫够次数之后,才饶有兴致的作了罢休。
凌晨抱她在灯下躺下,温知宴特地给黎尔一个小玩意。
黎尔没看出来是什么东西。
“是什么?”她拿在手里问。
“打开就知道了。”温知宴示意。
黎尔打开来,见到了一个鲜红的囍的剪纸,他们结婚许久,现在西灵湾似乎才有了新婚的喜气。“哪里来的?”
“琼姨,就是跟在我奶奶身边的那个帮佣亲手给我剪的。”温知宴回答。
“她知道我们好事将近了,送个好兆头给我,小时候我跟我哥经常一起看她剪纸,现在我哥不在了,她也很少拿剪刀出来再剪。今晚我过去,意外的又见到她再动剪刀了。”
因为琼姨睿智的知道现在的温知宴从那种惨痛失去的遗憾里走出来了。
他是天之骄子,生来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来都不喜欢失去,更别提让他接受失去。
琼姨理解到了,那年惨痛得无法接受的失去,最后能够安慰温知宴心伤的人是黎尔。
他说,看着黎尔,喜欢着黎尔,就会让他心里觉得很静,再也不怨。
“为什么?”黎尔真诚的问。
“大概是觉得我心里的缺憾已经被弥补。”温知宴用指腹抚摸黎尔鲜红的嫩唇。
适才他吮吻它的那种满足感再次在他心里流淌。
温觉浅走了以后,温知宴跟自己对抗了许久,以为自己此生都不会再快乐。
可是快乐很简单,就是为黎尔养狗养了八年之后,偶然被迟钝的她发现,他看到她为他感动得双眸晶晶亮的模样,感受她明明脸皮薄还是会勉强自己配合他的羞涩。
真是可爱到不行。
“尔尔,从现在起,才算我们的新婚,懂吗?”温知宴凝着黎尔的眼睛,柔声跟她宣告。
在民政局领完结婚证后,从陌生到熟悉,拉扯着谈完了恋爱,公开了婚姻关系,他们现在才算是正式结婚了。
黎尔嗯了一声,乖乖答应了。
温知宴给她的那个红色囍字第二天被她小心的贴在了西灵湾卧室的落地窗户上。
黎尔在衣帽间换完衣服,出门前,看到它,她心里软绵绵的发甜,像被浇了蜜。
*
新的工作日一大早。
集团例会开完,执行董事严云生找黎尔到他办公室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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