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
“她跟我说过了,”许念看向电视机,“你去么?”
沈晚爱稀奇热闹,哪里有新鲜往哪里凑,今天去小吃街,明天去新开的清吧,要么就是哪家卖吃的,以前她就喜欢约许念一起,但顾容鲜少出现,她有自己的工作要忙,偶尔一个月都见不到一次。
“你呢?”顾容反问。
许念沉思,应道:“去吧,好久没出去过了,你去吗?还是有工作要忙?”
顾容说:“没有。”
那就是要去。
许念嗯声,专心看电视。十点多,两人上楼睡觉,被子没干,念及今晚不太冷,她拿了薄毯子想回自己房间睡,连着三天穿内衣睡觉,真憋得慌,躺床上气儿都喘不顺了。顾容没让,感冒刚刚有所好转,现在的天就是这样,白天和上半夜热,下半夜冷,这块薄毯子还没腿长,指不定要加重病情。
然而躺一张床上,真心热,没开风扇没开空调,如今还没到铺凉席的时候,年轻人火气旺盛,只觉得动一下都快要出汗。许念不大安分,小幅度动动,偷偷曲起长腿,身子没有全部贴着床至少好受些。
曲腿不费力,这么坚持了不知道多久,迷迷蒙蒙的,快要睡着时,腿向旁边一倒,忽地碰到了光滑的略带微凉的肌肤,软塌塌靠了会儿,还留恋地蹭了蹭。
她倒没真睡过去,不多时感到有点热,才反应过来蹭的是对方的腿,识趣心虚挪开。
时间还早,顾容多半没睡着。
觉得局促,她轻声喊道:“小姨……”
顾容没应。窗户是开着的,不时凉风阵阵,许念翻了翻身,背朝窗外面对顾容,快到农历中旬,圆盘投落柔柔的月光,满屋银白,月光照射下,能看清顾容的侧脸轮廓,线条分明,薄唇比之前更红,兴许也是热到了。
她凑近了些,抬了抬小腿,风从被子一角钻进,里面的燥热暂时消散,但下一刻,热意从大腿蔓向四肢百骸,连背后都生出层薄汗,燥热不堪。
顾容闭眼躺着,不像她这般心浮气躁。
许念推开被子,双手搭在外面,偶尔能听见叶子被吹落卷缠的声音,旁边的温热躯体熏染着她,淡淡的熟悉的沐浴乳香,稍微侧侧头就能闻到。两人的清洁用品是分开的,许念爱用味道淡的香皂,与顾容的沐浴乳香味全然不同,她挺喜欢这个味儿,但沐浴乳的牌子她不认识,应该是外国货,瓶身上是法文。
她曾悄悄挤过一点来闻,但感觉还是有那么丁点儿不同,至于哪里不同,说不出来。
再靠近一点,许念都快睡到旁边的枕头上去了,她侧躺着,呼出的温热的气息悉数喷在顾容肩头,她不老实,睡着睡着就再向顾容近了点,但依旧规矩,中间隔了一定距离不至于碰到。
“你睡了么?”她低声问,将手伸进被子,抖抖背后,这样凉快舒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