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笑出了声,他慵懒地拖慢了腔,低沉的笑声彻底松弛下来。
“徐卿庭,能被我亲是你的荣幸!刚刚你那嘴张了又合,不情不愿,我活脱脱像轻薄良家闺秀的浪荡公子哥……”她音色温软总结他的“课堂表现”,肚子突然“咕噜”一声,忍不住嗅了嗅:“好香啊。”
“家里送来的淮山骨头汤,爷爷亲手煲的,要来一碗吗?”
为了保持身材,虞昭通常都是过午不食,但可能是他刚说话间的神情太过温情,她忍不住点了点头。
虞昭捧着碗,一口口喝得认真,“很久没喝过这样的家常味道了,爷爷手艺真好。”
也许亲人,是他心头上的软肋。
徐卿庭幽垠的黑眸里,碾开一点细碎的光:“老人家总是喜好原汁原味,从小跟爷爷奶奶相依为命,这些虫草花鸡汤,黄精瘦肉汤……都喝够了。”
话虽然这样说,但嘴角扬着笑。
“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难怪长得这么高。”
一碗热汤暖心暖胃,虞昭吃饱喝足:“徐卿庭从明天开始,你来房车接我好不好?你和我——”
她指了指彼此:“我们一起。”
虞昭有点受够现在的不温不火,借着明日“大婚错嫁”,再添柴加火一把,不然后面的“圆房戏”会惨不忍睹~
*
庄绯昼伏夜出,刚和一个青春男大“鸳鸯被里翻完红浪”,就迫不及待打来骚扰电话,只为探听好姐妹儿的近况。
“春宵苦短了?”
虞昭妆发整齐后,正在片场房车里抱着一厚迭剧本玛卡巴卡。
“剧组夫妻”的口头协议像过家家,旁人约p见面就是互啃滚床单,干柴烈火一点即燃,她和徐卿庭则是一对菜鸡互啄闹着玩。
连亲亲和接吻,都得她教!
顶着满头叮铃作响的奢华婚冠,虞昭郁闷不已,乌云堆雪的发都被盘到头顶,眉心的花钿点缀着明艳姣好的容颜。
直到从窗外,看到某道挺拔若松的身影。
绿树交错着枝蔓,片场忙碌的人影络绎不绝,徐卿庭是那道最奇绝的风景线。
他发冠金光熠熠,眉眼却修明疏朗,本是遗世独立的天外谪仙人,却穿着最华贵艳丽的婚服。
他像是在接电话,古装扮相却握着现代手机,给人一种时空割裂感。
过了许久,手机虽然挂断,但人却迟迟没过来。
因为这场错嫁戏,满眼都是一片喜庆非凡的大红,他却跑去跟场记借了个火。
慵懒地点了一根烟夹在指缝间,吞云吐雾间,只一点猩红亮光,根本看不清那凌厉却漂亮的眉眼。
虞昭瞅了一眼平板上刚出的新闻,略一沉思,指尖像蝴蝶一样在屏幕上轻点。
他按照事先答应的,准时来房车这里接她:“导演说,可以试戏走位了……”
但是里面却迟迟没声响,他敲了敲门:“虞昭,你在吗?”
她从里面打开门,手中装饰繁复的合欢扇轻扇着,抬眸即一眼惊艳,她纤眉朱唇,明眸皓齿,莹白润泽的肌肤都好像会发光。
虞昭却不肯下台阶,招了招手:“你先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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