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早上被烈日晒醒的那一刻。
上午十点多的太阳照在光的脸上让他热到转过身,手臂一张抱住枕边人,躺在自己手臂上的枕边人软软的香香的…圆圆的凉凉的…,嗯?
闭着眼,发觉手里的触感和温度都不同於昨晚,味道也不一样,光抬起头眯着眼睛一看,…一个黑色猫爪形的抱枕。
光坐起身盘着腿看着手里的抱枕抓了抓头,
「…春梦?…」低头看了下穿着睡裤的两腿中间,确定了没反应,没变色。
不是梦。是梦的话,我的分身不会这麽风平浪静。
再者,如果真的是梦,比照以往的梦境,我一定可以妄想出那家伙更多煽情的表情,然而昨天的塔矢,一直抱着我的肩膀,根本不让我看他的脸。
看不到脸,但是塔矢身体深处的灼热和拥挤仍然清楚地印记在我的欲望上,…我们做ài了。
…我进到塔矢身体里了。
那麽真实而鲜明的密合感,不可能是梦。
回想着昨夜的温存,光的血液开始往身体尖端集中,正值精力旺盛时期的慾望蠢蠢欲动地抬起头。
「啪──!」甩了自己一个巴掌。一个人发什麽情啊?先把可爱的人抓回来再发。塔矢那家伙居然搞这种偷天换日的把戏?
睁开眼睛第一眼看不到可爱的情人,光的心情坏到了极点,把抱枕甩一边,四处在屋子里找着亮的踪影。最後在浴室的镜子上看到贴了张便利贴:
突然有工作,我先走了。你也不要迟到。
塔矢
「昨天不是说没工作?…啧…身体没问题吧?…昨晚他是说不痛,但他的忍耐力本来就异於常人…,该不会是说给我安心的吧…」
光一边刷牙一边盯着便利贴上的字迹嘟哝着,
「…虽然我也没太勉强他,但毕竟是第一次…,那麽紧的地方硬是被我揉开,塞进里面磨了半天,还顶了好几次…。」
脑子里再次上演昨天晚上的一幕幕,光低头看了眼以惊人速度成长茁壮了的分身,哀怨地自语着:「没救了,…看来只能自家发电了。」
***
光穿了一身黑西装内搭浅蓝色衬衫背着运动型背包来到都内的某个饭店会场,今天这里举了一场围棋大会,早上是职业棋士的围棋指导,下午则有一场公开对奕,光被安排到下午的工作。
「进藤!」远远的走来一样一身西装的和谷,跟光招了手。
「唷。」光抬头一看收起手机,随便打了个招呼。
「搞什麽?打招呼都可以这麽没诚意?生啥气啊?」
「没什麽。」从早上起来到现在几乎每分钟就联络了一次亮全都没开机。让光的耐性来到了极限,坏心情全都写在脸上。
想到这样胡乱迁怒亮也不会跳出来给自己看,於是看了和谷一眼找其他话题,只是不看还好一看就让他发现了让他太阳穴神经一抽的东西,拍了下和谷的领带,
「这领带,奈濑帮你绑的?」
「嘿嘿~看得出来?」和谷带着炫燿般的笑容轻轻拉了拉领带。而这让今天的光感到更加不悦。
「是啊,因为歪的很微妙。」什麽时候不绑偏偏选今天,啧。
「没办法,明日美就是粗鲁你又不是不知道。…不对!我就喜欢歪的领带!怎样!?忌妒啊?」
「是啊,忌妒得快死了。」
真好啊。过夜之後还有人帮忙结领带?我家的居然不见踪影,只留了几个字就想打发我?无情!
「我说进藤,你这个人说的一回事做的一回事,这麽想要女朋友去交啊?我听门脇兄抱怨了,联谊约你也不去,俨然一副围棋就是我的女朋友一样。」
「门脇兄办的联谊你又不是不知道,哪一个女生不是爱玩的?少害我了,我现在对那种没兴趣。再者,我上辈子不知道欠他老兄什麽,每次都在塔矢亮在的时候问我,真是恨不得杀了他。」
「…关塔矢什麽事?」和谷听着听着突然听到光的话里有文脉诡异的地方,於是问,「为什麽不能在塔矢面前问?」
啊…!!我果然还是少说两句比较好,人气高又不怕说溜嘴。
「呃…你也知道的嘛,我跟塔矢是最大的对手,在他面前讲这种事好像会矮他一节一样,不想让他觉得我没认真在下棋。」
这些话是真的,以前还没喜欢上塔矢之前,我就很不想在他面前提这类事,面对全心全意向着围棋的他,我常会有无可奈何的卑劣感,为什麽我不能跟他一样满脑子都是围棋,终究是个半调子的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