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在那件事上,谢蝉衣向来霸道强势,也一直不肯摘掉她左手手腕上的禁灵链。但在日常相处之中,谢蝉衣从不会惹她生气,还向来为她着想,万事以她为先。
仿佛她根本就不是商藜,而只是属于谢蝉衣一个人的阮轻。
但阮轻心底却时时刻刻保持着那么丝清醒警惕,谢蝉衣的所有温柔,那不过是在阮轻不触及到她底线之时。
倘若阮轻有一丝离开谢蝉衣的想法,都会被谢蝉衣折腾的半死不活,然后在自己向她求饶之后,谢蝉衣才会再次恢复成往日温柔无比的模样。
而这近十年间,谢蝉衣除去与阮轻相处,大都在修炼中度过。
虽然李修然一直都送来压制反噬的丹药,但终究治标不治本,那被压制下去,看似平静的反噬,不过都是假象,它依旧在缓慢增长。
日暮西垂,天空渐渐泛起了夜色。
谢蝉衣还在修炼,阮轻百无聊赖的与辅助系统询问:“小统啊,还有多长时间能脱离这个世界啊?”
“六日。”系统的电子音听起来一板一眼。
阮轻哦了一声,她感叹道:“还好时间不长了,不然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爱上谢蝉衣。”
系统的电子音带了疑惑:“难道宿主不喜欢谢蝉衣么?”
“......你一个系统,问这个做什么?”阮轻语气顿了顿,道,“...不喜欢。”
心中却很茫然,因为她不清楚。
她怜惜谢蝉衣的遭遇,也很心疼谢蝉衣,即使能够理解谢蝉衣如今对自己所做的一切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自己所造成的,但理解,却不代表接受。
更重要的是,对于这个世界来讲,阮轻不过是一个过客,而对于阮轻来讲,谢蝉衣,也只应当,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阮轻唇边勾出一抹笑,奇怪自己想这些做什么。
她收回自己的思绪,不再理脑海中追问她为什么的辅助系统。
阮轻望向窗外,一轮圆月悬挂在夜空之上。这个时间,若按她自己原本的世界来算,应当是在十五左右。即中秋,一个本该阖家团圆的日子。
一时间想到家人,阮轻鼻尖微酸,她眨眨双眸,没让泪掉落出来。
微微转头,阮轻悄悄看了眼还在修炼中的谢蝉衣,犹豫片刻,心中还是想要下床去院中独自待会儿的念头占了上风。
只是阮轻还未来得及穿鞋,一阵天旋地转间,整个人便被谢蝉衣压在了床上。
她墨色双眸中似乎氤氲着一片暗沉的血色,看不清神情,谢蝉衣嗓音喑哑:“去做什么?”
想到之前几次被谢蝉衣这样询问之后的遭遇,阮轻脸色微白,她的唇有些颤抖,轻声解释:“我只是,想去院中待会儿。”
“天色已晚,去院中做什么?”谢蝉衣低声笑了笑,那氤氲了血色的墨眸也泛起浅浅的波澜,她柔声问道,“待在我身边不好么?”
这种极致温柔的语气,却惊得阮轻心颤了下,即使明知道接下来的遭遇不可避免,但阮轻依旧尽力想要避免。
她主动吻上了谢蝉衣的唇,墨色双眸泛了层粼粼水光,白皙如玉的脸颊早已一片绯红。
谢蝉衣墨色愈暗,她按住阮轻的后脑,反客为主。
直到阮轻快喘不上来气时,才将人放开。
阮轻眸中一片水光,看向谢蝉衣的双眸带着祈求,声音低软:“我自然愿意待在蝉衣身边。今夜...可不可以,别...呜......”
然而阮轻的话还为说完,便从喉咙中发出一声呜咽,一袭墨色衣袍便被撩开,谢蝉衣修长的手指已然伸了进去。
阮轻泛着水光的双眸微微睁大,谢蝉衣的手指还在继续增加。
“呜,蝉衣...别...”
谢蝉衣眸色幽深,她嗓音沙哑又魅惑:“怎么,轻儿不舒服么?”
阮轻心中一紧,怕她会愈来愈过分,软糯的声音中带着呜咽哭腔:“没有...没有不舒服...呜...”
“今日的轻儿好乖。”谢蝉衣氤氲了暗红的墨眸染上一丝笑意,她的嗓音温柔又满意,“该给轻儿什么奖励呢......”
听到谢蝉衣的后一句话,阮轻还未放下的心彻底提了起来。
下一刻,谢蝉衣抽出手指,当看到她手中从储物戒内取出的那件如羊脂白玉打造的物品时,阮轻立即白了脸色。
“蝉衣...不要...”阮轻嗓音颤抖,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哀求道,“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