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进去。
屋子中央一盏雪亮的灯下三名身穿实验服的男子正在桌子旁忙着。史达琳看不到他们在干什么。行为科学部的杰里巴勒斯正在他们身后往里看一边在写字夹板上作记录。屋子里有一股熟悉的气味。
接着其中一位穿白衣服的离开桌子把什么东西放到了洗槽里这时她确是看得一清二楚。
工作台上的一只不锈钢托盘里是“克劳斯”那个她在斯普利特城迷你仓库里现的人头。
“那只虫就是在克劳斯的喉咙里。”克劳福德说“稍等史达琳。杰里你是在和通讯室说话吗?”
巴勒斯正在将写字板上的记录往电话里念。他用手遮住送话口。“是的杰克他们正在将克劳斯的照片晾干。”
克劳福德拿过他手中的话筒。“勃比别等国际刑警组织那边了找个图像频道现在就将照片出去附上医检报告。往斯堪的那维亚国家西德、荷兰什么的。一定要说克劳斯可能是一艘商船上的水手中途偷偷地溜了。提一下他们国家的卫生部门可以要求对颧骨骨折作出解释。就叫它什么好了说是颧弓吧。务必将两张牙科记录表都寄去普通的那一张和联邦牙科医院的那张。图表到出来要有一段时间呢但要强调说那只是一个粗略的估计——那种情况靠颅骨上的缝合是定不下来的。”他把电话又交给了巴勒斯。“你的东西呢史达琳?”
“在楼下保安室。”
“这虫是约翰斯霍普金斯医院现的。”他们等电梯的时候克劳福德说“他们正为巴尔的摩县警验这人头呢。虫子在喉咙里就像西弗吉尼亚的那个女孩儿。”
“是像西弗吉尼亚那情形。”
“你疏忽了”约翰斯霍普金斯医院大概是今晚七点现虫子的。我在飞机上巴尔的摩地方检察官就打电话给我了。他们把全部东西克劳斯什么的都送了过来这样我们就可以看到原貌是什么样了。他们还想就克劳斯的年龄听听安吉尔博士的意见颧骨被他打断时他又是几岁。他们就像我们一样是来向史密森博物馆咨询的。”
“这一点我还得稍微谈一谈。你是说可能是野牛比尔杀了克劳斯?多年以前?”
“似乎很牵强吗?太巧合了?”
“眼下这一刻是的。”
“等会儿你再看看吧”
“是莱克特医生告诉我上哪儿可以找到克劳斯的。”史达琳说。
“是是他告诉你的。”
“莱克特医生告诉我他的病人本杰明拉斯培尔声称自己杀了克劳斯;可莱克特说他认为死因很可能是意外的性窒息。”
“那是他这么说的。”
“你认为莱京特医生可能确切知道克劳斯是怎么死的既不是死于拉斯培尔之手也不是因为性窒息?”
“克劳斯喉咙里有一只虫西弗吉尼亚的那个女孩儿喉咙里也有一只虫这种事儿我在其他任何地方都从未见过从未读到过从未听说过你怎么看?”
“我想是你让我准备两大的行装的。你是要我去问问莱克特医生对吧?”
“你是他唯一愿意对话的人史达琳。”说这话时克劳福德的神情显得非常悲伤。“我估计你是有思想准备的。”
她点了点头。
“上精神病院去的路上我们再谈。”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