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上你这儿来你却没有时间去买东西?只好冰箱里有什么就将就着吃吧克拉丽丝。我可以叫你克拉丽丝吗?”
“可以。我想我就叫你
“莱克特大夫——就你的年龄和地位来看这称呼看来最合适。”他说。
“是”
“进车库时你是什么感觉?”
“害怕。”
“为什么?”
“有老鼠和虫子。”
“是否有什么可以用来壮壮胆的东西?”莱克特医生问。
“我所知道的一样也不顶用我只想得到我所追寻的。”
“那么是否有什么记忆或者场景出现在你的脑子里不管你是否去搜寻了那些记忆或场景?”
“可能有吧我没想过这事儿。”
“你早年生活中的一些事情。”
“我还得留心想想。”
“当你听到我已故的邻居密格斯的消息时是什么感觉?你还没问我呢。”
“我正要问。”
“听到后是不是很开心?”
“不”
“很伤心?”
“不。是你劝他那么干的?”
莱克特医生轻轻地笑了笑。“史达琳警官你是在问我是不是我教唆密格斯先生犯下这严重的自杀罪?别傻了!不过他吞下那很招惹他人的舌头倒也是某种叫人快慰的平衡难道你不同意吗?”
“不同意。”
史达琳、这可不是真话你第一次对我撒谎。用杜鲁门的话说是一个令人悲哀的事件。”
“杜鲁门总统?”
不去管他了。你认为我为什么帮你的忙?”
“知道”
“杰克克劳福德喜欢你是不是?”
“不知道。”
“这可能不是真的。你希望不希望他喜欢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觉得有一种强烈的冲动要去讨好他?这冲动是不是搅得你心神不宁?对你这要讨好他的冲动你是不是有所提防?”
“人人都希望被别人喜欢莱克特大夫。”
“不是人人都这样。你认为杰克克劳福德是否对你有性方面的要求?我肯定他眼下心里十分烦乱。你认为他心目中会不会在想象同你胡搞乱来的场景、情形?”
“莱克特大夫我对这事儿没有什么好奇这种事只有密格斯会问。”
“他再也问不了了。”
“是不是你建议他把自己的舌头吞下去的?”
“你们提审的案子本来就常带有那种假设的成分用你的腔调一问更散出知识的臭味。克劳福德显然是喜欢你也认为你称职。想必古里古怪的这些事凑到一起都没能逃得过你的眼睛克拉丽丝——克劳福德帮了你我也帮了你。你说你不知道克劳福德为什么帮你的忙——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帮你吗?”
“不知道。告诉我。”
“你是否觉得是因为我喜欢看着你想着要把你吃掉——想着你吃起来会是什么味道?”
“是这个原因吗?”
“不。我要的东西只有克劳福德能给我想同他做个交易。可是他不会来见我的。野牛比尔的案子他不会来求我帮忙虽然他清楚这意味着还有年轻的女人要送命。”
“我简直无法相信莱克特大夫。”
“我只要点很简单的东西而他可以搞到。”莱克特调节囚室内的变阻器将灯慢慢调亮。他的书和画不见了。他马桶上的座圈不见了。奇尔顿为密格斯的事惩罚他将他牢内的东西搬得精空。
“我在这房间里已经八年了克拉丽丝。我知道他们绝对绝对不会让我活着出去。我想要的是一片风景。我想要一扇窗户可以看到一棵树甚至水。”
“你的律师有没有请求——”
“奇尔顿在厅里安的那台电视定死一个宗教频道你一走勤务兵立即就会把声音调出来我的律师也没法阻止法庭现在对我的态度也就是这样了。我想到一个联邦的机构里去想要回我的书想要一片风景。我会珍惜这风景的。克劳福德可以办得到。去问问他。”
“我可以把你的话告诉他。”
“他不会理睬的。野牛比尔会一直干下去干下去。等他剥了人的头皮再看看你是什么感觉吧。关于野牛比尔我可以告诉你一点。我完全不用看他的案子从今往后多少年等他们抓住他的时候——如果抓得住他的话你会明白我当初是对的本可以帮帮忙的可以救下几条人命。克拉丽丝?”
“什么?”
“野牛比尔有一栋两层楼的房子。”莱克特医生说完就把灯熄了。
他不肯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