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念头,一定不能让他走。她随即站起来,再一次抱住他,说,不,我不能让你走。哥,我舍不得你走。
他像是触电一般,定在了那里。她开始主动动作,双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慢慢地移动,不久便越过了他的防线,紧紧抓住了他。她说,哥,你好男人。
这句话对他的刺激不小,她感觉到他在跳动。她用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引到自己的胸前。
这一次,他彻底放弃了抵抗,转过身来,面对她。她顺势往后倒,躺在沙发上。他捋起她的裙子,将她的内裤褪到膝部,然后向她进入。她感到了他的跳动,也听到他嘴里发出一种沉闷而且带着绝望的叫声。她想到了一个流行的段子,说是几个女人在一起谈论自己的老公,一个说,老公就像抄电表的,一个月来一次。另一个说,那还算好的,我的老公是送牛奶的。其他人不解,问是怎么会回事,她说,每次送到门口就走了。杨诚刚的身体在快速软下来,他似乎不甘心,仍然在她的里面蠕动。可毕竟,意志已经控制不了他的感情,他只好沮丧地离开了她。
他极度沮丧地说,老了,我不中用了。
对待男人,她有丰富的经验。她轻轻搂着他说,不用担心,你可能是太紧张了。要不,我们去酒店,你洗个热水澡,恢复一下。我们再来一次,你肯定行的。
他痛苦地摆头,说年龄不饶人,如果十年前,应该是可以的,现在是真的不行了。
她说,那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算真的不能做,两人躺在床上说说话也好。她特别强调,很喜欢躺在床上说话的感觉。
舒彦接触的男人,都是政商两界的要人,每个人都强悍无比,即使是在床上,也都以为自己是征服欧亚大陆的成吉思汗。正因为见多了强悍,反而对杨诚刚这种柔弱的男人,有一种特别的好感。
回到酒店后,她鼓动杨诚刚洗澡。杨诚刚像个固执的孩子,说什么都不肯。她用尽办法,又是亲又是哄,好不容易将他的衣服脱光了,他却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裆部,不肯进浴室。舒彦只好将自己也脱光了,又是劝又是推,将他推了进去,并且陪着他在浴缸里躺下来。他确实太害羞了,躺在那里,不敢有任何动作。她只好主动,用手也用唇,在他全身上下游移。她的手触到他的裆部时,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原来他一点精神都没有。
洗完澡回到房间,他仍然没有回阳迹象,所以匆匆忙忙想穿上衣服。她从背后抱住他,对他说,她不希望他穿衣服,希望两人就这样躺在床上说话。她喜欢这样,觉得这样才能够坦诚。她不喜欢衣冠楚楚。人一旦穿上衣服,也就穿上了虚伪,令人生厌。只有赤诚相对,才是最真实的,也是最令她感动的。他犹豫了一下,放弃了穿衣服。她于是扶着他,走到床边,相拥着躺下来。她亲吻着他的胸脯,也抚弄着他的软弱。她说,太好玩了,像团面一样,我好喜欢。
他不为她的话所动,说,你不用安慰我了。
她说,不是安慰,是真的。
他说,可是,我老婆总是骂我软得像滩泥。
她说,那是她不懂欣赏。
按说,她和他老婆,两人所说都不错。她因为见过的强悍太多,所以喜欢软弱。他的老婆呢?经常面对的是他的软弱,自然就喜欢强悍了。
他们就这么躺着,她抚弄他的下面,他抚弄她的上面,天一句地一句地聊着。话题聊到了他和女人的关系。他说,他这一辈子,只见过三个女人的身子,一个是他老婆,一个是她的女儿,当然,是女儿小的时候,一个就是她。她抓住他,吻着他的唇,说,我的小宝贝,你太可怜了。同时又问他,为什么没有别的女人?因为你的老婆太好?
他摆头苦笑。大概十年前,我已经不想和老婆做了,主要是我的原因,工作压力太大,这方面可能受了影响,每次都阳萎。
她将头向下移,用嘴含住,一面亲一面说,小宝贝,你真是太可怜了,你这一生,得到的乐趣太少了。
也就这时候,她感觉到了他的苏醒。她更加努力地亲抚,他的能量,一点一点地膨胀。
接下来的一场疯狂,地动山摇。让舒彦绝对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持续那么久。她在他的冲撞下,一次又一次昏厥,一次又一次被强烈的兴奋刺激而醒。她很害怕自己会爆炸,因为她觉得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跳舞。
结束时,他趴在她的身上哭了。
龙晓鹏与其说是坐在沙发上,不如说是躺在沙发上。他旁边是一只很大的玻璃烟缸,里面塞满了烟头。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散乱地堆放着许多案卷,太阳光从窗帘的缝隙处钻进来,投在案卷上。
新一天开始了,可是,龙晓鹏却感到时光的脚步,正一步一步将自己推向深渊。最近以来,他整天整天思考同一个问题:怎样突破困局?结果和上一天完全一样,这是一道没有解的题。
门铃响起来,他翻身坐起,顺手将烟头按灭,要站起身的时候,才发现整个身体都是麻的。他只好坐下来,等待身体的恢复。门铃响了半天,终于停了。手机又响了起来,是王雷。
王雷在电话中兴奋地说,老板,有了重大突破。
听到这句话,龙晓鹏精神为之一振,说,快说,什么突破?
王雷说,我就在你门口,手里有一盘东西,你看一看就知道了。
龙晓鹏支撑着站起来,脚完全是麻的,走路不稳。尽管如此,他还是歪歪扭扭走过去,将门打开,放王雷进来。
黎兆平被关在双峰煤矿,那里既是监狱又不是监狱,生活极不方便,龙晓鹏等人,只好回到市区食宿。王雷进来后,也不和龙晓鹏说话,走到电脑前,将一只U盘插进电脑。手提电脑上面屏保画面消失,出现的是一段视频画面,车水马龙的街景。
龙晓鹏不明其意,问道,这是什么?
王雷说,你看下去就知道了。
镜头集中到了一辆车上,这是一辆最新型的宝马X5,黑色的。驾车人很警惕,一直在绕圈子,钻巷子,甚至有几次超线、超速、抢红灯。龙晓鹏是内行,一看就知道这辆车在玩反跟踪。在现代城市交通条件下跟踪是一件很难的事。人们常常从电影中看到跟踪的镜头,实际上,这些镜头是完全非真实的。在城市尤其是中国的城市,几乎没有驾车跟踪的可能,这是因为中国人驾车任意变道,忽快忽慢,横冲直撞,沿途的几乎每一辆车,都会无意识地成为被跟踪者的同谋成为跟踪者的干扰。如果被跟踪者有一点反跟踪意识,那跟踪就绝对会失败。果然,没过多长时间,目标跟丢了。好在目标可能的去处已经被锁定,目标再一次出现在镜头中时,那辆黑色宝马X5已经停在城乡结合部碧玺温泉酒店的一幢别墅前,从汽车上下来的是黎兆平的老婆陆敏。
陆敏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年轻时风姿绰约,不知迷倒多少男人,即使现在,仍然风采不减当年。女人是最不经老的动物,往往越漂亮的女人越不经老,进入四十岁以后,大多数女人只能用四个字形容:不忍卒睹。但也有极个别的特例,她们的体形样貌虽然也变了,却越变越有韵味。陆敏就是这样的女人,舒彦也是。陆敏走下汽车,直接进了别墅。十几分钟后,驶过来一辆出租车,停在院子里,从车上下来的,是一个高大帅气的中年男人。男人下车,直接进了别墅,时隔不久,陆敏和男人一起出来,两人换上了运动衣,各背了一只网球袋,双双来到网球场,开始打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