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既往不咎。就把刚刚的也算在过去中吧。」靖远回到了原本站立着的位置,他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看都不再看苏梦梦的方向一眼。
苏梦梦蜷缩在电梯的角落里,她实在猜不透,眼前这个男人的想法。
她从来都没有猜透过。
电梯到达了顶层。靖远先一步走出了电梯,苏梦梦跟在他的后面,却不敢离他太近。
门,被打开了。先一步的靖远站在门口,冲着苏梦梦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苏梦梦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在搞哪一出。
但她走进门之后,就马上愣住了。
各种性道具凌乱的洒在地板上,偌大的圆床上,雪白的床单像是被蹂躏过,一片狼藉。
苏梦梦忍不住后退了一步,直接装在了尾随她进门的靖远身上。
「怎么样?他们打扫房间的适合我吩咐过让他们尽量保持原样,看来……他们做的很不错啊。」苏梦梦这才发觉自己和靖远已经贴在了一起,她如同触电一般跳开,躲到了浴缸的对面。
靖远摇了摇头:「我们之前在这间房间的适合,可还是很亲密的呢,苏小姐。」「你,到底要干什么?」靖远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道:「你以为我会说『干你』吗?不不不,今天我做出保证,我们不会发生亲密的肉体关系的,我们只是谈话,就如同我在电话里保证的那样。」然而靖远的保证丝毫都没能让苏梦梦放松下来,她依旧保持着全身紧绷的姿势,继续问道:「还要谈什么?我要说的话已经全部写成消息发给你了,你不回复我,非要在这里谈?」「对啊,文字的交流终究是片面的。当然,我不是在否认文字的意蕴,但苏小姐……」靖远停下向苏梦梦靠近的脚步,朗声道:「『我们分开吧。\'』我不相干了。
『」他看着一脸戒备的苏梦梦,继续道:「苏小姐,你难道不觉得,就这样两句话,就要切断我们之间的关系。你,是不是太无情了些呢?」苏梦梦咬住了嘴唇,其实在答应了靖远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料想道会有现在的这一幕了。
但即便如此,即便是已经在来之前做足了心理准备的情况下,面对着靖远,她还是忍不住双腿打颤,声音都几乎无法顺畅的说出来。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打算放过我?」「放过你?苏小姐,此言差矣啊。」靖远左右摇晃着头,「我什么时候约束过你的自由呢?不如说,作为你的主人,我给予你的自由程度,是前所未有的吧?」尽管苏梦梦不想认同靖远的话,但他说的,却是不争的事实。
比起那些和她有着同样的经历,却真的被当成玩具一般玩弄的女人,靖远对她,真的是宽容的太多了。
但宽容,不等于放纵。
一想到昨天从孙鸯那里听到的有关婷婷的遭遇,苏梦梦就浑身寒冷。
「我们坐下说罢,苏小姐。」这是,靖远掉头走向了吧台。这间套房里的设施十分齐全,除了浴缸、圆床这些对于爱情宾馆来说标配一般的布置外,还有着一个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的吧台,甚至一个厨房。
靖远走到了吧台前,他动作娴熟的打开瓶塞,为自己倒上了一杯酒,然后转头冲着苏梦梦道:「不来一杯吗?如果你不愿意喝酒的话,热饮也是可以的哦?」苏梦梦看着靖远那貌似人畜无害的面容,心中的戒备却早已提升到了极点。
现在,房间里只有她和靖远两个人。
靖远的身材虽然不像顾大鹏那样高大,但作为一个成年男人,想要控制住她的行动还是很容易的,刚刚在电梯里的遭遇就是最好的例证。
也就是说,现在的苏梦梦,只要靠近靖远就意味着靠近危险。
然而,苏梦梦不能不靠近这个男人。
她是来和靖远谈判的。靖远会提出很多不合理的要求,甚至完全拒绝苏梦梦,这些都在她来之前便预想好了。
而现在,老实说,靖远的表现已经比苏梦梦预想中的要好上很多了。她真的想过在她进入房间的那一刻,就会被靖远按倒在地上,然后被强暴。
但靖远没有这么做。面对她这个不羁的、寻求摆脱他的掌控的玩具,靖远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耐性和平常心。他甚至还对苏梦梦做出了那样的承诺,虽然苏梦梦认识靖远的时间不算长,但她知道,靖远从来都是言出必行的。
于是,苏梦梦也走到了吧台前。她没有去接靖远递过来的酒杯,而是自己拿了一瓶矿泉水,就那样握在手中,没有打开的意思。
「看来你不渴呢,那就是我唐突了。」靖远说着,将自己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你到底要做什么?」面对苏梦梦的提问,靖远选择先给自己续上一杯酒再做出回答。
「做什么……嗯,这的确是个问题呢。」他摇晃着第二杯酒,琥珀色的酒液在酒杯中荡漾着,浓郁的酒香几乎是马上便在空气中弥散开来。
「这样吧,不如我们从提问开始吧。当然,是我来问你,苏小姐。」「你问吧。」苏梦梦几乎是马上便给出的爽快回答让靖远一愣,但他马上便恢复了笑容,道:「好,那我也开门见山了……」「苏小姐,这些天,你都和谁在一起呢?」苏梦梦本要说出孙鸯的名字,她前几天的确还和孙鸯住在一起。
但看着靖远似笑非笑的眼睛,她立刻便明白了,这并不是眼前的男人想要听到的答案。
「我和…顾大鹏,和他在一起。」「哦?是吗?」靖远明知故问的夸张声音让苏梦梦忍不住攥紧了拳头,他继续道:「那你今天来这里,来和我见面,有告诉他吗?」苏梦梦无法再保持冷静了。
她啪的一声将手按在吧台的桌面上,看着靖远大声喊道:「你到底要干什么?」靖远看着苏梦梦,似笑非笑的眼睛中,虚伪的笑意终于完全被冰冷取代。
被他注视着的苏梦梦几乎是马上便失去了气力,她咬着嘴唇,强撑着颤抖的身体和靖远对视着。
「苏小姐,你应该知道的。」靖远放下酒杯,开口道。
「你,作为我的所有物,在我的提议和顾先生的默许下成为了我们之间一场赌局的赌注。」苏梦梦已经咬破了嘴唇,但她依然强撑着,没有说出一个字的反驳。
「你和顾大鹏先生有亲密的接触,对此我并不是反对的。毕竟,一开始提出让你去接近他的就是我,对此我有清楚的记忆。」靖远的音调在悄无声息中拔高了一截。
「但是,作为一场赌局的赌注,或者说一场比赛最终胜利者的奖品。擅自偷跑这种行为,我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认可的。」苏梦梦不敢去看靖远的眼睛了,她依然强撑着身子,但却不由自主的撇开了视线。
她的声音颤抖着,说道:「我是我自己,我不是你的东西。」「啊哈,在法律上的确是这样的。」靖远也站了起来,他突然伸出手,掐住了苏梦梦的下巴,强迫她和自己对视。
苏梦梦惊恐的看着靖远缓缓靠近,最终停在她眼前不到一寸的地方上。
两人的呼吸,一快一慢,节奏相互交融。
靖远看着苏梦梦,脸上挂着一丝冷冰冰的笑容。
「苏梦梦,你看着我,还敢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吗?」苏梦梦颤抖着,她整个身体都在打颤,撑着上身的胳膊早就失去了力气,如果不是靖远掐住了她的脖子,她早就跌坐在地上了。
但也正因如此,她整个身体的重心都集中在了靖远控制的下颌上,这让她完全丧失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其实,她早就失去了。
尽管精神还在强撑着不去屈服于眼前的男人。
但肉体,肉体却早已被唤醒了某些尘封的记忆,从发梢到脚尖,都在传递着一个信号——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