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已是衣衫整齐了。默默地看了看垂头丧气的我,迳自在沙发上坐下,拿起我放在桌上的烟也点燃一根。吸了一口,技巧地吐出一连串的烟圈,悠悠地问我:「刚才那是你老婆」
我闷闷的说:「不是。」
「那是你女朋友?」
我摇了摇头。
小惠有些讶异地看着我:「那她是你什么人?」
我的脑子「轰」地一响,是啊,她是我什么人?又不是我老婆,又不是我妻子,我对她没有任何承诺。
仅仅只是和我发生过性关系,我难受个什么劲?可越是这么想心里似乎就越难受,好象身体最深处有个最隐秘的角落在隐隐作痛。
「我知道了,」小惠看着我变幻不定的表情,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是你的小蜜,想给你来个惊喜,却看到你和我在一起。」
我无力地点点头:「真聪明,猜得一点都不错。」
小惠用极为优雅的姿态继续抽着烟,脸上一副庄重娴雅的表情,让我根本无法将她与刚才那个一会儿像被凌辱的少女一会儿又象热烈狂放的少妇的形象联系起来。
她冷冷地看着我,有些不屑地说:「不就是个小蜜吗?你看你象什么样子?整个一个斗败了的公鸡似的,哪还象个男人,刚才那股子凶劲到哪去了?」
看着小惠轻蔑的表情,一个无名怒火从我心里燃烧起来:妈的,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被李晓芳看见自己如此阴暗的一面,还在这里说风凉话,你这个无耻的贱女人。
我在心里怒骂着,腾身跃下床,冲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将她拦腰抱起,在她的娇呼声中将她重重地丢在床上。她虽然嘴里呼着痛,眼睛里却流露出挑战的神色。扭动着身体在床上摆出了一副极为诱惑的姿势,吃吃地笑着说:「刚刚才射的,你还行吗?」
这一句话立即点燃了我的火,欲火怒火交织在一起,我恶狠狠地扑上去,将自己沉重的身体压在她身上,毫不怜悯地用力揉捏着她,她的尖叫呻吟让我的血液沸腾到了极点。「我要干死你!」我凶狠地说,心里充满了征服身下这个变化多端的妖女的欲望。
小惠娇喘着说:「来呀,我等着你,我喜欢被你干,我愿意被你干死。」
整整一夜的疯狂颠动,我是第一次没有戴保险套和妓女做ài,也是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身体里流动着暴虐女子的血液。我象野兽般在小惠柔嫩的肢体上百般摧残,她也象匹母兽般对我撕咬抓扯。
她似乎是个有被虐待倾向的女子,在床上变着花样挑逗刺激着我的情欲,我的暴虐兽性淋漓尽致地发泄在她身上,这是我一生中最刺激最狂野也是最疲惫的一个夜晚。到最后,我的头脑意识都是一片模糊,我没有想到女人在完全放纵自己后能表现的如此勾魂夺魄,让人甘愿为了感官上的那种极度的刺激不惜粉身碎骨。
一直到天色朦朦胧胧发亮时,小惠才象一堆烂泥般瘫在我身下,我感到自己的身体也像是射空了一般的空虚,全身软绵绵的,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再动了。
在男女之间赤裸裸的肉体战斗中,我们谁也没有征服谁,或者说彼此征服了对方。但在心里,我隐隐觉得自己输了,除了被小惠开启了我欲望中最荒唐最兽性的一面,似乎还失去了更多的东西。
醒来时已是中午了,我的肚子饿得咕咕叫,应该是饿醒的。小惠已不在我身边了,枕头边放着一张印有宾馆标志的信笺,拿起来一看,是小惠写的:
「没想到你是个警员,按理说应该多收些钱,因为你的同行经常收我们姐妹的钱。不过你正在倒霉,算了吧!只拿你五百块。昨夜我也很舒服,很久没这么痛快了。如果你以后还想找我,就????我,号码是127???????。顺便说一句,你那个小蜜太嫩了,还是甩了她吧,我看她在床上绝对受不了你,哈哈。拜拜了。」
看着小惠如风卷残云般的草书,我哭笑不得,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唉!
不过她的字真得写的不错,很硬朗,象男人的字。想想昨夜经历的一切,想想正处于愤怒失望中的李晓芳,顿时百感交集。
走到窗前拉开窗户,热辣辣的阳光直射在我赤裸的身上,一股炽热的空气扑面而来,驱散着房间里满是男女交合后留下的异味。看着窗外立交桥上川流不息的车辆,我深深地吸了口气,不再想什么令人心烦意乱的事了。
不管怎样,今天又是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