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孤之过。”
“能替太子办事是宗琪的本分,太子愿意历练他本宫怎会介意。”琼娥公主瞟了一眼一直沉默的儿子,脸色平淡。
耶律宗真再次告罪:“孤劳烦琪弟已久,不敢再耽搁姑母和琪弟共聚天伦。眼下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儿,还是让琪弟侍候姑母回府休息吧。”
“太子……”耶律宗琪垂了头,声音低哑得细不可闻。
琼娥公主微微一晒:“本宫这把老骨头还爬得上马背,就不劳太子费心了。”说完看也不看儿子一眼,大步流星地转身离去。宫墙之外,早有侍从牵了骏马侍立一旁。那风一样的女子行事还像以前一样干脆利落,不给对方一点回绝的机会,也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耶律宗琪无奈苦笑,低声向太子告辞,径自牵马追了出去。
耶律宗真两者两人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方才琼娥公主骄傲持重一如往日,可那一闪而过的疲惫与落寞还是没能瞒过他的眼睛。难道事情有变?辽国太子微微侧身,略一沉吟还是整了整衣襟,着人通报请安。
连他都注意到了,身为儿子的耶律宗琪岂会错过……
耶律宗琪确实不曾错失母亲一时失常,因而在前厅校场都找不到琼娥公主的踪迹后,他心头蓦地涌起一阵慌乱,几乎有些按耐不住派人出府搜寻。
“少爷。”老总管一进屋就看到自家少爷捂着额头团团转的模样,连忙上前安抚道,“您别着急,公主想必有什么急事耽搁了,所以才没和府里说去向。再说了,中京谁人不知公主的身份,公主又有功夫防身……”
“我知道。”耶律宗琪皱着眉头一挥手,“只是,母亲她从来不曾如此……”不曾特意抹去自己的踪迹。
不告而别向来只是他这个不孝子的行径,琼娥公主自持身份多有顾忌,虽然行事张扬却从不恣意妄为。
不在府中,不在校场,也不在任何一个她喜好的去处,她能在哪里?
耶律宗琪按下心头焦躁瞑目静思,他还是太不尽心了,若是父亲大概知道母亲在想什么吧……
难道是那里?!耶律宗琪豁然开朗,随口吩咐几句便拍马出了府。
耶律宗琪俯身贴近马背,抄近路往城外赶去,这般急速行了一盏茶的功夫,终于在离北山谷口不远的地方拦住了琼娥公主的马。
“母……母亲,您想,做什么……”耶律宗琪勒住马缰,拦在路中间,额上的汗水刺得他双眼火辣辣的。
“不关你的事,闪开。”琼娥公主眯起双眼,冷冷的说道。
“不让。”耶律宗琪不仅没有让开,反而靠近了几步,“您要做什么我不想知道,但请求母亲让宗琪跟随。”不管是什么事,耶律宗琪也会和您一起承担。
琼娥公主盯着儿子看了半晌,蓦地勾起唇角嗤笑:“耶律宗琪,你过去哪里,做什么事情,为谁做事本宫可有阻拦?”
汗水滑入眼眶,耶律宗琪也不敢擦一下:“没有。”
“太子何种居心有何举动,你们俩又在鼓捣些什么东西,本宫可有可有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