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回头看了邵安一眼,冷冷的说道:“邵老板还是在此等候吧,你身上有伤,还是不要行动的好。我和白兄会把翎翎带回来。”白玉堂也不说话,拉了展昭就走。
邵安焦急的往前走了两步,实在撑不住死死的扣住门框,只能看到两人远去的身影。
山庄之内,一人坐在赵翎身边细细诊脉,床上的人一直昏睡不醒,额上搭着凉帕子,原本俏丽脸上泛起一阵不正常的红晕。
“她怎么样?”赵珏站在一边关切的问道。
医者将赵翎的手放回被子内,走到桌边提笔写药方。“她本有弱疾又受此惊吓,所以才会将弱症都勾出来了,你手下那个庸医可以丢弃了。”尚风悦淡淡开口,“在她没有完全康复之前,绝对不宜移动。所以,你有什么打算还是推迟一些的好……”
赵珏皱眉,招来一个下属,吩咐暂时扣下给京师去的书信。
“那多久能康复?”
“这就要看她自己的了。”尚风悦将药方交给一直跟在身边的红衣青年,“善火,你去煎药。”
“是”殷善火接过药方,将一个瓷瓶逃出来放在桌子上轻声道,“师父莫要忘记了吃药的时辰,徒儿先行告退。”
尚风悦疲倦的点点头,打开瓷瓶倒出一枚药丸咽下。赵珏倒了一盅茶水送了过去,那人顺手接了饮下。
“怎么身子还不见好?”赵珏眉头微蹙,看了一眼那人略显苍白的面色。
“呵呵,拜姐夫你当年一掌所赐,如今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尚风悦嘴角微翘,起身出了房间,赵珏低声吩咐丫鬟好生照料,跟着他出了门。
庭院中,赵珏看着当年牵着自己衣角撒娇的妻弟,如今已经长大成人,心中一时感触良多。
“每年送去的药材你可有用上?”赵珏跟在那个稍嫌单薄的人身后,轻声问道。
尚风悦点点头:“当然有用,以前我一年倒有大半年的时间是昏睡不醒的,如今已经可以缩短到三个月了,还有两个月昏昏沉沉。其他时间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赵珏在一旁点点头,也不知道能够说上什么。
尚风悦走到一棵枯死的老树下抬头,灰暗的天空□□枯的树枝切割的支离破碎,四周均是一片春意盎然,唯有此处沉寂萧索,令人有一种空茫的感觉。
“姐夫,我有件事想问你。”他的声音喑哑得没有一丝热度,“这么多年了,你为何不去寻我那外甥?!”
“我……”赵珏停住脚步,低下头。
“你很忙?你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尚风悦冷冷笑道,“又是你那个小皇帝?为了他,你可以放着亲生儿子流落在外不管?!你这么做如何对得起我死去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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