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捎你个头!”还没等包拯说话,公孙策就吼出声来,“那些家伙是坐牢不是做客,哪里来的优待?!让那些送东西的人哪儿来的打哪儿回去,再有类似情况一律驳回不必通传!”
“是!”那人马上就离开了。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公孙先生的破坏力简直堪比年兽,不是物质上的破坏,而是精神上的摧残。可年兽好歹也怕个东西,这公孙先生的怒火下的压力也只有包大人能承受了。
小衙役怀着对自家大人的崇敬之情怆然离开,留下他继续安抚那只身上挂了爆竹的年兽。
“这也不是我能说了算的啊。”包拯一个脑袋俩个大,连“本府”俩字都不敢用了,“公孙你别担心,还有三天才比试,我给小昭放假了,一定让他养精蓄锐!”不会出问题的,你要对他有信心啊!
“三天!”公孙策不听则已,一听火又冒上来了,他又开始在书房里转圈子,“就他那个性子,三个月都不可能好生休息!比试中出了意外怎么办?”干脆让我下药,重重的下药!让他三天下不了床!!
“呵呵,公孙先生不相信展护卫能取胜吗?”一个悦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房里的两人循声望去,都着实惊诧了一把,赵祯穿着一件月白的袍子笑眯眯的站在门口。好在两人都是人精,顷刻间就回过神,双双上前跪拜。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赵祯上前虚扶一把,脸上依旧是暖暖的笑意,“包大人和公孙先生的感情还是这么好,真是另朕钦羡不已。”
包拯暗中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皇上的来意,终究是庆幸压过了惊诧。他不留痕迹的看了旁边一脸平静的白面书生,公孙策一向比他通透,天地君亲师,再大的火气也得先压下去。
不一会儿,宾主一一落座,又有小厮献上茶来。
“朕自个儿进来的,没让他们通传,包卿可别怪罪他们。”赵祯知道,包拯治下甚严,他虽然是皇帝,可在这开封府的“家务事”上还是功效限,“朕是偷偷出来瞧瞧展护卫的。昨晚上烛光有些暗,看他面色似乎有恙在身。”
公孙策也不瞒他,拣重点把展昭的伤势说了一通,不过有些不能说的,他依旧保守着秘密。
“朕明白公孙先生的顾虑,不过展护卫并不是逞能之人,没有把握的事情他是不会答应的。”赵祯笑着呷了口茶。
公孙策撇撇嘴,什么不做有把握的事情,那个笨蛋孩子分明就是一直在逞强!
“其实公孙先生也不必如此,”赵祯吹吹茶杯中的浮沫,“今天午时的时候,李元昊又派人送了书信给朕。他说他这次带来的人不多,开封府关了好几个。听说包大人罚他们在牢中思过七日,便向朕讨个人情。”
“臣愚昧,不知夏国特使想要做什么。”包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