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的赶到社团所属的教室。
当我进入教室时,映入我眼帘的第一个人,自然是我社长肥大的身躯。他1米7的样子,但他共180多斤(这也是听周围社员的调侃,因为社长从来不告诉我们他的真实体重)。社长先是和我们说了这次迎新的具体规定和要求,但他最后那番话却是直接对子君一个人说的:
“子君啊,你是社团的形象,你那天可以打扮打扮自己吗?”社长大大咧咧的说,周围的几个同学纷纷窃笑。本来我想的是子君穿什么衣服关他屁事,但后来转念一想,社长说这番话也有它的前提和道理,因为子君是这个社团里面的三个女性中唯一一个可能通过稍微打扮下变得漂亮起来的,而其余两个女性是像社长本人一样的无可救药的肥猪。所以,社长说子君是本社的形象倒也没有错,但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子君一听到社长在说自己的穿着打扮,她稍微有点脸红地低下了头,轻声的说了一声“嗯”,也没有看我一眼——准确地说,从分手到现在,她都没有看我一眼,这让我心里微微一点失落。
在回宿舍的路上,我和社长碰巧走在了一起,他一直低头用微信聊天。我偷偷地瞄了两下,发现聊天对象的头像居然是子君!我很诧异子君怎么会和他聊得起劲——他这种身材和丑陋的相貌,子君也不大会可能看上他吧?但我还是试探性的问下:“在聊什么呢?”
他是知道我和子君的感情的上下文的,所以他也大方的告诉我:“在和子君说,迎新那天应该穿什么样的服装?”
“她那样的,穿什么都不会太好看。”我故意做出满不在乎的神情回答,这样,社长就不会觉得我是被甩的那个。
社长没有再理我,只管低头打字发消息,脸上神采飞扬,赘肉微颤,看得我心里一阵厌恶,赶紧将刚才浮现出来的子君看上他的想法打消掉,因为我的想象力还没有达到能够想象娇弱的子君和这堆肥肉聚在一起的情形。
10月30日的时候,是定好的外联社迎新活动,我早上八点就早早地到了活动场地。男生已经先到了,女生都没有来,当然那两个肥猪样的女生在男生的眼中不算是“女生”。
我突然注意到,社长和社员的眼睛突然盯着一个固定的方向,好像那里出来了什么妖魔鬼怪。我顺着他们的方向看过去,是一个女生羞涩地走过来,她略施粉黛,韩式一字眉,上身是黑色的卫衣,下身是短短的百折裙,80D的连裤袜让腿部的嫩肉若隐若现。一停一顿的,似乎不怎么穿的习惯这双棕褐色的高跟鞋。
这不是李子君吗?
“你看我这修的一字眉和新买的高跟鞋怎么样?”她这话显然不是对着我说的。
“还不错,看来我给你说的,你都记在心上了。”社长得意洋洋地回答,好像漂亮的子君是他的杰作一样。
“本来想穿细的高跟鞋的,结果刚穿上去,就发现不会走路了,我还是不习惯那种细的跟。”子君像小孩子犯了错一样补充到。
“没关系,女孩子刚开始都是这样的,穿久了就习惯了。”社长不无体贴地说。
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的掉进了我的耳朵,我听着心里很难受。过去我曾无数次的希望子君穿上那展示女性成熟魅力的丝袜和高跟鞋,可是都被子君无条件拒绝了,我真不知道那头肥猪是用怎样的花言巧语让子君做到这些的。可现在的事实在我面前已经摆在我面前了,让我不由得接受自己是一个恋爱的失败者。
他们稍显亲昵的对话让我在这次活动中我浑浑累累,又不得不在新来的社员面前保持风度般的微笑,谁又看得出我内心的嫉妒和不服气,“凭什么子君会听他的?”
当然这话我不能说出来,憋着一肚子火,回到了宿舍。子君性感的腿和化妆过后胜似女明星的样貌,以及她天生所具有的一股刘亦菲般的清纯,让我下体膨胀难忍。一边想着她,一边揉戳着我那个硬起来只有5厘米的小不点。
不知为啥,我的jī巴天生较常人小得多。平时在公厕拉尿,我不敢站尿池,而是去坑边关上门——因为我怕别人的嘲弄。在小学的时候,同学的jī巴已经长成毛毛虫时,我的jī巴只有米粒大小;到了大学,同学的jī巴已经能够被称为肉棒了的时候,我的下体却像个毛毛虫。
“啊……”我在轻微的一阵喘息中达到了高潮,流出来的精液也少的可怜,但我还是很欣慰,因为这可能是我这辈子射得最多的一次。
子君过去从不打扮自己,就算要说打扮,也给人一种过时感。以至于在我和她交往的两个月里,我从来就没有对她有过不洁的想法,只把她当成一个值得厮守一生的人……而今天,是我第一次想着子君撸管,头脑中不断地浮现她的连裤袜和高跟鞋……撸完过后,却又感到一阵内疚与自责,“为什么对她会有如此龌龊的想法,难道我对她的爱不是纯洁的吗?”我反问着自己。
一晃,孤独的11月过去了,这期间我安安心心地在教室上课,有时也能见到子君,但我再没有去过社团。这期间最让我诧异的,就是子君自从第一次穿上丝袜和高跟鞋过后,基本上就没有再停过。在大学,女生穿丝袜已成为一种潮流,但像子君这样陡然的转变并且至死不渝的坚持,却实在很让人感到意外。而且由于是冬天,很多女生已经穿上了棉裤把自己臃肿的包里起来,但子君居然穿的还是是120D的灰色或黑色的连裤袜。她的高跟鞋的鞋跟也从粗到细,打扮也是越来越精致。每天,班里的男生都会把眼光停留在教室入口那个方向,我不知道他们是在看谁,但我能肯定的是,一定有人在看子君的腿。有时候,舍友还刻意的调侃我,说我没眼光,居然会和子君分手。这时我心里往往暗自腹诽:“我没眼光,当初你不也这样认为的。”
不知怎的,12月中旬突然传出了子君和社长开始交往的消息,刚开始还只是在女生之间窃窃私语,后来以至于闹到全班尽知的地步。女生们都在说“她居然能和那个肥猪在一起,看来是真爱无疑了”——毕竟除了爱情,还有什么能够解释这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在一起的原因呢?而男生们全在抱怨“好白菜被猪拱了”。
而我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刚开始听到时,极度震惊的我说不出话来,我从没想到那让我恶心的想法居然成了现实。冷静片刻,结合着那天我看到的社长在和子君交流时猥琐的笑容,我似乎觉得这是社长的一个阴谋——对!从他要求她打扮的那一刻起他就在计划了。
“也幸亏之前我和子君挨得比较远,”我自顾自地想到,“这样就没有人嘲笑我了……”可我还是畏惧众人狐疑的眼光,他们看向我的眼神似乎在说:“你看,你的女人被猪拱了。”我总不可能给他们解释子君从来不是我的女人吧?我连手都没碰过!
就算已知两人交往上了,可我并不怎么担心。我一直认为子君是一个传统的保守女性,她把性视为洪水猛兽——但没过多久,大概在12月低的时候,我知道我错了。
那天是下午两点,室友急匆匆地跑进我宿舍。他把手机摔在我桌上,“看,我拍到了什么!”说完,他一脸嘲弄的看着我,似乎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
等我定睛看清楚他手机上的照片的时候,瞬间感觉天旋地转,不知道说什么好。那照片上是社长和子君在学校后门处紧紧抱在一起拥吻的场景。肥壮的胳膊把娇小的子君里在怀里,还真让我花了点时间才辨认出这是两个人,而不是一个人。子君的侧脸、哑光灰的连裤袜以及我熟记于心的高跟鞋,无不在提醒我,这是一个我多么熟悉的人。她努力地上扬着头,以便嘴唇能够和社长的嘴唇相接,猪一样的脸和天使一样的脸,形成强烈的对比。尽管是寒风呼啸的冬天,但这寒冷却更衬托出两人爱情的浪漫与温暖。
“这有什么的?”我回过神,装出不在意的语气。
“也是,我主要是没有想到她居然会是这么一个不长眼睛的女人,连肥猪都下得去嘴,也幸好你甩了她。”舍友似乎本来想嘲讽我一番的,但被我镇定自若的表情蒙混了过去,以至于他现在只得吐槽子君眼瞎。
“其实这还是一个女同学发给我的照片,听她们说,这两人早在12月初的时候,就已经拉拉扯扯的了,晚上两人天天往小树林跑。”舍友意犹未尽的补充道。
我没有再回答,因为我心如刀绞,我说不出话来。我不知道该如何描述此时感受,总想亲眼去看看,但内心又拒绝看到那一切——尽管这一切都无可避免地成为事实。我在去与不去的纠结中自我挣扎,“她已经不是你的女友了,她和谁交往关你屁事。”我疯狂地暗示着自己。就这样,我不吃不喝地假装浏览着网页,来掩盖我内心纠结的事实,一直持续到了晚上九点,我的理智再也压抑不住我的感情——不管怎样,我打算去一看究竟。。
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在去小树林的路上,我生怕这个时候会迎面碰上子君,因为我不知道当我看到她与社长牵手时,我会做出何种反应。我东张西望,不时向后看,我怕有人跟踪,看我笑话,庆幸的是,似乎这个学校并没有人在意我。
我来到小树林后,借着昏暗的路灯,一个一个排查着在这里发春的青年。他们并不在意我的眼神,甚至不在意我的存在。但我找遍了整个小树林,也没有找到子君的踪迹。
我心里不禁欣慰道:“看来只是个以讹传讹的流言罢了。”
今晚夜色本就温柔,刚好我又来到了这一带,所以我就打算散个步,排解下我纠结的内心。从小树林到荷花池,不过两分钟的路程。这个池里的荷花全都恹了,池边的柳树也被寒风吹得只剩光秃秃的枝干。我不禁想起三个月前我和子君在这一带闲逛时所看到的荷花盛开、柳絮轻扬的场景,“树犹如此,人何以堪?”联想到我自身的处境,与这周边的景色何等的相似!
在我思绪漫游之际,我却看见了距我100米的那个我曾经和子君常坐的长椅上坐着两个身影。左边男性的身影宽大肥硕,占据了椅子的2/3,右边那个娇小的女性身影则靠在他的胸口上,被他用又粗又肥右手一把抱在臂窝中。
“子君!”我差点脱口叫了出来,现在明显不是时候。虽然早知道他俩事实上已到这一步,但此刻我亲眼看到却让我心口隐隐作痛,难以接受,腿和眼睛却又像被定格在了那一瞬间,动弹不得。我不接受那个曾经和我坐在长椅上都要间隔一米远的子君现在却像温柔的小鸟一样,贴在那肥猪的胸前。我想进,进不了,想退,退不了,仿佛是这个世间多余的生物,我该被处以极刑(谁又知道呢?此刻这刹那的想法数年后成了现实),该被关入监牢!
我没有偷窥的癖好,可我对子君的感情和好奇心让我躲在了暗处,悄悄的看着他们的背影。当初告诉我拒绝婚前接吻的子君,现在却仰着头被肥头大耳的社长狂吻着娇唇,在皎白的月光下,天使般的容颜,被一头猪糟蹋着。她的头发凌乱的搭在肩上,下巴微仰,香舌轻吐。社长的手,在她的身上乱摸———我恨死了这明亮的路灯,竟要我承受这难忘的一幕,这些都是我过去可望不可及的待遇啊!
“你为什么要答应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真想大声地对子君呼喊,试图打断他们的疯狂,但我的呐喊却只是在我的心中咆哮,因为我早已像个哑巴一样说不出话来。
还没等我喊出来,我却突然发现,前方长椅上只留下了社长一个人的背影,而子君的背影却消失了。正在我诧异之际,子君的头突然又从社长那边冒了出来,但转瞬之间却又被社长的手压了下去。整整15分钟,15分钟啊!我都没有看到那个头冒出来。
“她说过她不会发生婚前性行为的……她说过的……”我低声喃喃自语,不愿相信这一切。“或许是因为她今天太累了,想要靠着她男友的大腿上休息呢?”我安慰着自己,可逻辑却又把给疑问画上了句号,因为社长的那一动作完全否决了这一疑问的可能。
学校凌晨12点的钟声打破了静寂,把我从呆若木鸡的状态中拉了回来。“我该回宿舍了,难道他们不回宿舍吗?”我暗自嘀咕,尽管我觉得按照子君的性格在外过夜是不可能的,但现在这么多不该发生的事都成了可能,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我快步跑回学校,蹲坐在校内一颗阴暗的树下,我要亲自验证我的猜想——如果是猜想就好了。周围虫鸣和呼啸的冬风吹得我瑟瑟发抖,“我忍受了20年的单身的生活,难道我还忍受不了这一两个小时吗?”
从刚开始定下的12:30,到凌晨1:00,再到凌晨1:30,我一次次地自我拖延,一次次地不愿承认那业已发生的事实。最后,我只得拖着早已泯灭了灵魂的身躯,行尸走肉搬的回到寝室。我不敢打扰我的室友,悄悄上床。我想打电话给子君,想问下她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拨了无数遍那个我熟悉的号码,却不敢按下那绿色的按钮,我生怕听到一些我不该听到的声音……窗外冬风呼啸,如同处女的叫春,那一声又一声坠入我无限焦灼的内心,这一夜,我失眠了。
“下雪啦!下雪啦!”来自南方的室友在早晨大声的呼喊。这,是这个城市的初雪,是这个冬天的初雪,是来自南方的我的初雪。
可能,也是同样来自南方的子君的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