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下四下无人,膝盖一弯,便就在李菲音的面前跪下了,扬起头朝李菲音说:“我求公主,放过柳家上下。”
李菲音看着柳砾这样,便就来气,一甩衣袖,便就直接回了屋里去,柳砾本是想起身直接就跟过去的,可是想想自己方才的时候是跪在地上的,这要是事情都没有求到,便就直接起来了,这也太对不起自己这一跪了,而且……
李菲音似乎是特别的在意自己欺骗了她,所以,不管是怎么样,是一样要让李菲音给出了气,便就挪了过去,跪着追了过去。
李菲音看着柳砾这样,是更加的不舒服了,坐下之后,看着那边挪着过来的柳砾,气得是就想摔一个杯子过去,而李菲音,也真的是就这样做了,一个杯子就这样摔了过去,砸在了柳砾的头上,血就这样子流了出来。
柳砾愣住了,李菲音也愣住了。
看见那血的时候,李菲音忙就像上前去给柳砾擦血,可是,这站起来的时候,想起了自己和柳砾之间的种种,又跌坐了下去。
柳砾自己抬手,拿袖子擦了一下,可是,那头上,却是又冒了出来,擦了两次,见都是这样,便也就不擦了,抬头看李菲音,朝李菲音问道:“现在,公主您的气可消了一些?”
李菲音听见的时候,觉得这心里有几分难受,一时间连着嗓子都是有几分酸涩,她不喜欢这样的柳砾,也心疼这样的柳砾,恨恨地骂道:“你就不怕你自己死了?”
“公主您要是要柳砾死,柳砾不管是怎么,都会把这条命给公主您的。”柳砾仰着头,看着不远处的李菲音,声音都有了几分沙哑,劝道:“只是,柳砾只求公主您放过柳家一门,这事情,和他们无关。”
听着柳砾这样说,李菲音笑了一下,说:“你说和他们无关,那谁把你带来这个世界?你娘定是知道你是女子的身份,就算是你娘不知道,难道那产妇不知道?”说着笑了出来,道:“他们都是欺瞒圣驾的人,你可知道是一种什么罪责?”
一种什么罪责?
柳砾自是也知道的。
她只听过先帝的威名,太子就是因为犯了错,便就被废了,还终身拘禁,这要是柳家的罪,是犯在了先帝的手里,定是株连九族连坐同邻,可是……
可是,这些其他人不知道,这与他们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里,柳砾忙上前去,扯住了李菲音的裙角,劝道:“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找我一个人的麻烦行不?”
李菲音听着这样的话,真的是想再打柳砾一次,可是,看着她一头一脸的血迹斑斑,心里是又疼又急的,这脑子里面还没有想明白自己要不要给她擦血止血的时候,这手已经是拿出了手袖里的手绢,去给柳砾擦额上的血了,还轻声问道:“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