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钉。
乔越从屋内出去之后外面成了一片烟雾的世界,乔越咳了两声“你们要把屋子烧了吗?”
文曲把烟在旁边的烟灰缸中按灭,对其余人说“别抽了,乔越闻不了烟味。”
乔越搬了张凳子坐在文曲边上“你戒烟,听到没?”
“嗯,知道了。”
旁边的程忠拍拍乔越的肩膀“你”话还没说完,乔越把他的手恨恨地拍下去,站起来对他吼道“别碰我。”
程忠讪讪地把手收回去“我你没事吧?”
文曲把乔越搂到自己怀里,安抚道“乖,没事啊,他就是想和你说句话,没事了,没事了。”
文曲冷冷地瞪了程忠一眼“手贱是吗?”
“没我没想到会这样。”
乔越把头埋在文曲怀里“我没事,我就是没想到他会碰我,如果知道的话,还好一点。”
文曲脸色不好地把乔越抱到屋内,给他脱了鞋,乔越调笑道“那些被大佬服侍的日子。”
“如果不高兴,就打程忠一顿,我不会拦着的。”
“我操,受宠若惊啊。”乔越突然坐起来,嚷嚷道“两个月前,你还说你要先考虑你那些手下,现在是不是我比他们重要了。”
文曲看着他苍白脸上的惊喜的表情,不由得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他了,或许,乔越在他心里占了最重要的地位“对,你最重要了。”
乔越点点头,又躺回去,文曲还以为他还会继续嚷嚷几句,没想到,他听到这句话竟然什么反应都没有,以为自己在敷衍他,便解释了一句“没有在敷衍你。”
“我该得的。”乔越睁着他乌黑发亮的大眼睛看着文曲,眼眸中是一种说不出的疯狂“你是我的。”
乔越见文曲半天不答话以为他生气了,毕竟人家是个黑道大佬,自己这么说,脸面上也有些挂不住,不过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平时也不见他这么小气,乔越戳了戳他的腰“文曲,你生气了?”
“没有。”文曲在他额头上落下轻轻的一吻“我是你的。”
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说这种话,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和一个人渡过余生所有的日月,我是你的,或者你是我的,以前在文曲这只算得上是一个笑话,我只能是我自己的。
但现在,他愿意把这句话变成一个半真半假的誓言,为了这个小孩。
“累吗?睡会。”
“嗯。”乔越像是刚晃过神来,拽着被角翻了身把自己裹起来“吃饭的时候叫我。”
啧,我男人太会撩怎么办?
文曲站起身,看到书桌上被乔越弄得乱糟糟的,打算走过去收拾收拾,乔越在被窝中看到他的动作“喂,不要动我的草图。”
“嗯?”文曲把那张纸拿起来,看了半天“你画的这个爪子是什么?”
“凤栖梧,不懂了吧。”乔越洋洋得意地说。
“懂了,我帮你收起来。”
“喂。”乔越无力地叫了一声“算了,赏你了。”
程忠看文曲出来,惴惴不安地迎过去“文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程忠是有点逗逼,但是觉得不傻啊,他早就看出乔越在文曲心中的地位了,要是文曲因为这事剁他一只手,可就真的亏大发了。
“乔越没说把你怎么样,我也不会做什么。”文曲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如果以后你再手贱,我不介意把你的手剁下来。”
程忠赶忙点头。
晚上吃饭的时候,文曲把乔越叫出来吃饭,程忠赶忙凑过去道歉,乔越向后退了一步,摆摆手“不怪你,你以前也不知道。”
程忠到韩井恒身边激动地说“乔越脾气真好,长得也很帅,又是富贵家庭出来的,有修养,真的和咱们文爷很配呀。”
韩井恒怜悯地看了他一眼,走开了,程忠不明所以地问良州“他怎么这副表情?”
良州晃晃手中的可乐“你是不是忘了他在医院是怎么凶你的了?”
程忠一副受伤的表情,对良州伸出手“给我喝口可乐。”
“自己去拿。”
晚上吃饭的时候,文曲把家中的珍藏的酒拿出来。
良州开口道“文爷确实是个文化人,酒都喝有文化韵味的。”
乔越不解地看了眼文曲手中的钧瓷,默默地不说话,虽然不懂但也要装作自己是个文化人。
文曲看着他的不懂装懂地样子觉得有些好笑“杜牧清明中的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说的就是汾酒。”
“哦。”然后默默想了一下他们去吃饭的时候,点完餐之后,直接来一句“把你们最贵的酒拿出来。”
呵呵,这时代连黑道大佬们都这么有文化,让他们怎么活?
文曲第一个举起酒杯“我敬你们。”什么都不用说,一切尽在不言中,然后把酒一口饮尽。
韩井恒站起来“每年都是这些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良州笑道“韩哥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我可是今年才来的,以前都没听过的。”
程忠说“我去年听到的好像也是这句话。”
其实,翻来覆去也就是几句,能站到这么高的地方呼风唤雨撒豆成兵,都是因为有你们在。
第84章:文老爷子
乔越自诩作为一个新时代的青年是不用看春晚这种东西的,但是耐不住程忠一个劲的在旁边磨他“乔越啊,你不知道春晚是传统文化吗?所以一定要看的,传统明白吗?”
乔越虽然不知道他一个整天打打杀杀的人,怎么会在意传统这种东西,也许是酒喝的有点多了,乔越偏过头去问“为什么会做这种事?”
看气氛因为他这句话降到了冰点,乔越打了个哈欠“我可能是喝的有点多了,随口一问而已。”
“哈哈,因为被文爷的魅力所迷惑,一看到他就想跟着他大干一票。”白朗打着哈哈。
乔越垂下眼眸“我问你为什么要入这行呢?算了,别理我,我喝多了。”
电视中已经响起了春晚的开场曲,喜气洋洋的,让人不由得心中一暖。
程忠一直在旁边一直从八点吐槽到了十一点五十,乔越看了眼时间“你口渴吗?四个小时了,我去给你倒杯水?”
“不用,谢谢,是要十二点了吗?好激动啊,我又年轻一岁。”
“过了二十的人,闭嘴好吗?”
“我才二十二。”白朗激动地站起来“再过十分钟我就二十一了,好开心。”
良州嫌弃地坐到另一个沙发上“你吃点药,行吗?”
“小屁孩懂什么?”
良州把易拉罐中的可乐喝完,把罐子向程忠脑袋扔去,程忠抬手接住“不和你计较。”
乔越翻了个白眼,文曲起身进了卧室拿出一个大红包递给乔越“新年快乐。”
乔越看了看红包的厚度,说“不错,这个厚度我很满意。”
韩井恒也拿出一个红包给乔越“新年快乐。”
良州拿出红包的时候说“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给别人红包。”
程忠拿出两个红包“给你给你,我和白朗的,小屁孩。”
乔越笑笑“好突然。”他根本没想到程忠他们会给他红包,说不定是被文曲逼迫的,谁知道呢。
转身进了卧室。
程忠说“是要给我们礼物吗?”
“为什么你觉得会有你的?”良州说“肯定是给文爷的。”
乔越从卧室拿出六个红包,给他们一人一个“文曲总是说让我和你们搞好关系,我也不知道怎么做,既然一起过年了,就当我是一家人吧。”
乔越把剩余的两个红包一个给了程忠“你帮白朗拿着吧。”把另一个给了文曲“给你两个吧,当爷赏你的。”
其实乔越拿红包的时候,脑子有点蒙,为什么他们几个都给了他红包,所以把后简那个也拿了出来,他包红包的时候是在文曲不在的那几天,那时候后简还是文曲的手下。
良州挥了挥手中的红包“这也是我第一次收红包。”
“是吗?”乔越看着他,把文曲的第二个红包拿过来,放到良州手中“那这就是你第二次收红包了。”
“谢谢。”良州笑了笑。
乔越的手机响了起来,乔越拿着手机到一旁接电话。
“新年快乐。”林梓枫对着电话喊道。
乔越把电话拿远了一点“我觉得我听力不错,不用喊这么大声,新年快乐。”
乔越和林梓枫打电话就是为了闲唠嗑的话,没有一个小时是不会挂的。
程忠看着文曲不太好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文爷,你是不是觉得,还没有虐狗,自己媳妇怎么就去旁边打电话了呢?”
良州把程忠的嘴捂上“文爷,他还小不要和他计较。”
“没事,明天把他嘴缝上。”
“好。”
乔越愤愤地走回来“林梓枫个重色轻友的玩意,廖津泽一给他打电话就挂了我的。”
“你也可以重色轻友的,我不介意。”文曲说。
乔越突然想到了什么,郑重地环视了一圈“你们是不是每年都会给文曲身边的小情儿发红包。”
“怎么可能?”程忠第一个表态“你以为除了你,文爷带谁回过家?”
乔越突然想到一个人,罗般,啧啧,很不爽呢,然后手机响了,这个让他很不爽的人在给他打电话“新年快乐。”
“不快乐。”乔越说。
“好吧,你还欠我一顿饭。”
乔越脑中闪过一个好玩的念头,对他说“你要不要和文曲说话,他现在在我旁边。”
文曲看向他“和谁打电话呢?”
罗般顿了一下,不怀好意地回答“说。”
“不让了。”乔越想,让你俩说话我闲的没事找醋吃呢?
“怎么怕我们旧情复燃?”
“谁怕你?”乔越说完,把电话开了免提“说吧。”
“文曲,新年快乐啊。”罗般笑嘻嘻地说。
罗般?文曲眯了眯眼,想不通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但还是道了个好“新年快乐。”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想你,我们重新开始吧。”
“我操你妈,罗般。”乔越喊道,然后把电话免提关了,瞪着文曲,用眼神道“你敢说一句话,我就把你掐死。”
“怎么,可是你让我和他说话的。”罗般咳了两声,眼神中的光黯淡下去,掸了掸烟灰,那句话三分真七分假,他听到文曲声音的时候,是真的想和他重新开始,但是文曲现在已经有了乔越,他不会犯贱地去插一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老了,他现在突然不想过这种无依无靠,一两个月身边就换一个人的生活了,偌大的房子就算把灯全部都打开,还是能从心底感到一股子凄凉。
有时候就想能在这里听到另一个人的脚步声,不失为一件兴奋的事。
回过神来,那边已经挂了。
乔越看着文曲“他怎么可以说那种话呢,真是过分。”
“你自己作死,怪谁呢?”文曲用手指点点他的额头“你怎么和他混在一起?”
“你不知道吗?”
“我该知道吗?”
“就是在林深时那次啊,就是我和他在一起闹的事,这个你应该知道吧。”
程忠默默地在旁边想,带着情敌去现任开的酒吧中闹事,一大盆狗血啊。
白朗被杨笙拷在床上,怒道“杨笙,你是有病吧?”
杨笙痴迷地用手指划过白朗的脸颊“呐,我一定是有病,才会这么喜欢你呢,白朗哥哥。”
白朗觉得自己有病,一定是哔了狗了,才会答应和他一起过年,杨笙,好,等我药效过了,我一定会把你弄死,等着。
“你生气的样子也很迷人呢。”杨笙从喉咙中发出“咯咯咯”的笑声“我怎么会这么爱你呢?我的白朗哥哥。”
白朗无奈地叹口气,任命地说“要做什么就快点吧。”
杨笙压到白朗身上,啃咬着他的唇,一吻终了,杨笙说“既然白朗哥哥着急,我也只能从命了。”
白朗内心咆哮,我着急操、你妈、逼。
文曲在睡梦中就听到自己手机响了,立马清醒过来,看到来电显之后,皱着眉接通“喂。”
“叫爸,你个小兔崽子,两年不回来过年,你是不想活了吧,明天我就派人把你绑回来。”
“别,我今天回去。”
乔越迷迷糊糊地抱住文曲“谁啊?”
“好啊,你个小兔崽子,宁愿和你那小情人过年,也不肯回来看你老爸是吧,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不孝子?啊?”文老爷子继续咆哮“你说话啊。”
“爸,你别闹了,我马上回去。”
乔越很清楚地听清了文老爷子的咆哮,为什么人设变了呢,上次来不还是高贵冷艳的形象吗?
挂了电话之后,文曲就带着乔越回家了,在车上问“我们不用买点东西吗?”
“随便吧。”
开到一家大商场的时候,乔越还是下车去买东西“你爸爸喜欢什么?”
“喜欢骂我,尤其是这几年,每次回家之后,他就开始骂,骂渴了就喝点水,饿了就让厨房给他做点吃的。”
“噗哧。”乔越没忍住笑了出来“那我是不是带着你回去就行了?记得上次,他来家里不是那个样啊。”
“他在外人面前还是维持着形象的。”
“那随便买点酒吧。”
“可以。”
文家不愧为a市黑道第一大家,住在一个独立的庄园,进的时候要经过三道门,才能看到主宅,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因为文曲要回来的原因,这些门都敞开着。
文曲到家的时候,管家行了一个标准的礼仪“少爷,您回来了?”
“嗯。”本来眯着眼睡觉的老爷子立马坐正,抱起盘在他腿上的大白猫,哭喊道“曲儿啊,你那个狼心狗肺的哥哥,也不知道回来看我,我这个老头子只能和你这个老猫相依为命了,苦啊,苦啊。”
乔越震惊地看了文曲一眼,用眼神问,你爸精神有问题吗?
文曲摇摇头,带着乔越走过去,叫了声“爸。”
老爷子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看了一眼文曲,继续抱着怀中的猫痛哭“曲儿啊,我好像看到你哥哥回来了,但是肯定是因为我这个老头子老眼昏花了。”
这时候,一个神采奕奕的老奶奶从楼上下来,一看就是文曲他妈,乔越以为管事的来了,准备好姿态,准备行礼,但是
老奶奶一下抱住那只大白猫,扇了老爷子一巴掌“一边玩去,别抱我儿子。”
乔越:??
文曲淡定地把乔越带来的礼物交给管家,带着乔越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你习惯就好了。”
“我,尽量。”
乔越看着满身是戏的老头老太太,默默地可怜了一下那只大白猫,随后心中升起一丝怜悯。
文曲不回家绝对不是因为文老爷子每天都在骂他,或者,每次回家,都会因为文曲混黑道的事情父子俩大吵一架,文曲宁愿不回家也不想和自己的父亲探讨这些。
如果再让文老爷子选一次,他还会不会继续做这个呢?亲手把文曲带到这个深渊里的,是他,现在一心把他向外推的,也是他,但文曲陷得太深,已经来不及了。
“知道我选择了师范大学之后,我父亲很开心。”文曲这么和他说过。
两个老人演完了之后,文老爷子看了眼文曲“回来了?”
“嗯。”乔越赶忙站起来,叫道“叔叔,阿姨,我叫乔越。”
文老爷子摆摆手“坐吧,文曲第一次带人回家。”
乔越心想,这是恢复正常了吗?这突如其来的心酸是怎么回事?
“打扰了。”乔越说。
“和我来书房,我要给你点见面礼。”
“爸。”文曲叫道,他可不相信他爸会给乔越什么见面礼,不直接给他一枪就是好的。
“怎么,我给我儿媳妇见面礼不行吗?”
“可以。”
文老爷子把门关上“你想好了吗?”
“不是上一次就告诉你答案了吗?”
“哈哈,很好。”
乔越本以为这样就算完了,等着老爷子给他消息就行了,没想到老爷子真的拿出一个小木盒,递到乔越面前,乔越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老爷子一皱眉“等着我给你打开呢?”
乔越赶忙拿过来,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木簪子,簪子头部雕着一只正欲展翅飞翔的凤凰。
文老爷子看到乔越眼中的震惊,满意地说“钗头凤知道吗?这可是我当年向文曲他妈求婚的时候亲手雕刻的。”
“您还会雕刻呢?”乔越心道,我说怎么这么丑呢。
“自然。”文老爷子洋洋得意地说“你们这些小孩子不要整天只知道学习。”
“我”
“要像我们这些老一辈学习,想当年老爷子我一样。”
文老爷子开始讲当年自己的发家史,乔越听到精彩之处,扯了个椅子坐在他对面。
“我手中的枪被对方打掉,在那一瞬间,我掏出怀中的匕首”
文曲推门而入的时候,就看到乔越抱着怀中的小盒子,崇拜地看着自己不算太靠谱地老爸,见老爷子不说话了,催促道“后来呢?”
“没有后来了。”文老爷子不悦地摆了摆手“出去吧。”
乔越扭头看到文曲站在门口,笑着走过去“你怎么上来呢?”
老爷子看着他们两个出去,咬牙切齿地说“臭小子。”
第85章:闹
“哐哐哐”“哐哐哐”敲门声不间断地响起来。
乔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文曲还在旁边,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那谁在敲门?
“醒了?”文曲问。
乔越看了眼外面,天还是黑的,不悦地说“谁在敲门?”
“我爸。”文曲穿上鞋去开门,果不其然文老爷子站在外面“爸,现在天还没亮。”
“那又怎么了?嗯?你个小兔崽子,我告诉你,你现在带着我儿媳妇跟我下楼晨跑去。”文老爷子扯着大嗓门喊。
乔越刚眯了下眼准备继续睡,被这一嗓子吓得打了个激灵,心想这过的什么日子啊。
文曲无奈道“爸,这不是晨跑了,这是夜跑,现在四点半,鸡还没打鸣呢。”
“我家没养鸡,就养着一只大白猫,现在已经起床了。”老爷子声音又高了一个度“快点,下去跑步。”
乔越知道自己这个觉是不可能睡了,所以把自己衣服穿好,到门口抱住文曲的腰“你进去穿个外套,咱俩下去跑步。”
老爷子扭过头“哼”一声“这还差不多。”
乔越冲老爷子惨淡一笑,这就是传说中的公媳矛盾吗?不过好像有什么不对。
乔越本想找个长椅小憩一会,但是没想到,文老爷子老当益壮和他们跑完了五圈,呵呵呵呵呵。
吃早饭的时候,乔越上下眼皮一直在打架,吃着吃着,眼前的煎蛋就变成了两个,文曲看他实在是困,就说“吃完饭去睡一会吧。”
老爷子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乔越顿时坐正,老爷子吼道“睡什么睡?吃了睡睡了吃,你觉得是什么?像什么样?不许睡,吃过饭陪我下棋去。”
“爸,你这是在无理取闹。”
“对,我就是在无理取闹,怎么,你一年到头不回家,还不让我闹两天了。”文老爷子重重叹口气“曲儿,我的曲儿呢,金管家,把我的小曲儿给我抱来。”
乔越一口把面前杯子里的牛奶喝完,重重地把杯子放桌子上,文老爷子瞪他一眼“有什么意见?”
乔越一下被他一问,半点气势都没了,撇撇嘴“没,我不会下棋。”
“看看你们这些,什么新时代的青年,连个棋都不会下,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我老头子今天就勉为其难地教教你。”
乔越用尽了体内的洪荒之力,看着眼前的棋盘,文曲坐在他旁边指点着他在哪落子,困过了那股劲之后,乔越觉得自己得到了新生。
直到日头高挂的时候,文老爷子才大手一挥“好了,下午再战。”
乔越听到这话,差点没跪下高呼“谢主隆恩。”
昨晚上十二点多才睡,早上四点半就被折腾起来了,真是困得很,一进屋就爬床上睡,文曲躺在他旁边“今天晚上咱们就回去,我不该带你来的,没想到他会这么折腾你。”
乔越不爽地眯着眼看着文曲一张一合的嘴唇,一句没听清,只是觉得烦死了,乔越把嘴覆到他嘴唇上,嗯,安静了。
文曲给他掖了掖被子,出去找自己亲爸谈谈。
不知道达成了什么协议,晚上下去吃饭的时候,文老爷子笑嘻嘻地问“小越啊,看看喜欢吃什么?多吃点。”
乔越揉了揉眼,一定是他起床的方式不对,这如沐春风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刚坐到座位上,手机就响了,乔越赶忙拿出手机打算挂了,乔南,他哥可是一年不给他打一次电话的人,今天这是怎么了?
“不好意思,我去接个电话。”他走到去餐厅外面接电话。
“哥。”
乔南不喜欢磨叽,直接说事“嗯,明天爸妈回来,你带着文曲来家里吃饭。”
“哦哦。”乔越含糊应到“上午嘛?”不知道老爷子会不会放他们走。
“怎么了?”乔南问。
“没事,爸妈什么时候到?”
“九点就到,小姨他们也回来。”
“带着小宝宝吗?”乔越的小姨林芝住在美国,她老公就是外国人,叫伊莱,两人的小宝宝已经三岁了,正是调皮的时候,虽然在乔越印象中所有的年龄的小孩都调皮,乔越突然不想回去了,小孩子什么的最讨厌了。
“当然,一定要回来。”
“好。”乔越有气无力地应到。
“谁的电话?”
“我哥,说让我明天回家。”说完看了老爷子一眼。
文老爷子用筷子敲敲桌子“看你那是什么表情?嗯?你要回家我还能强留你不成,走吧走吧,赶紧走。”
文曲点点头“那我们今晚就走。”
文老爷子怔了一下“滚,滚,滚,赶紧滚。”
那天晚上,乔越好奇地问“你爸今晚上怎么这么好说话?”
“因为我答应他,每三个月回家一次。”
“那你爸真好满足。”
“或许。”
第二天,乔越他们压着点到了乔家。
乔越一开门,一个女人飞快地跑过来“小乔越”
文曲见状赶忙把乔越护在身后,女人在他们面前停下来,上下打量着文曲“呐,你是小乔越的男朋友吧,看起来很帅的样子嘛。”
“哦,dear,你这么夸别的男人,我很困扰的。”一个外国男人端着一盘水果从厨房走出来。
“小姨,你别抱小越。”乔南从楼上下来。
“哦哦,忘了。”
“没关系。”乔越从文曲身后走出来,张开双臂“小姨来个拥抱吧。”
林芝和乔越来了一个一触即分的拥抱,但文曲还是看到了那一瞬乔越身体的僵硬。
一个在跑步车中的小孩,从厨房中跑出来,跑到乔越身边,两个小胳膊在空中挥舞“哥哥,哥哥,抱抱,抱抱。”
乔越“额”一声,先不说他不能接受别人碰他,就凭他对小孩子的讨厌程度也不可能抱他,于是抬脚踹了跑步车一脚,跑步车转着圈跑远了,小孩还以为乔越在逗他玩“咯咯咯”笑着随着跑步车跑远。
然后又带着跑步车回到乔越前面,伸出小胳膊“哥哥,哥哥,抱抱。”
乔越刚又要抬脚,伊莱赶紧把自己宝贝儿子抱起来,指责林芝“你也不说说他,就让他这么欺负小宝贝。”
“哇——”小孩一下子哭出来,歇斯里地地喊着“no,no dad,no”
一旁的林芝不顾形象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儿子根本就不稀罕你,来,宝贝告诉妈妈为什么不让爸爸抱?”
“不帅,不帅。”小孩一撇嘴“哥哥帅。”
“哈哈哈。”一群人大笑起来。
乔越碰碰文曲“你抱抱他。”
文曲点点头,把小孩抱过来,小孩把头枕在文曲肩膀上“这个也帅。”
“我一定是养了一个假儿子。”伊莱说。
“笑什么呢?”林巧、乔正阳和乔玫从楼上房间里出来。
“小宝贝喜欢帅哥,不喜欢他爸爸,哈哈哈,笑死我了。”
林巧走过来,看到文曲抱着小孩,笑道“文曲也喜欢小孩吗?”
文曲挺喜欢小孩的,没什么杂心思,但是摇摇头说“不太喜欢,但是这个小孩一看,就挺喜欢的。”
林巧笑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心想,我管你喜不喜欢,反正我家小越不能生。
一大家子聊了几句,乔越带着文曲进了自己房间。
乔越坐在文曲大腿上“喜欢孩子吗?”
“不喜欢。”文曲捏捏他的腰“你要是喜欢就给我生个,怎么样?”
“啧啧,白日宣氵壬啊。”
文曲把乔越衬衫第一颗扣子解开“是啊。”
乔越低下头吮吸着文曲的喉结,文曲轻哼一声,把乔越的牛仔裤拉链拉开“这是你主动的。”
“屁。”乔越在他脖子上咬了个牙印“可是你先解的我的扣子。”
文曲在小乔乔上掐了一把“不许骂人。”
“嗯。”乔越发出一声呻、吟“去你大爷的。”
“小乔越。”林芝兴奋地打开门,看到屋内两个人的体位之后,赶忙关上门出去“那个,你们继续。”
乔越从文曲身上跳下来,把拉链拉上,文曲帮他把扣子扣上,悄声问“没事吧?”
“不是我爸妈就没事。”乔越说着又在文曲脖子上咬了一口,咬完转身就跑。
站在门口的林芝听到开门声“你们竟然这么开放。”
“哪有?我不就坐在他大腿上了吗?”
林芝幽幽地问“你还想做什么?”
“没,小姨找我有什么事吗?”
“就是,怎么说呢?这个。”林芝结结巴巴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乔越疑惑地看着他,林芝在心中叹口气“就是说,你又没有想过去看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
“对,小乔越,你也不要生气,你这种情况绝对是心理问题,你可以尝试去看看医生,我在美国有一个朋友,算了,你先想想吧,小姨也就是给你提个意见。”说完之后,向里面看了一眼,文曲坐在椅子上随手翻阅书桌上的一本书,林芝狡黠地笑笑“反正你和你家那个也过得不错。”
心理医生?乔越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病,也没人敢和他提,不对,记得那几年林巧和他提过一次,结局是什么?好像是他疯了一般把所有可以摔得东西都摔了,他没病,从来没觉得自己有病,他只不过不喜欢别人触碰他罢了。
“我想想吧。”乔越只能给出这个答案,他或许是有病的。
“嗯,你要是想见见心理医生的话,可以暑假去美国呆两个月。”
“好。”
林芝笑笑“小姨就不打扰你们了。”
文曲对乔越招招手,乔越问“你听到了?”怎么可能听不到,他们又没有关门,也没有压低声音。
“听到了。”
“你觉得我有病吗?”
“你可以去尝试看看心理医生。”
乔越一拳砸到文曲脸上,文曲没有躲闪任由他动手,乔越打了一拳觉得不解气,一脚把椅子踹倒“你觉得我有病对不对?我没病,为什么你也不信我?”
“乔越。”文曲叫了一声“我没有觉得你有病。”
乔越拿起桌子上的相框扔到地上,相框上的玻璃碎了一地,气喘吁吁地说“那你为什么要让我去看医生?我告诉你,我就算有病,我也会和你纠缠一辈子,你别想逃。”
“好好好。”文曲把他抱在怀中,拍着他的后背,安慰道“不逃,不逃,不看医生。”
林芝担忧地看着她姐姐“怎么会这样?我不知道的。”
林巧淡定地喝了口茶“好多了,上次我和他说这个,他差点把房子拆了,这次听着就摔了一个东西。”
“你是亲妈吗?”
“那他亲姨上去安慰安慰?”
林芝赶紧抱紧了自己的小宝贝“谁是亲姨?我不是啊,我是垃圾桶里捡的。”
乔越发泄了一通之后,躺在床上“文曲,你会不会不要我?有时候我觉得我就像一个疯子。”
“你是什么样子,我便爱什么样子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