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有归荑你这么没出息,只要能往上爬,就算让我跪下来舔他的脚也没问题,但如果谁要挡着我,就算是归荑,我也不会心软的。”
牧归荑沉默了片刻,才轻叹了一声:“原来你是这样看待我的?拦路石吗?”
傅时雨红着眼眶摇头:“我也不想的,都怪归荑不听话啊,明明乖乖跟着我去见赞助商就好了,也不会惹出这么多事端,之后我们还能在一起多好啊,我那么爱你。是你自己选择了跟我作对的。”
明明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却尽显出了恶毒的丑态。
这就是她口中所谓“爱”的真相吗——廉价到可以随意踩踏的东西。
“去年冬天死掉的那个女孩子你不记得了吗?就是被你那位提供好机会的赞助商逼死的。”
牧归荑回忆起往昔,抓着手机的手都紧了紧,抬头看向傅时雨的时候,却只感到了一种物是人非的嘲讽。
她自嘲地笑了笑:“我还记得当时你还害怕得直发抖,非要住到我的房间去。你大概都不记得了吧。”
傅时雨愣愣地看着她,浑身发起抖来。
牧归荑厌恶地看了她一眼,不愿再多说什么,转身便要开门出去。
“不准走!”
傅时雨猛地朝牧归荑扑过去,后者正抓着门把手,一时闪避不及,被扑了个正着。
“放手。”牧归荑手还放在门把手上,声音低了几度。
“你动手打我吧。”傅时雨说道。
她不知道何时掏出了手机,很快就调到了录像模式,再度扬起的笑脸中隐含着得意与挑衅。
“你还敢吗?不怕被捶死的话,你可以打我,或者就要坐实你性骚扰我的事实咯。”
最后一句傅时雨没刻意压低音量,却带着股耀武扬威的意味特意凑到了牧归荑的耳边。
如果牧归荑能回头,就能轻易看到身后人脸上的迷恋。
但迷恋到恍惚的神情却转瞬即逝,在下一秒就变成了惊恐的模样,嘴里还不住地喊着不要不要,一遍遍叫着牧归荑的名字。
表面是被强迫后做出推拒的动作,但实际上却不断往牧归荑身上贴。
傅时雨表演起来倒是挺投入的。
但凡她将这份专注分点到她的工作上,也不会整日只能在各种雷剧里被吐槽演技了。
牧归荑还有闲心瞎想,她内心好气又好笑,一面看着傅时雨的独角戏脸上又毫无波澜。
大约是注意到了牧归荑脸上那副看跳梁小丑般的嘲讽神情,傅时雨心下一急,直接踮起脚要往牧归荑脸上亲。
牧归荑适时地转过身,一敲傅时雨的手腕迫使她松了手,随即又用指尖推着她的肩颈远离自己,然后才颇为嫌恶地用袖子蹭了蹭自己的侧脸。
即便没有真的亲上去,但傅时雨对她鲜明的欲|望只让她泛起一阵阵的恶心。
回去还是得全身消毒一次啊。
牧归荑一边擦脸,一边开了口:“怎么,现在不演了?那么几秒的视频够用吗?”
傅时雨对牧归荑的嘲讽恍若未觉,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看,脸上还带着胜利者的笑容:“你不知道还有视频剪辑这种东西吗。别挣扎了,你迟早是我的。”
顿了顿,傅时雨又扬起眉道:“如果你现在肯跪下来求我的话,说不准我还会回心转意,替你去跟赞助商美言几句,我们还能继续做姐妹。”
“做|你|妈|的姐妹。”牧归荑同样面带微笑,语气平静,“最后一次,我就直说了,认识你这件事是我这辈子最恶心的事之一。”
傅时雨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牧归荑是在说脏话,脸色顿时铁青了几分,真正显出几分阴沉丑恶来,与一开始那单纯柔弱的模样完全不同。
“归荑你——”
牧归荑一把拉开安全通道的大门,她力道控制精确,恰好利用门框的冲力狠狠地将傅时雨伸过来的手打了回去,自己也跟着往门外退了一步。
“别你啊我的,我跟你不熟,出了这门,咱俩就是陌生人了——啊,不对。”牧归荑挑唇微笑,“应该是仇人了。”
真正退出门外之前,牧归荑一手按着门把,一手晃了晃自己手上的手机,笑道:“对了,忘了告诉你,我都录音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边插播一些说明:
1.本文背景架空,全程撕逼打脸谈恋爱,所有规则部门法律之类的设定全部为作者瞎扯,与现实无关。(比如说,这篇文里是没有/广/电/之类的存在的(:」∠)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