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过桌上,突然愣住了,桌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张纸,而且上面还写着一首诗,不自觉念了起来。
“暗渡陈仓一梦空,瞒天过海技已穷;
悬羊卖狗小儿戏,雕虫小技不善终。”
白纸瞬间被一把火烧成灰,法桌被一脚踢开。
“陆言!”
贾修贤怒吼着这个压制他数月的名字,他不甘心,明明有那么大的优势,为何输得是他,甚至陷入死局。
随即他想到什么,猛然抬头看向躲进来的鬼差,六名鬼差只剩下五名,却是少了那鬼差胡两刀。
“哈哈哈”
贾修贤怒极反笑,没想到他身边竟然也有陆言安排的内鬼,他输的不冤。
整理了一下衣冠,他脸色恢复平静,即便是死也不能失了体面。
冷漠地看了一眼惶恐不安的鬼差,心中古井无波,无悲无喜。
只听轰隆一声,神光崩溃,数十道黑影扑入大堂。
是夜,厕神衙门被恶鬼攻陷,上至从七品司厕之神贾修贤,下至厕神衙门鬼差,除一鬼差失踪外,无一幸免。
同一夜,红坡乡土地设卡拦截恶鬼,被恶鬼所害,连同两名鬼差全部被恶鬼吞噬;幸肖县城隍率阴兵赶到,红坡乡百姓这才幸免于难。
消息迅速向附近郡县扩散,恶鬼屠神乃三百年未有之事,竟然在沛郡出现了。
大楚国神道出奇的平静,仿佛在酝酿着风暴,压的很多鬼神喘不过气来。
沛郡城隍府所有鬼神惶恐不安,贾修贤死了,而且是死在恶鬼手中,他们已经想到都城隍对他们的惩罚。
砰!
郡城隍府书房中,米正信一脚将书桌踹飞,脸上青筋暴起。
冷冷盯着跪在面前惶恐不安的砀水县功曹韩柳。
“这就是你说的陆言全部精力都在香火台上,贾修贤和红坡乡土地那么巧同时被害,好一个陆言没有精力!”
韩柳浑身颤抖,面如土灰,他今天才知道红坡乡土地暗中投靠了贾修贤,两位鬼神同时遇害,其中没有陆言算计是不可能的。
他深吸一口气,必须扭转局面,一旦被神君迁怒,恐怕再无起复机会。
吞了口口水毅然坚持道:“虽说贾大人遇害,但陆言也不会好过,他建香火台聚集了太多孤魂野鬼,甚至有恶鬼也混杂其中,一旦有不公之处,陆言根本弹压不住,到时……。”
“蠢货!”
话刚说完被被米正信打断,冷笑道:“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聪明?陆言的心思都被你看破了!”
看向韩柳的眼神愈发失望,本想提拔此神,没想到竟目光短浅至此。
随即冷冷吩咐道:“你立刻率领一队阴兵前往陆言处,助他维持香火台,务必不能让恶鬼坏了挑选鬼兵之事。”
“什么?”
韩柳以为自己听错了,可看到神君冰冷的眼神,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恭敬领命退下,出了城隍府,被外面冷风一吹,突然醒悟过来。
现在城隍不仅不能对付陆言,还要尽力保障陆言的安全。
一县之内,三位鬼神遇害,恐怕神君的位置也做到头了。
想通之后他好似被浇了一头凉水,他在这种情况劝说神君对付陆言,岂不是要害神君。
心情瞬间沉入低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