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最终,肯定会告诉我的,现在,不过是时间问题。
我默默安慰着自己。
再接下来的日子里,那个紫衣邪祟依旧回来,只是,我发现,每一次来,他的脸色都比之前显得更为苍白。
甚至有次我故意引着话题和他说话时,他突地一个闷哼,唇角竟留下血来。
只是那血,一个转瞬便已消失不见,仿佛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觉。
可联想到最近发生的那么多事,我知道,那不是幻觉!
我再也忍耐不住,直接摊牌问他。
他看着我,沉默了还一会儿,最终抬手摸了摸我的脑袋,我顿时就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钻进了我的脑中。
“别怕,我留了点东西在你脑海里,不但不会伤到你,还会保护你。”
“那是什么东西?”
“是我的部分记忆,我身上发生过点事,魂魄不全,身上的记忆无法保全,暂且留些在你脑海里,以后我会来取。”
“以后?你现在要去哪里?”
“去点我想去的地方,我们以后还会再见的。”
他话音一落,我登时感到脑中有凉意淌过,然后,我两眼一闭,倒回床上。
隐隐约约间,我好像感觉到有人摸了摸我的脸,很快就移了开来。
再接下来的一晚,那只紫衣邪祟没再来过。
与此同时,我爸爸的脸色,也越发憔悴了。
我妈突然发呆和落泪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有时候,她看我的眼神,似乎有悲悯的意味在。
那时候,虽然我还不懂什么是悲悯,可是我知道,那肯定是不好的东西。
我再也忍耐不住,跑去问我爸爸,我的你纯什么体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爸爸听完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一个像小小圆钟的东西在我身上比划,手上还掐着什么东西。
若干秒后,他紧蹙起了眉头。
而后便反问我什么纯什么体,好像他什么都不知道似的。
我急得跺脚,却是无可奈何。
也就在这天晚上,我发现我爸没再出门,而是摸出了块锈迹斑斑的铜镜,还自言自语般地和那铜镜说起了话。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看着看着,我好似听到那铜镜里也有声音传出,但再细听,却是什么也听不到了。
也就在这晚,我发现我爸带着个穿着中山装的年轻男人进了我的房间,两人好像还说了什么。
不,或许,我不该说两人。
因为月光下,那个穿着中山装的年轻男人,是没有影子的。
而且,他身上看上去还虚虚妄妄的。
我心里顿时有了预感,或许,我爸就是带着他来干什么的。
我皱着眉,装作睡眼朦胧的样子,咕哝了句:“还没他好看。”
随后,我“倒头就睡”,心里却是百味纷呈。
我不知道他俩有没有发现我是装的,反正,在做着这些事的时候,我脑袋里好像有什么凉意淌过。
而后,他们走了。
我知道事情应该不会这么简单就过去了,可我也不知道,没几天,我爸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