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有多危险?
我不敢再想,也顾不得项扬之前和我说过的那什么通幽术能不能用的事情了,立即就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我眼睛上,直勾勾地往那圆盘看去!
通幽眼果是没辜负我的期望,即便进了这稀奇古怪的古墓,我依旧穿过那面石壁,看清了外面的情况。
只见外边,那布在石壁上的另一层阵法上的白光已经快要全部消散,项扬此刻就正站在那面石壁旁,因着还存在的那点白光,我看不清他脸上神色,却见他伸出手,往那圆盘上摸去,一下下,一下下,温柔如同对待情人。
过了一会儿,只听他喃喃说了一句“等我回来”便收回了手,手上便是一挥,而后,只见一阵白芒在蛇窟内所有地上横扫而过,那些被死了的蛇全都不见了,地上的打斗痕迹似乎也被清理成了我们刚来时的样子!
旋即,项扬直接转身往外走去。
与此同时,我已经快到这地方的最低点,在我上方往下坠着的蛟蛇,也距我越来越近。
紧接着,由玉佛和玉镯自动布下的结界突地消失,下一瞬,我眉心那被项扬滴了一滴鬼血的地方却是微微一凉,伴随着这凉意的,是另一个结界突地张开,并带着我飞快远离蛟蛇落下的躯体。
我没理会这些东西,只集中了注意力,睁大着眼,往外看着。
项扬的身影已经不在那蛇窟里了,我将“视线”往外扩展,连连扩了几千米,仍是没见他的身影,倒是看到了各样各式的毒虫,还有一个小小的墓室里好几具枯骨趴在一堆随意散放在地上的金银珠宝上的画面。
珠宝既然敢这样随意被堆放在地,显然就是有问题,那几具尸骨也就是贪财,所以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故而,我也没多瞧,当即就将“视线”移至这墓室的后面。
不曾想,“视线”刚穿透那墓室,我便见一个身穿深黑色斗篷,头上还戴着一个黑色帷帽的女子出现在眼前。
那帷帽前的黑色细纱直垂胸前,却不知是什么材质做的,明明看着很细很薄,却连我的通幽眼都看不清里面之人的面容。
此刻,那女子腰板挺直,正侧站在那空旷旷的墓室中央,也不知在干什么。
但看那身量,我可以确定,那不是卓凡。
或许,这女子,正是项扬口中那“已经有人来过”的那些人之一。
光是想想项扬的态度我就知道这些人不好惹,所以,我只看了一眼,没见项扬在后便想退出墓室,不想,“视线”刚往外退,那女子竟突地扭头看向我这边!
我虽看不见细纱内的眼睛,却可以感觉到有道实质化般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我身上!
我顿觉不好,当即以我最快的速度将“视线”退出墓室,直接墓道上的一个旮旯处,并将“视线”所见范围放到最小最小。
刚做完这一切,那女子也从墓室里出来了。
而我,只敢将一丝注意力放在她那儿。
那女子出来后,脑袋一直没移动,可我却依旧感觉到有什么实质化的东西一直在墓道上扫来扫去。
不多时,我感觉有什么厚重的东西突地落在我“视线”上方,似乎在确认着什么!
我当即把我的存在感降得更低。
肉身上的一颗心,却早已是“砰砰”直跳,额上也开始沁出冷汗来。
好在,没多久,那股厚重感就消失了,而那女子莲步轻抬,缩地成寸,往与我“视线”所躲的旮旯相反的方向走去。
少顷,那女子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墓道之上。
我不敢有一丝大意,见此,立即小心翼翼地将意识分散开来,一寸寸扫视四周,看那女子还在不在。
肉身之旁,突地传来“碰”地一声巨响,而后便是信子“嘶嘶”的声音,似是十分痛苦。
旋即,一阵风往我肉身之处袭来,而那罩着我肉身的结界,忙往后退去,避开了那一袭。
另一边,那风声原先所在之处又是“嘭”地一声传开,紧接着,又是蛇信吐出又收回的“嘶嘶”声。
不用分神看我也知道,我肉身那边,定是那条蛟蛇摔到了地上,虽是伤上加伤,看到我在却仍是止不住想生吞了我,结果结界带着我躲开,它自己却因为那一扑伤势更是严重,再次摔倒在地!
知道有结界在,我也没多管,只小心翼翼地注意我“视线”那边的情况。
待我分散出去的意识搜寻了数里,我不再多看,忙将意识抽回,带着我的“视线”直接回到肉身去!
不曾想,没等我喘一口气,我心底就猛地传开一阵心悸的感觉!
我身子猛地一颤,忙小心翼翼地分出一丝意识往外看去,竟再次看见那身穿斗篷,头戴帷帽的女子!
此刻,那女子正是站在了蛇窟里,而那些黑乌乌的蛟蛇蛇孙们看见她,全都不约而同地堆在了一个旮旯里,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