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从什么地方窜出来的女子将凤儿架住。
功力虽是浅薄,但到底已也是习武之人的凤儿,在这两个女子一左一右挽住手臂之下,竟是动弹不得!
“放开我!”凤儿大叫。
“你放开她!”言今也大喊。
“乖,别闹。”男子连看都没看言今一眼,只将目光放到凤儿身上,细声哄道。
凤儿全然不理会,依旧是喊:“你放开我!”
男子眼睛微眯,透出危险的光来:“你真忘了?”
凤儿面色一白,彻底安静下来。
男子却是怕她再闹,对着两个女子中的一个一使眼色,那女子登时抬手,直接封了她的哑穴。
“你!”言今双目瞪得老大,“你怎么能这样对她?”
“她身是朕的,心也会是朕的,朕这样对她怎么了?”
身着明黄衣裳的男子一边说着,一边步步往言今这边紧逼。
在即将到达言今那儿时,他一只脚抬起,便直直往言今面门踢去。
言今当即抬起被戴了手链的双手,挡住男子袭来的脚。
两个男人,就这样在牢房里打斗了起来。
言今在牢中到底是被折磨得重伤在身,不多时,便落败于明黄衣裳男子之手。
“你败了。”男子睨眼看着现在还躺在地上,此刻正挣扎着爬起来的男子,淡淡说道。
言今勾唇一笑:“那又如何?”
“是啊,那又如何,你有伤而朕无碍,你戴了手铐而朕两手空空,没错,朕胜之不武了。”
男子轻声说着,突地再次抬起腿来,对着言今面门,再次狠狠一踢。
这一次,言今没能避开。
在那一脚之下,言今脸上登时留下了一个大大的脚印,半边鼻子险些变形,两道鼻血,泉水般涌了出来。
他的身子也狠狠砸在地上,头部一角被磕破,殷红的鲜血,登时就流了出来,显得颇为狼狈。
没待言今有任何反应,男子的一只脚,便直接踩在了言今一侧脸颊上,语调缓慢而高傲:“朕是胜之不武,可自古成王败寇,而朕胜了,所以,朕成了王,得了她,而你,只能和你那些鼠辈,呆在这不见天日的牢房里。”
说完,男子放在踩在言今脸上的脚,转而运起内力,狠狠往言今胸口上一踹。
当听到一声清脆的肋骨折断声后,男子才满意地收回了脚。
登时就有人来,手执精致丝绢,细细地擦拭了男子的鞋子。
而那被擦过鞋子的丝绢,被随手扔到了言今脸上,正好遮住视线。
言今再不能看清眼前一切。
只听那男子的声音:“应娘娘吩咐,挑断了他们一家的手筋,流放黔东南一带。”
随后,便是脚步远离之声。
一阵轻风吹来,将丝绢从言今脸上吹开。
言今艰难地往那声音远离的地方看去,只见凤儿被男子公主抱起,透过臂弯,正往他这边看来,满眼都是泪水。
而他这里,两个狱卒过来,将他手筋挑断,又拖回了牢房之中。
不多时,将军府上下之人,手筋均被挑断。
次日,所有人,流放黔东南。
一路上,好几拨黑衣人来刺杀,行刺对象,均是言今和言父言母。
将军府无论男女,个个好气节。
即便手筋均被挑断,即便自己也落了难,却仍是英勇护主。
到最后,上百号人口,只剩下了言今这一个人。
而这一波的黑衣杀手们,却还剩下好几个。
言今不愿父母和府中之人性命白搭,拼命逃跑,却被追上。
九死一生之下,意外被一位隐士高人救下。
高人精通医术,脾性古怪,言今却凭着毅力,生生使得高人将言今身上之伤治好,又将毕生所学,传给了言今。
随后,言今来到黔东南和两广地区,运用谋略,招得大批能人异士,又取得地方郡守信任,召集兵马,一举攻破皇城,活擒誉帝。
皇宫之内,遍寻凤儿,毫无线索。
在与誉帝的对话中,言今得知,凤儿早已自缢身亡,皇帝一怒之下,将其尸骨,丢到乱葬岗,让野狗啃噬。
而丞相一家,也就是凤儿娘家,老丞相并非寿终正寝,而是被赐毒酒而死,现今丞相,也就是凤儿的幼弟,不过他的走狗。
言今调查此事,果是如此,悲痛欲绝。
随后,丞相被赐死,誉帝被割舌头,打入水牢,日日受臭水之下虫蛇啃噬之苦,却又被人参等物吊着一口气,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当初行刺流放途中的刺客们,背后之人被查出来,个个不得好死。
言今称帝,运用各种方法,将凤儿尸骨收集起来。
而后,在一本古籍中,言今得知,只要铸一陵墓,将尸骨葬下,又寻得八百一十个面目相似之人,活活制成人俑,便可运用古术,活死人,肉白骨,让凤儿起死回生!
言今闻之,在国家一片破败之势时,仍是大肆修建陵墓,遍寻天下,只为找与凤儿面目有相似之处的女子,制成人俑。
此等暴行,在言今成为皇帝仅仅三年时,便惹得天下人揭竿而起。
言今逃入陵墓之中,抱着凤儿尸骨,闭目而亡。
天下人欲将陵墓摧毁,却频频遇到怪事,只得作罢。
……
带着种种他人情绪,在我眼前展现开来的画面,终于一一消散,转化为一片白雾。
一道飘渺声音突地传入我耳中:“已有八百零九座人俑了。”
我心里突地一个“咯噔”,思绪回归,猛地一对比,竟发现,瘦脸之后,我和那凤儿,好像有一分相似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