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是什么,你家聘礼做的又是什么?再者,除了项扬,来到这儿的四个学生也出现了高烧呢喃,呢喃的还是异性的名字的状况呢……”
说着,她再次摇了摇头,那神情,竟似庙堂上一脸慈悲的佛,悲悯地看着受苦的世人。
我捏着符纸的手再次紧了紧,一方面为她这白莲花绿茶婊的假惺惺行为恶心,另一方面,心中却是涌起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她说的,简直无懈可击啊。
我记得,在我从房间里走到大厅时,那四个学生,确实是和项扬一样,出现面红耳赤发高烧,嘴上呢喃的状况!
而且,我还记得,四人之中那娇俏女生外的另一个女生嘴上呢喃的正是“黄卓”这个名字,而黄卓,就是那个给我留下了恶劣印象的男生!
再者,那个活死人也在里面,既然身为“死人”状态时的活死人都能中招发烧,项扬这只不同于一般鬼物的炼鬼又为何不能呢?
只是,项扬生前怎会看上这样一个假惺惺的绿茶婊,他是眼瞎了吗?
像是能想到我在想什么似的,坐在石凳上这个自称苏陌瑜的女子面色一变。
但不过一瞬,她脸上就再次挂起了假惺惺的悲悯神色,轻轻从石凳上站了起来。
在她站起来的刹那,我心中一动,下意识就觉得有危险,想要从地上站起来,却在一个瞥眼间看到之前被她挡住的墓碑,然后,瞬间愣住,再次跌坐在地上。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墓碑上刻着的字是“爱妻苏陌瑜之墓”,那字迹,分明是项扬的。
而那墓碑下角,贴着的一张老旧照片,其上言笑晏晏的女子,分明是眼前这个和我有着几近一模一样相貌的苏陌瑜……
我才平复了一些的心再次被搅乱,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他的字迹。
她的容颜。
这是……真的?
一行泪从我眼中淌下,我的心,如被炮弹轰炸过一般,唯余一片血肉模糊的狼狈……
这个自称苏陌瑜的女子站起来后,直直往我这儿走来,本就没多远的距离,在她莲步轻抬之下,越发逼近。
可就算明知有险,此刻的我也没了那逃走的心思。
她莲步一停,缓缓蹲在来,与我直视,脸上再次露出那悲天悯人般的笑容,轻声说道:“你刚才是不是在想我这样子,项扬当初怎么就看上我了呢?”
我心里一阵厌恶涌起,紧皱了眉头,迅速别开头,一点儿都不想看她这白莲花绿茶婊般的神情,自然没回答。
直到现在我才发现,原来我也可以这么讨厌一个人,当初我觉得自己眼瞎把习子龙当成了我的男神都没现在恶心!
“呵。”这自称苏陌瑜的女子轻声一笑,脸上一副不闹不怒的模样,看着我的眼中悲悯神情更甚,可我却在余光间看到她那悲悯目光之下,分明闪过一丝快意。
真是做作,项扬当初真是瞎了眼!
“你别污蔑项扬,我已经成鬼了,鬼呢,都是有执念在的,死了之后性子也会相应被执念影响,比如说,项扬的执念是当初项家被血洗一事和我,为了报仇,他会设局让你步步变强,好更好地配合他的复仇行为,也会因为我,刻意什么都不说,步步设局,让你变成我的模样,成为我的替身。事实上,他生前,从来没有对我设过局,只会一心一意对我好呢。”
“而我呢,我的执念是项扬,为了让他回来,我什么不可以做?心性,自然也受影响,我生前,可是很善良的……”她脸不红心不跳慢悠悠地说着。
我心里又酸又恶心,下意思就一个“呸”过去,骂道:“你要真对项扬这样上心,当年他和项城从组织里逃出来时你怎么不去帮他,他呆在铜镜里的二十几年里你怎么不去找他,他要和人冥婚时你又怎么不去阻止?你不是说你的执念是他吗,简直一文不值!项扬就是瞎了眼了才会看上你,假惺惺的绿茶婊!”
她脸上悲悯的神情一顿,面色一下子难看起来,看她吃瘪,我心里也出了一口气,总算痛快了一点。
没想到这鬼脸皮着实厚得厉害,面色才一变,没多久就再次变回了那温柔怜悯的模样,轻叹一声,说道:“你真可怜,为了一口气,竟这样说,骂人时的嘴脸,真是难看。”
我冷哼一声,难得嘴皮子利了利:“没你可怜,死了变鬼了还见自己执念的人和别的女人冥婚,还要布局把那男人抢回来,他心里装的是你又这样,他还不是和别的女人冥婚了!”
她面色再次一变,但很快又再次变了回来:“我话还没说完呢,女孩子呀,不要太焦躁。我当初没立即出来,不过因为我也被那群人杀了养成了炼鬼,出不来罢了,他和你冥婚,不过迫不得已罢了。而且……”
她俯过身来,直直看着我的眼睛,再次叹息一声,说道:“可怜的人儿啊,你是不是忘了很多东西,比如说,萧雅微的车祸?一树大师?23号停尸柜?诡异的梦?通幽蛇眼?”
“还有,你应该忘了,你的眼睛是白娘子的吧,也忘了我们组织对你的眼睛渴望得紧吧,更忘了是你连累萧雅微出的车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