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牙齿不住打颤,“所以说……其实是那帮人先是发现了我的眼睛,转而发现了雅微的命格……是我提前了这速度?”
“可以这样说,比起我和她冥婚,至少提前了一年半。”
项扬微垂下眸,继续说道,“说实话,我也没想到你的眼睛竟会这样,不然,萧雅微这次的事就不会出现了,这也是我的疏忽。”
“不,是我,我……我对不起雅微啊……”
“有些东西,不断牵扯,谁又说得清,就算你和她不是好友,只是普通同学,也会被发现,而且,现在既然这样了,那就是缘分,好好跟我学东西,以后,才好帮萧雅微挡挡灾,毕竟,除了那帮人,萧雅微的命格其他邪派也会眼红。”
“雅微她……她为什么会得了这样的命格?”
“万事万物,自有因果轮回,萧雅微会出现这种命格,只能说她前世一定发生过什么,要么是坏事做多了,要么就是被颇有道行的妖物或鬼物诅咒。”
“只要找到她前世缘由,并且解开,一定可以消了她命格的,而且,现在不是有那个香港供奉在吗,她不会有事的。”说着,他握着我的手的力度加了加,“再者,我是你老公,一切有我,别怕,嗯?”
我颤颤巍巍地点头,哆哆嗦嗦着,想说话,张张嘴,却始终说不出声音。
我突然很讨厌我自己,我怎么可以这么胆小,怕得连说句话都说不出来?
在项扬和我说了他家的那些事后,我就应该知道,就算他们不找上我,我最后也是要和他们对在一起的吗?
只是现在,他们找上了我,面对的时间提前了,压力也从后台转到前台直接面对而已。
我不敢去看项扬的神色,就怕在他眼里见到我不敢见的失望神色。
颤颤巍巍地闭上眼,我实在无法想象,我不过有这一双眼,便觉得压力如此之大,那么项扬呢,他一家人都被这群神秘人血洗,被炼鬼,被迫参加炼鬼大会,现在,他还因为我的关系提前承受雅微那边的压力,承受我眼睛带来的压力,他承受的压力,到底有多大?
他原本冥婚的对象根本不是我啊,现在这压力,也不过只能承受着。
“可儿……”低低的呢喃声响起,“我不悔,你也别怕,好吗?”
一句话,不见人,单闻声音和语气,就是令人心尖儿都痛的心疼。
我睁开眼,张张嘴想说话,这时才发现,我的喉咙竟发不出半点声音!
我怎么会这么没志气,我要说话,我想说话啊!
我着急地看向项扬,摇摇头,示意我想说的是,我不后悔。
他没有说话,眸上神色却慢慢变化,变成深深的柔色。
然后我知道,他清楚我想说什么。
意识到这一点,我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就像高温骤冷的杯子容易破裂,我脑子绷得老紧的弦现在突然放松下来,立即就像触发了人体里的某个器官似的,昏沉沉困得厉害。
我困乏乏地半睁着眼,恍惚间仿佛看到一张脸在我面前放大,一只微凉的手放在我脖子上,缓缓收力。
我却觉得这感觉十分舒服,便像个孩子一样,就那样昏昏沉沉地伸手抱住那只手,仿佛看到了许久不曾再出现的那张脸,呢喃道:“外婆,外婆你回来了,我好想你……”
那手一顿,缓缓往外收去。
奶奶是幼时的我最美好的梦,我怎么舍得轻易放手,我紧紧地抱住这只手,像小孩子碰到同伴抢夺自己最珍爱的东西时的做法一样,直接蜷缩了身体,说什么也不放手。
“这丫头,真是让人……”
我仿佛听到一声呢喃,紧接着,一双朦朦胧胧的视线中,我仿佛看到一双波光粼粼的明亮双眼,那双眼里的眼白缓缓转黑,一道似乎很耳熟的男声响起:“你很累,很想睡觉,睡吧睡吧,睡醒之后,很多不好的事,都将就此遗忘……”
随着这好听的男声响起,那双水光不再的全黑眼珠就像一个深深的黑洞似的,我只看了那么一两秒,眼皮就再也支撑不住,直接闭了起来!
醒来时,我看了一眼放在床头的手机,下意识就想伸手摸去,看看现在几点了。
但旋即,我伸手拿手机的手瞬间僵住,转而将头缓缓移开,视线不住地扫视四周。
我……我这是在哪儿?我不是该在宿舍吗?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缓缓反应过来,这是我和项扬一起住的酒店。
“吱呀”。
门缓缓打开。
我看着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进来的人影,下意识就开口问:“宫哲,你怎么在这儿?”
话一出来才想起,哦,这不是宫哲,宫哲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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