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守川闪开眼前这具活死人玩家的巨剑劈斩,挥手将盾牌重重打在了他的脸上,然后他将手中长剑捅进了对手胸膛,同时架盾的手用盾牌锐利边缘切割了对手的双目。
站在飞散的圣焰白灰中收起武器,白守川看了一眼自己远方的走廊出口——黑暗的走廊中,他看不到任何邪恶存在的迹像。
“这批邪恶阵营的玩家可真能打,喔那个王八蛋卸了我的右腿,痛死我了!”寇根靠在一具兽人的尸体上呻吟着,一位牧师玩家正小心翼翼的帮他为断腿包扎着。
“锉子,你不是说你挺能打的吗。”千城饶有兴致的与矮人拌嘴,他在刚刚的战斗与撒利斯配合很是默契,白守川注意到他们双持两把火枪交替射击一口气干掉了六个邪恶阵营的玩家,再加上玩家们的帮忙,不得不迫使他们打消了干掉这两个小不点的想法,转而与活人阵营的玩家们混战在了一起。
这些玩家做的没错,一旦混战,两个小家伙就哑了火——他们没有精确射击专长,误伤友方可是两位正在进行赎罪任务的小家伙绝对要避免发生的悲剧。
这场混战在白守川与田行健他们带着支援部队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快到结束,负责守护这条走廊防御部队被邪恶阵营赶出了走廊,唯一的幸存者寇根断了腿,正是因为看到敌方增援,正准备杀死他的那位双手巨剑玩家放弃了地上的伤员,带着他的一支百人小队迎向了这支增援部队,于是五百人的增援部队在短短四分钟里死了四百二十七个。
要不是白守川看到他们的持剑姿式时特意小心了一些,估计也得被刚刚杀掉的那个玩家用大顺劈削死。
“是他们太能打了。”叫阿信的年轻双刀巡林客从一具邪恶玩家的尸体上翻出了一枚徽章,他将手中的它丢到了寇根身旁:“看看这个,寇根,你的脚丢的不冤。”
“琉光人的三叶草?”看着这个徽章上的标志,田行健皱起了眉头:“难怪,如果是他们,我们这次打成这般惨态倒是理所当然了,这些怪物一上来直接直砍带顺劈放倒四十多号人,我差点就疯了。”
田行健说完,将他手里的求援信鸽放了出去——这儿倒了六百多号自己人,足够精通医疗技能的后方治疗人员忙上一阵子了。(医疗通过过20之后,可以对尸体进行防腐处理(不同于牧师的尸体防腐术),能够让48小时强制使用生命石的期限延长48小时,治疗每增加10点,延长时间就可以增加48小时。)
“琉光男性基本上都是从小开始训练的战士,他们在近身战方面和塞理斯人比起来就是两个极端,塞理斯人注重团队的战斗,而琉光人个人战斗技巧非常强大。”白守川将他知道的关于隆尔希文明各民族之间一些事差别都说了出来,不过他还是有些好奇,为什么苏伦特家的那个小傻瓜怎么能那么不经打——那小子只是因为受到‘书砖’的数十下重击,就发展到了颅内出血的可怕情况,直到现在还在槽罐里泡着呢。
白守川很显然忘了自己根本就是用非人训练手段制造出来的超级战斗机器。
“我今天算是到捡到一条命了。”寇根用战斧支地,在牧师会员的帮助下站了起来:“现在要塞那儿都缺人,我自己走回第二防御区的神殿区好了。”
“寇根,没问题吧,你的腿。”田行健看着他问道。
“没问题,我一个人小心一些也是能够回去的。”寇根咧开嘴,这位矮人还特意跳了跳:“看,我还有一条很棒的腿呢!”
“算了,寇根,你还是先等等吧,现在要塞第三防御区也不安全,我听说有一些邪恶阵营的玩家部队已经渗透进来了,你这个样子落单的话太危险了。”白守川看着他说道:“等一会儿草原精灵npc们过来的时候,你坐装尸的履带车回去吧。”
“寇根,守川说的没错,你这边不就是被渗透了吗,我最好还是等等。”田行健附合白守川的话语。
“好吧好吧,你们这么一说,我也怕了,万一路上被渗透进来的盗贼刺客来上一下,我的冤情找谁诉去。”矮子点了点头,然后他一屁股坐到了一具邪恶阵营玩家的尸体上。
“这场大战真是让人头痛,我一直都以为dnd只是龙、地下城还有冒险而已。”有一个玩家一边抹着自己鼻子流出的血,一边嘀咕道,刚刚这位被长剑割断了鼻梁,因此现在不得不使用嘴巴来帮助呼吸。
“dnd只是龙、地下城还有冒险而已,我说你那是什么老土的想法,有龙、地下城还有冒险,那么不应该再增加一些元素吗。”寇根显然是天生的大嘴巴,他和那个被割了鼻梁的倒霉玩家拌起嘴:“我觉得那大型舰多壮丽啊!要是再加上电磁炮,那可就是暴力美学了!”
“寇根,别做梦了。”田行健笑着叹道。
“真的啊,比如说火枪,你们觉得会不会出现中古电视剧里的那种带弹壳的底火子弹与突击步枪。”寇根说道。
“我没听说过,第一次内测的时候科技树全开,我倒是听说有人制造出单发的电磁枪,只是每开一枪就需要一次闪电链的充能。”白守川经历过第一次内部测试,因为他在之前的废土mmo中表现出色,同时第一次内部测试寒武纪还会发工资兼管饭,当时穷到快疯的年轻人当然双手欢迎这样的给钱测试。
“现在科技树还是全开的吗。”寇根问道。
“肯定不是全开,就算是全开的话,今天这次奥术炸弹事件之后,寒武纪肯定会进行大量修改。”白守川分析道:“他们的奥术炸弹肯定是公测制造的,因为那东西不可能放在一百八十年还能有效。”
“就算一百八十年之后它还有效,他们又怎么那东西搬过来呢,要知道奥术emp炸弹本来就是超精密的物品,这样的东西是不能过传送门的。”田行健行进了他的补充:“如果要强行过门,那么可以肯定的话传送门的入口处会直接被洗成白地,至于是什么样的爆炸效果,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真可怕”那位断鼻玩家感叹道。
“这种可怕还是可以预防的,我坐着的这种可怕才是没办法预防的。”寇根有些愤怒的嘀咕道:“这些该死的邪恶,难道他们就没有一丁点儿的正义之心吗!”
“行了,寇根,这只是游戏,我们是在角色扮演。”田行健伸手拍了拍矮子的脑袋。
“喂,我说白守川,你是一级上将的孙儿,你觉得正义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东西。”寇根突然扭头看着白守川问道。
他的问题让白守川一楞,这位年轻的圣骑士思考了一下:“还记得,小时候与外公去地球祭拜他的战友时,在等待舱门打开的时候,长辈突然的也这么问过我你知道什么叫正义吗。”
他学着长辈的口气,然后微笑着摇了摇头:“那个时候,年幼的我用很是天真的口气回答他——正义就是像外公您一样,拯救世界。”
矮子大笑了起来,田行健和众多幸存者也将注意力转到了白守川的身上——当然,有几位巡林客一直在放哨。
白守川干脆靠到了身旁这个小区域路中央的路标石柱上:“他听到我的话之后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指着慢慢打开的舱门,指着舱门外那块在残檐断壁间用水泥浇注的人造山坡上密密麻麻的各种各样的石碑有方正的、十字架的,星月型的,还有一些年幼的我根本看不懂的造型,它们就是那么密密麻麻的排成一列列,数也数不清。”
年轻人看着围到自己身边的熟悉的与并不熟悉的人回忆着过去的岁月:“我的外公说,正义不是他变成英雄拯救世界,而是千万个凡人为了心中的理想、为了友人的安危,为了战斗的胜利、为了人类的存亡选择成为无名的英雄。”
“还记得,从来都是在笑的长辈,在那天一直流泪,那些石碑有一些因为极端气候已经风化的连名字都没有了,但是长辈都还记得他们的名字,他告诉他这里面住着的是谁,他又是为了什么原因住进去的。”白守川显然有些被今天说的这些话触动到了心中往事:“他说,有人是为了开启战术核弹而死去,有人是为了拯救战友而倒下,有人是为了殖民地平民的撤退而牺牲更多的人,只是在混战中莫名其妙的失去了性命。”
“长辈们都是英雄。”人群中有一位战士这么回应道。
“是啊,从那一天开始,我始终就记得长辈口中的正义是怎么样的”白守川笑着说道:“正义不需要言辞修饰,它永远都是人心中信念的总集合,正义保护所有应该被保护,并拯救所有应该被拯救的正义需要牺牲,因为英雄也是凡人;正义需要杀戮,因为罪恶无处不在;正义需要救赎,因为背叛随时出现他还说,正义唯一不需要的是歌颂,因为正义不会因为忘却就成为非议,因为邪恶也许能够伪装成正义,但正义永远都不可能被亵渎成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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