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先把残障人士暴打一顿,再帮他叫一台救护车——但丁借着伸懒腰的动作抒发他揍人的欲|望。
V和尼禄在不久之前分道扬镳,尼禄直接去找尤里曾报断臂之仇,V则是打算去找回斯巴达之剑。
杰森曾经看过那把巨剑,以V三步一喘的身体就算找到了那把剑也不可能挥动它,就算是要当个快递把剑送去给尼禄,怕是拖着剑连一百公尺都走不出去。但是V似乎铁了心要找到那把剑,无论格里芬怎么冷嘲热讽试着让V打消这个念头,他始终充耳不闻。
事实证明,来寻找魔剑斯巴达是个正确的选项,因为他们同时找到了一个身披干涸血迹的但丁,就在距离魔剑不远的树干上挂着,只不过因为魔剑散发出的气息过于强烈,不论是人还是恶魔都下意识地忽略了失去意识的恶魔猎人。
只能说,真是个福星高照的家伙。
杰森和格里芬一个人扶着头,另一只鸟抓着脚,好不容易把但丁从树上搬下来,又找到了几个破裂的水管弄到清水往对方身上一通乱泼,血迹都洗干净了人却弄不醒,这才有V拿着剑要作势要捅爆但丁的脑袋那一幕。
尽管但丁和V看似都已经把这段惊心动魄的起床闹铃事件抛到脑后,正在争论该不该让尼禄参与这起事件,但是杰森并不觉得V拿剑的时候只是做做样子——然而那股杀意并不是出自仇恨,而是嫉妒。
掩盖着谜题的薄纱已经一层一层被掀起,仅剩下最后一层让真相若隐若现,但是但丁和V逐渐升级的争吵让杰森没法专心思考究竟是哪个环节卡住了他的推理。
“你从一开始就不该让尼禄来揽这个活!”但丁紧皱着眉头,双手抱胸像个保护过度的家长,絮絮叨叨的数落着V,“这是大人的工作,他一个小孩子来掺和什么。”
“相信我,要是你一个月前可以顺利打倒尤里曾,我也不会去找尼禄。”即使在争吵,V也像是优雅地在谈论天气,“你接受这份工作的时候可是自信满满,现在这个结果能怪谁?”
“这纯粹是个技术上的失误。”但丁相当认真的解释他首战失利的原因,“我怎么知道他居然会全程坐在王座上!这招太卑鄙了,我纯粹是被阴了一把。”
“等等,尤里曾坐着和站着……有差吗?”杰森发现自己突然跟不上这段对话,“照理来说,他应该是相当自信所以才坐着应敌吧,那种’我连动都不用动,一根手指就可以打倒你‘的逻辑。”
但丁快速地摇头,坚决地否定杰森的说法。
“明人不说暗话,在这里的人都知道这个魔王这我的浑球老哥维吉尔对吧?他舍弃了人性所以变成了这副模样,关于这点你有要修正的吗,亲爱的委托人V先生。”但丁对V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没有,确实如此。我来委托的时候所说的一切都没有要修正的地方。”V似乎也很好奇,但丁为什么认为自己被阴了。
从V那里得到确认,但丁得意的一拍手,骄傲地抬起头来:“哈!我就说吧!维吉尔这卑鄙的浑球,知道自己要是站着打肯定吃鳖,所以抵死不肯挪屁股。只要他敢站起来,我甚至可以只用一招就把他打败。”
“这么厉害?”杰森不怎么相信对手站着和坐着会有如此大的区别,怕不是但丁为了挽回面子在吹牛,“什么招式,说来听听?让我们学习学习?”
“看好了哈。”拔起魔剑斯巴达,但丁做出了一个举剑冲出去平刺的动作,大喊了一声,“咿呀!”
V握着手杖的手指关节隐隐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