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血的味道。
格鲁特整棵树都晕在旁边,看起来一时半刻醒不过来,杰森只能自己评估状况,必要的时候还得扛着树跑路。
机油的味道很容易解释,杰森落地的地方就是一间车库,旁边的厢型车引擎盖还开着,一旁的地上散落着各种工具。
至于血的味道,很明显是来自趴在散落的杂物旁边,倒在血泊中的人。
“什么鬼?”杰森的脑子里有无数个问号闪过——这是个陷阱吗?这里是哪里?这个人是谁?他为什么会受伤?他还活着吗?
太多不确定的事,杰森决定采取折衷的做法,即是维持着大种姓之刃在手的状态,前去探探那个倒地之人的状况,如果是陷阱,至少还有武器可以抵挡一阵子。
“嘿,先生?”杰森用没有武器的那只手轻轻碰了下倒在血泊里的人,站在远处还没发现,靠近了才看到对方一头罕见的白发,那一大滩血来自被切断的右手,手肘以下什么都没了,切口乍看非常整齐,能够连同肌肉、骨头一起砍断,凶器肯定不是普通的利器。
这要真是陷阱,杰森也认了。他可没办法看着一个大活人在眼前失血致死。
正打算找点工具先把血给止住,就听见两个女声夹杂着咚咚咚下楼梯的脚步声出现在车库往上通往内室的小门口。
“尼禄!”
“我就离开了两分钟!你把自己搞成了什么样子!”
出现的两位女性中,一位穿着朴素的家居服,红棕色的头发梳理整齐扎着马尾,看起来充满邻家女孩气息,另一位则是一头狂乱的黑色卷发,尽管用发带将浏海往后扎,仍然有一撮特别顽强不愿被束缚的头发掉在眼前,无袖夹克和手臂上的纹身让她看起来就像个狂野的女汉子。
也不知道这两个气质南辕北辙的人是怎么同框的。
但这不是杰森现在最关心的问题,他比较烦恼的,是以他一个很明显出现在别人家车库的陌生人,手上拿着把刀,脚边是疑似屋主或者屋主亲朋的伤者,被砍了手臂,血流满地。
“混球你谁!你对尼禄做了什么!”首先发难的是黑发女汉子,她立马从腰带上绑着的工具袋里头拿出了一把螺丝刀指着杰森,“给我从尼禄旁边死开!姬莉叶,快叫救护车!”
“这就去!”邻家女孩——姬莉叶——一脸惊魂未定的反身冲回屋子里,车库中只剩下杰森和螺丝刀女汉子的对峙。
干了大半辈子的义警,杰森当然知道这种情况下要怎么做:“女士,我知道眼前的情况看起来很糟,但这真的和我没有关系。”一边说着,杰森缓缓将双手高举过头,希望这示弱手势在这里也可以通用。
“我没有恶意,只是想要帮忙。”这句话说完,杰森甚至解除了对大种姓之刃的招唤,双手空空展示自己的无害,“如果我给妳和妳的朋友添了麻烦,我可以立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