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所以达坷拉避开了家族的黑历史,那又如何?她穷尽了一生试图矫正她的家人在几千年前铸下的大错。”杰森的目光跟着一个推着推车快跑的小孩,对方的推车上(如果他还没有眼花的话)放满了死掉的人蝠,“不像你,口口声声说着你想要营造和平美好的世界,却勾结无名,还把唯一可以对抗无名的存在给灭了。”
“和你想的相反,杰森,我这么做正是为了和平。”雷肖双手背在身后,硬生生的把市场的小路走出皇宫红毯的感觉,“我终其一生努力的目标就是为了让这个世界可以成为真正的乌托邦。虽然我和侦探对于一些细部问题的看法并不一致,但我们的远景是相同的。”
杰森对此不置可否。他一直在寻找可以逃出这座城市的方向,雷肖并不介意带他来场城市游,这表示他认为杰森插翅难飞,这是雷肖的傲慢。而他要做的就是最大程度利用这份傲慢,找到可以突破的裂口。
“让一群灵魂被黑暗彻底吞噬的不朽者满世界乱跑可称不上和平,雷肖。”杰森看着不远处的广场上,一名教官正在训练几个光看着就可以感受到那股菜鸟气息的新兵。
雷肖来到了他的雕像之下。站在这里,那股不大对劲的感觉又更强烈了。雕像的基座下包围着几个石头喷泉造景,对于喷泉流出来的是水而不是滚烫热血、穿肠毒|药之类的东西,杰森觉得有点小失望。这份失望仅仅维持到一只鸽子停在喷泉边喝了两口水,就开始摇头晃脑疯癫的在地上横冲直撞为止。
虽然不是穿肠毒|药,但也是强效致幻剂。
很好,这很刺客。
“我建起这尊雕像已经五百年了,时光飞逝啊。”雷肖一脸怀念的仰头看着雕像,“说起来,会建这座雕像也是因为达坷拉。那时候我刚刚浸泡过拉萨路池,达坷拉一见到我就说她从我身上嗅到了池子的味道,我猜她也对你说了同样的话?”
杰森皱了皱眉头并没有回答。
雷肖并不否认他和无名勾结,杀死了达坷拉还有其他的大种姓武僧。然而他竟然还可以用怀念老朋友的口吻在这里和杰森分享当年他在大种姓修练的种种,光是这层厚脸皮就让杰森望尘莫及。
“正是达坷拉告诉我,全世界的拉萨路池都源自于罪恶之井,也就是你眼前这尊雕像所要守护之物。”雷肖将手放上雕像面前的石头喷泉,表示这块石头之下就是那口“凝聚世间一切邪恶”的泉水,“无名的力量来自于罪恶之井,而大种姓们多年来坚守着不让无名得到它。我深刻明白达坷拉的担忧,因此我与她立下约定,刺客联盟将永远守护罪恶之井的封印,同时大种姓将为联盟训练最优秀的刺客。你看到的这座城市就是为了守护罪恶之井而建立的。任何人,任何组织——哪怕是侦探和他的正义联盟,就算他们站在这座城市的门口,他们也无法探知艾萨厄拉索班的存在。”
杰森看着他面前的石头喷泉,他可以感受到在那层石块的下面有某种力量正在朝他伸出手,想要把他拖进那望不见底的深渊之中。
“无名是不朽的,你继承自达坷拉的剑可以杀死他们,但是要花费多大的力气?你对付过一个无名不是吗?过程轻松愉快吗?”雷肖指着罪恶之井的位置,自信的说,“无名的力量来自罪恶之井,也只有罪恶之井才能一口气终结他们。我用大种姓的藏身之处换来了无名的信任,但是要真正彻底消灭他们,我仍然需要你的帮助,杰森。你是大种姓最后的战士,最后的希望。”
“说得好像你不能和达坷拉好好谈一谈拟定一个计划似的。”杰森毫不留情的白了雷肖一眼。
“愚蠢的男孩!你还不明白吗?”雷肖板起脸,端起了他的长辈作态训诫起杰森来,“即使在拉萨路池增强的怒气之下,我依旧无法伤害塔莉亚,只因她是我的女儿,我的血脉。你以为达坷拉这么多年为何只是牵制着无名?当她手中握有可以取走无名性命的利器!这一切皆因她与无名血脉相连,纵使分道扬镳,她们始终是家人。莫非你想说若有朝一日你的父亲、兄弟堕入邪道,你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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