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但是椅套上都是脏污,不知道被多少人在上面睡过,又有多少吃的喝的打翻在上头过。曾经放餐桌椅的地方只剩下一套桌椅的残骸,厨房的流理台上全都是开过的罐头还有已经腐败的老鼠还有昆虫的尸体。红头罩走向公寓里唯一一间房间,扭动门把刚把门推开,就被一把刀架在脖子上。
“退后!慢慢的。”刀的主人藏在门后的阴影中厉声命令,“手放在我可以看到的地方,不准有任何奇怪的动作!”
红头罩缓慢的举起双手,舒张食指表示自己没有藏任何东西在指缝中,然后倒退着远离房门。持刀的人也跟着他的步调保持着将刀抵在红头罩脖子上的动作步出房间。
那是一个相当矮小的身形,看起来就像是个孩子,全身罩在斗篷里看不清面容,但是他威胁人的口气还有用词都十分的老练。两种元素搭配在一起形成一种诡异的反差。
红头罩极为戏剧化地叹了一口气,让拿刀的孩子把刀刃又往红头罩的脖子贴进了几分,恶狠狠的质问:“怎样?”
就在他刚刚问完,尾音都还没有消失在空气中这电光石火的一瞬,红头罩已经一把拍向了那柄用来威胁他的凶器,那个孩子的反应也是相当迅速,下一秒就挥刀朝着红头罩的手斩去,但是对方显然已经料到他会这般反击,在刀子即将砍到他的掌心时,一个黑影从地下弹起直奔小孩隐藏在兜帽下的脸而去。
小孩略为侧身闪过了那个黑影,一个空啤酒瓶,但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红头罩已经从他的面前移动到他持刀那只手旁边,正对着刀背处。如果小孩在此时选择将刀换手,那么在他交换的这段时间就会完全失去反击的能力,因此他没有选择这么做,而是直接使力将右手手肘往红头罩的腰部侧边撞去。
“哎呦,一来就想废我的肾,你小子可真狠。”红头罩的声音被面罩里的变声器处理过,但是那个口气怎么听都不像是在生气。更别说他轻轻松松一个踏步就从危险区移开了,让小孩啧了一声挥着刀又冲了上去。
“拜托,我可没时间和你打一整晚。”红头罩像是自言自语的叨念了一句,“抱歉啦,达米安,会痛的。”
小孩——达米安——显然没有预料到红头罩会知道自己的名字,挥刀的动作迟疑了片刻就让他被人狠狠砸到地上,把年久失修的地板砸裂了许多处,木屑刺进了他的脸颊,让他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嘶嘶抽气。
“好啦,咱们换个地方好好聊一聊。”红头罩弯下腰把达米安从木板里真正的“抠”出来夹在手臂下,正抬腿要走却又停了下来,歪歪头把达米安颠了一颠,惹的小孩发出愤怒的咒骂,“嘿!别骂得这么难听。格鲁特呢?”
“我是格鲁特!”(这里!)
小树人从房间里快跑了出来,已经长大了许多的小树人举高双手做出全世界通用的“抱抱”手势。
“格鲁特!小伙计!好久不见,来吧,抓稳啰。”红头罩弯下腰伸手让格鲁特站到他的掌心来,随后把小树人放到自己的肩膀上,这一次他直接踢开了大门,借着勾枪攀上对面大楼的楼顶,开始快速的在屋顶与屋顶之间移动。
他们最后停在一间顶楼公寓的阳台上,达米安先被放到地上,格鲁特被移动到他的肩膀上。而红头罩则大大方方的把后背曝露给刚才还想拿刀砍他的小刺客,正在落地门前输入密码。
“好了,快进来。”红头罩打开落地门,示意两小进屋。达米安犹豫了片刻,挺起胸膛一手护着格鲁特,用一种大王出巡的态度嚣张的晃进了红头罩的安全屋。落地门在他身后关起,挡住了外头的噪音还有冷风,随之而来的是什么东西被打开的泄气声,以及物品接触桌面的轻响。
达米安翻了一个白眼回头,毫不意外的看到他应该在某个秘密地点躲避外公的兄长在对他招手,那个恐怖的红色头罩就放在旁边的咖啡桌上。
“你在这里做什么?”达米安简直不敢相信这家伙竟然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哥谭,他难道不知道外公对于所有染指拉萨路池的人都深恶痛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