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望了一眼,“那位先生却认为乡下一文不值。”
“妈妈,您弄错了,”伊丽莎白脱口而出,“您完全误解达西先生的意思了,他的意思是,在乡下不会像在城里那样可以见到形形色色的人。”
“当然喽,宝贝,可是,乡下的人也不少,平时跟我们来往的也有二十四家啊。”班纳特太太说。
如果不是为了顾全伊丽莎白的面子,彬格莱先生早就笑出来了,可彬格莱小姐饶有意味地看向了达西先生。为了转移母亲的注意力,伊丽莎白只得转移话题,问夏绿蒂有没有来过浪博恩。
“来过,跟她父亲一起。威廉爵士可是一个有教养的人啊,那么温和、文雅,不像某些人经常自以为了不起。”班纳特太太回答。
伊丽莎白又问:“夏绿蒂在我们家吃饭了吗?”
“没有,她坚持要回去,大概是要回去做肉饼吧。彬格莱先生,我们家的女儿就不是那样养大的,我们家的用人总能干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卢卡斯家的几个姑娘长得都不好看,尽管卢卡斯小姐是我们的好朋友。”班纳特太太说。
“看起来,她也是个可爱的姑娘啊。”彬格莱先生说。
“是呀,可是,她真的长得不好看。像我们家吉英,长得就很好看,在她十五岁那年,在我城里那位兄弟家里,就有一位先生爱上了她,后来,可能因为她年纪小,那位先生没有向她求婚,但是写了好多情诗呢。”班纳特太太说。
“那位先生的一场恋爱就这么被一些情诗葬送了,”伊丽莎白不耐烦地说,“我倒是第一次发现,诗还有这种功能。”
“我认为,诗是爱情的食粮。”达西先生说。
“那前提条件是,这是一段健康、坚贞的爱情。如果基础不好,很容易被一首诗断送掉。”伊丽莎白说。
达西先生只是笑了一下,大伙都沉默了。伊丽莎白很满意,现在自己的母亲没有出丑。班纳特太太又向彬格莱先生道谢,然后就准备出发。这时,两个小女儿走上前来,小女儿要求彬格莱先生兑现他之前说过的在尼日斐花园开一场舞会的诺言。
丽迪雅今年才十五岁,长得白白胖胖,身材不错,生性好动,而且不知分寸,很小就进入了社交圈。再加上她的姨爹经常宴请军官们,军官们对她颇有好感,她就更加肆无忌惮了,所以才冒冒失失地要求彬格莱先生举办舞会。
“我一定会举办舞会履行诺言,等您姐姐康复后,由您来定日期,总行了吧?”彬格莱先生说。
丽迪雅很满意,说:“等吉英好了以后再办舞会,我一定也要弗斯托上校开一场舞会,要是他不开,那可真丢人。”
班纳特太太走后,伊丽莎白立刻回到了吉英那里,不去听彬格莱小姐她们怎么编派她的母亲。彬格莱小姐经常拿伊丽莎白“美丽的眼睛”开玩笑,可是达西先生始终不受蛊惑,不跟她们一起来编派伊丽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