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伯虎得意的说道。
“啊,原来那个会说夷人语言的人是你啊,唐伯虎!”王阳明激动的站了起来,一把抓住唐伯虎地手,似乎怕他跑了似的。
唐伯虎不明白王阳明为何会如此激动,因此惊讶的望着他,看到唐伯虎的表情,王阳明于是就把比利的事说了出来,并且特地加了一句:“皇上对那个夷人看样子非常感兴趣,但苦于无法交流,所以麻烦唐解元和我回京一趟吧!”
唐伯虎低头沉思片刻,方才说道:“好吧,恭敬不如从命,我就随你们走一趟,不过秋香还在客栈,我得先回去叫上她,明天上午在城门外见吧。”
把唐伯虎送走后,众人再也不敢大意,陈其武干脆抱了被子睡进了王阳明的房里,二人俱无睡意,于是开始闲谈起来,很快就天亮了,敌人也没有再出现。到了城外,唐伯虎和秋香果然已经等候在那里了,于是寒暄两句,就开始向京城出发。因为有了唐伯虎作伴,王阳明也不再寂寞了,二人谈诗论画,把酒高歌,时间很快地过去了,不知不觉中,已到了京城郊外。
陈其武下了马,走到王阳明车前说道:“王大人和唐解元一路上辛苦了,先回府上稍作休息,我先去向皇上禀报,再来通知二位。”
王阳明点点头,陈其武飞快地去向朱玉刚复命了,因为唐伯虎在京城并没有府邸,所以王阳明就邀请他去自己家里住,唐伯虎欣然从命。
却说陈其武兴冲冲的进了宫,问过小太监,知道皇上在御书房召见几位大臣,于是不敢停下休息,又直接向御书房走去。
走到御书房门口,只见门口站着两个随时被传唤地小太监,他刚想说话,其中一个机灵一些的跑上来轻声说道:“公公,皇上在里面发火呢,您千万小
陈其武于是不敢出声,站到门口,听见里面果然声音很大,原来是朱玉刚在厉声责问:“荒谬,你们说王阳明会造反,究竟有何证据?诬蔑朝廷大臣,该当何罪,你们知道吗?”
“皇上,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如果等找到证据的话,他早就反了!”
陈其武一听这深沉的声音,仔细一辨认,想起来是大学士杨廷和,此人刚升任大学士不久,按理说应该是小心谨慎,低头做人的时候,但他却怎么公然说王阳明造反,难道他不知道王阳明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吗?这不像是在官场上混了几十年的人的做法啊!陈其武是绝不相信王阳明会造反的,在和王阳明相处的这些日子里,能够清楚的看出来王阳明是一个坦荡、磊落的人。
“胡说八道!没有证据怎能随便说人造反呢?如果有人说你造反,朕是不是也可以不问青红皂白就将你治罪呀?”朱玉刚一句话就击中了杨庭和的要害。
杨廷和果然回答不上来,但是很明显,他并没有屈服。御书房里一时间一点声音都没有,陈其武正在考虑该不该进去,朱玉刚忽然又说道:“李先生,你的看法呢?”原来李东阳也在里面,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大臣,陈其武屏声静气,决定再听下去。
“哦,皇上,空口无凭对王大人是不公平的,但是杨大人的话也不能不听,俗话说无风不起浪,王大人在某些方面肯定有不妥当的地方,因此应该彻查清楚才是。”李东阳的语气非常平和。
陈其武在外头听了,暗暗佩服李东阳的圆滑,他的话等于没说一样,两方都不得罪,而且还显得自己非常理智。“皇上,臣刚才所说的话也并非空穴来风,种种可疑的迹象都证明了王阳明的居心。”杨廷和又说话了。
“什么可疑迹象?你说!”朱玉刚喝道。
“首先,皇上也知道,宁王的财宝无端变少,且王大人是经办人,所以他嫌疑最大,其次,王大人在江西的时候,曾经统率过十万大军,那些士兵对他忠心耿耿,眼里只有他王阳明,不知道有皇上,还有,王大人释放了很多宁王的叛军,那些人对他感恩戴德,这也不得不防!”杨廷和果然理由充足,是有备而来的。
“朕不是将他调为南京兵部尚书了吗?况且他人在京城,你们还担心什么?”朱玉刚怒道,他觉得这些人是无事生非。
“皇上,话虽如此,但是一个人只要有了那种想法,是怎么都防不住的,他人在京城,但他还有许多忠心的部下在军中呀!”杨廷和不依不饶。